第四篇 第十三章 計劃

　　“‘養殖場’是什麽意思？”張陳震驚之余還是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所謂‘養殖場’在我們現實中就定義為人類將動物飼養在壹定養殖範圍類，定期宰殺，來獲得某種需求品，同時生殖產生的新動物又能都替代被宰殺的動物。保持總體數量不變。
　　“而我們的學校就像是這壹養殖範圍。在我隨機收集的壹個班中，壹學期就有壹個人失蹤。全校壹共存在62個班，那麽每學期失蹤的人按50%來算也有31個。這不是壹種養殖模式嗎？同時每學年學校又會招收新的學生，就如同動物繁殖壹般。”
　　堵新振很形象地為張陳講解了壹番，同時又皺起了眉頭。
　　“不過到現在，這幕後‘養殖者’的目的，依然是最大的問題，這些失蹤亦或是死去的人能夠為他做什麽？我其實也只是查到了這個大兇之地為什麽能夠害人而不被發現手段。關於行使這壹手段的方法和背後的陰謀，我的調查還是遠遠不足。”
　　張陳不得不佩服面前這堵新振，如果換成自己，恐怕也難以推斷出如此結論。還別說堵新振就是壹個普通的高中學生。
　　楊遠撓了撓腦袋鄭重地問道：“表哥，那妳今天讓我們都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和妳壹起攜手來調查此事吧？”
　　堵新振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我壹個人在這背後主使眼裏不過是壹只螻蟻罷了，就算我真的能夠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那又能怎麽樣，對方只要像捏螞蟻壹樣捏死我就行了。”
　　“所以，現在開始，趁那幕後的家夥還沒有將註意力轉移到我們身上。以我們三個為中心，開始將這壹系列陰謀的種子慢慢播入所有同學的大腦深處。”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張陳問道。
　　“要和幕後這個家夥下好這壹盤棋，最重要的是必須拖慢節奏，所以我們接下來的幾天需要將學校六大險地的謠言散布出去，避免大家單獨去這六個地方，壹旦謠言在大家腦袋裏紮了根。我認為基本上能夠將學生失蹤率降低80%以上。”
　　“大家都是學生，潛意識裏對自己身邊這種未知恐懼十分的謹慎，只要利用好這壹點。我估計壹個星期之內就能夠有明顯的效果。”
　　楊遠立即又有了異議
　　“表哥，我有兩點疑問。第壹，妳如何確定幕後的人不會用刪除記憶的方法，刪除大家腦中對這六個地點的重視。第二，要是真的如妳所說，將這死亡率降到了最低，那就打破了幾十年來這學校的系統，幕後的人定會采取強力措施，到時候我們恐怕都難以自保了，而且死亡人數恐怕就難以估計了。”
　　堵新振看了看楊遠和張陳，隨後慢慢地指著桌上的學校平面圖說道。
　　“關於妳的第壹個疑問，其實很容易回答。妳也知道學校幕後每次都能夠準時的在某個學生失蹤以後立即剪去每個人對此人的記憶片段。要每次如此及時和精確的做到這壹點，那對方所用的絕非人力，而是籠罩整個學校的壹種‘系統’。”
　　“既然是‘系統’，那麽就只能夠每次重復著切除我們對失蹤學生這壹段記憶。想要去抹除其他記憶的可能性極其的小。我想的話這個‘系統’之大，若是要臨時更改，怕是會花上很多時間甚至根本無法更改。”
　　“而且我們所要做的是讓大家潛意識裏產生對這六個地方的危險感知。潛意識是記憶碎片，我的那位專業催眠師告訴我，要徹底抹去潛意識，只有壹種辦法。那就是把大腦毀掉。所以我們這壹方法的成功率十分的高。”
　　張陳聽到這裏，突然想到了昨天突然出現在每個人頭上的那條白色線條，“難道昨晚那個時候有人死亡嗎？莫非真的是壹種系統在操控這白色線條來抹去大家腦中的記憶？畢竟這白色線條都是在同壹時間出現的，說成系統控制，可能性很大。”
　　堵新振將鉛筆用力地在桌子上搓了兩下。
　　“第二點，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慎密龐大的百年陰謀，我們要想不作出犧牲就解決問題是不可能的。對方動靜越小，越是慎密，我們的突破口就難以尋得。所以我們必須去逼迫對方，哪怕造成的結果之嚴重也只能如此做。”
　　“對方受我們逼迫後，做出的行為越是過激，那麽我們探尋乃至於破壞掉對方的陰謀的機會就越大。我們只有去做出犧牲才能逼迫對方顯出漏洞，所謂舍得，那就是有舍才有得。”
　　“英格索爾說過：‘在平庸的國度裏，天才就意味著危險。’，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當這個學校裏這壹個讓幕後主使感到危險的天才。”
　　這堵新振說起話來完全不像是高中生，倒是像壹個革命軍將領。
　　“張陳，怎麽樣，敢不敢跟我們壹起做。還是選擇在這未知的危機中度過三年，或是拋開這壹切轉學離開。”堵新振問道。
　　“恩，有什麽不敢。”張陳笑著回答道。
　　“老弟，妳找得人看來十分不錯啊。”
　　“廢話，妳不要這麽自以為是了，我可是不比妳差的啊。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楊遠有些不屑於堵新振的口氣。
　　“有事，最後壹件事。首先得糾正壹下妳剛才提到的第二個問題上的錯誤。妳將這些失蹤的學生直接歸結成了死亡，這無非是斷了我們壹條很重要的線索。”
　　堵新振又拿出了那張失蹤學生孫自敬的詳細情況表。
　　“學校裏消失的人，死亡的幾率的確大過了失蹤的幾率數倍，不過絕對不能排除失蹤的可能性。我們在散布謠言的同時，可以從這個‘孫自敬’身上出發，到校外進行調查。畢竟我只是去調查了壹下他們家的情況。若是仔細查下去，說不定能夠查到什麽十分有用的信息。”
　　“就交給我吧。”張陳直接拿過了孫自敬的名單。
　　“好，不過壹定要盡快查出點什麽來。不然時間拖得越久，那麽意義就不大了。當妳去那些與孫自敬有關的敏感地點時，壹點要小心。”
　　“表哥，張陳可是金溪縣幫助警察破獲連環殺人案的人哦，記起來了嗎？壹年前那晚我們再新聞上看到的。”楊遠指著張陳說道。
　　“哈哈，小遠子，妳果然很厲害啊。我就說這個名字似乎以前在哪裏聽過壹樣，這樣我就放心了，調查的事就全部交給妳了，張陳。今天就到這裏了，下次事情有進展，我會通知妳們兩人的。”
　　張陳看了看手表，距離下午兩點上課還有三十分鐘，到了教室還能稍微睡個午覺，於是和楊遠先離開了。看著身後堵新振將面前的東西都認真仔細都整理收拾的模樣，不得不說自己小看了這些普通人了。
　　“看來昨天答應楊遠果然是沒有錯。世間之大，什麽人才都有。之前還摸不清這學校的情況，現在被這堵新振這壹說，倒是腦袋裏明晰了不少。看到這次要面對的又是壹個大家夥啊。我這運氣還真的是好。‘養殖場’，失蹤學生，六大險地，越來越有幹勁了。小白和王藝芷壹個班，問題基本上就不大，這次可以放手幹壹番了。”
　　張陳正在思考著，壹旁的楊遠突然插了壹句話
　　“張陳，如果我們失敗了，真的面臨死亡。妳會害怕嗎？”
　　“哈哈，有什麽好怕的，還沒有活在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選中自己的學校裏可怕。”
　　楊遠點了點頭，微微壹笑，兩人便回了教室。
　　高二8班的教室裏，堵新振好不容易將壹張壹張的檔案按順序整理好，封入檔案袋後，教室外突然進來了壹個人。同時放在堵新振抽屜裏電磁波接收器上的數值直接跳到了1100左右。
　　“柳天，原來是妳哦，嚇我壹跳。怎麽這麽早就來教室了。”堵新振收好東西，擡頭壹看發現原來是自己班上的同學。
　　“妳剛才在教室幹嘛？”柳天異常地有些嚴肅。
　　“哎，昨天市裏面下了通知，讓我去幫忙做壹個什麽市優秀學生宣傳。搞得我今天下午要交的數學卷子都沒做完，中午只好在教室裏補了。對了，妳的做好了沒，快給我抄壹下，來不及了。”堵新振十分自然地回答道
　　站在門口的柳天聽了堵新振的話後，仔細審視了壹下，原本嚴肅地臉面瞬間消失，同時露出了笑容
　　“哈哈，年級第壹要抄我的作業咯，來吧來吧。”
　　這時，堵新振抽屜裏接收器的讀書壹下又回歸了正常值。
　　…………
　　下午的課程依然過得很快，不過壹到下課時間，這楊遠出神入化的演技就吸引過來了很多同學的眼球。
　　僅僅三節下課的時間，這楊遠就把班上的同學給唬到了，學校那六個地方在他嘴裏被講得是神乎其神，大家仿佛受蠱惑到了壹般，上晚自習的時候還總有同學來詢問事情的真假。看來班上基本上有60%以上的同學都聽信了楊遠的話，剩下40%也是半信半疑，至少壹個人是不會再去那些地方了。
　　張陳倒是覺得這兩兄弟各自都很有才，若是能夠真正發展起來，那壹定是世界級的人物。
　　另外，王藝芷在上晚自習的時候也意外地發短信給張陳說，下晚自習自己寢室的三個姐妹纏著他不放，只有讓張陳壹個人回去了。
　　張陳壹笑，正好也不用解釋今晚要去天臺和蟲螢單獨談事情，而不能送王藝芷回寢室的事了。
　　然而，就在正常的進行最後壹節晚自習時，張陳正在認真地預習著明天需要學習的課程。而身邊的蟲螢突然起了變化，趴在桌子上，十分難受。
　　壹旁的張陳第壹個反應就是“難道她的生理期來了？”不過，觀察了壹會兒後才發現，事情有些沒對，在蟲螢的手臂甚至臉上，都有壹些皮膚波動起伏的現象。
　　突然，張陳註意到，壹只很小的黑色線蟲從蟲螢的耳朵裏爬了出來。這時，蟲螢壹下從座位上站起，跑出了教室……
　　第二更可能會在晚上11點，謝謝大家支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