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燕蘭想都沒想的事，唐安已想了壹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壹回想燕蘭向掌櫃承諾相援時，那股稚氣未脫、卻又信心滿滿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這姑娘年紀比我還小，看來又涉世未深，要跟師兄過招，只怕不出十招就敗了，到時候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師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見燕蘭生得俏麗，壹旦不敵江子翔，肯定失身於他。他伸指彈彈茶杯，心中甚感煩悶，暗道∶「師兄的事，我本無權過問。罷了罷了，管她去的！」

　　想到這裏，唐安付了賬，自行上樓，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功打坐，運了壹遍內息，便即就寢。

　　到了夜裏，唐安忽然驚醒，只聞墻後幾聲喝叱，語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壹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這般巧，就在隔壁房麼？」

　　他好奇心起，打開窗子，夜色昏暗，全無星月。唐安擡頭壹望屋檐，吸足壹口氣，腳踏窗欞，遊身上竄，雙手探橫梁，幾下轉腕，調轉過身子，面朝屋裏。再壹使勁，換攀屋梁，來到鄰房窗口，猛地壹個翻身，頭上腳下，雙手才松開，兩腳已掛上，勾著橫梁倒吊下來，隱在窗邊，從窗縫窺伺房內。

　　房中點著燈火，壹看之下，只見衣袂輕飄，掌影急舞，燕蘭口中輕喝，手上腳下擺的架勢，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經見過如玉峰高手和師父過招，壹望便知，心中暗驚∶「好丫頭，原來是如玉峰的門人，聽說這掌法繁密綿長，極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數，可不簡單。」

　　燕蘭凝神練武，瞬息之間，手上連換十七八樣招數，長裙飛揚，不時飛起壹腿，時機抓得精巧，亦稱精妙。唐安見她招式純熟，神情認真，雙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

　　忽見燕蘭定住身形，壹聲清嘯，聲極悠揚，雙掌左右壹分，真氣浩蕩，這壹分仿佛撥雲見日，勢若滔滔江水岔為二流，但聽「嘶」地長長壹聲，壹條棉被隔空撕裂開來，棉絮紛飛。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這姑娘內功不弱！」

　　只見燕蘭收式調息，長長籲了口氣，歪著頭，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突然拍著手輕輕蹦了兩下，兜轉了個圈子，衣裙飄揚，狀甚雀躍。突然，燕蘭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蹲了下來，壹手拎起被子殘骸，滿臉尷尬，低聲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著，倒吊著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趕緊捂住了嘴。只見燕蘭將棉被堆到壹旁，稍微拉開衣襟，用手扇了扇風，又籲了口氣，往床上壹倒，懶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畢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夠了，正想回房，忽見燕蘭站了起來，口裏哼著小曲，音色輕柔，傳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壹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縫。

　　不望還好，壹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給釘子釘住，轉也轉不開了。只見燕蘭口哼曲兒，壹雙手解著腰帶，正在脫衣。她將腰帶丟在床上，繼而褪下了長裙，露出了壹雙美腿，白凈可愛，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擺遮掩，看不分明。唐安當場呆住，渾身壹陣燥熱，勾住屋梁的雙腳竟有些不穩。

　　燕蘭完全沒有察覺唐安在外窺伺，愉快地哼著，將上衣也脫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壹件鵝黃色的肚兜。她側背對著窗口，唐安只見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圓潤，連接大腿的曲線完美無缺，只恨不能伸手壹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無骨的足踝。

　　燕蘭的乳房被肚兜覆蓋著，好像受到了相當大的束縛，撐得布料緊緊外繃。她壹解開系在頸後的繩帶，壹對奶子便輕輕跳了出來，那飽滿堅挺的雙峰，頂端嵌著粉紅色的小珍珠，也跟著微微彈動，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著那麼彈了壹下，晃得他目眩神馳。

　　唐安猛地覺得兩腿發軟，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驚覺，褲襠裏的寶貝已經硬了起來，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脹痛。

　　他吞了吞口水，眼見燕蘭坐在床邊，沒有任何蔽體衣物，正拿著壹條手巾擦拭身體，想是練功汗濕。唐安呆呆地看著她，見她的小手持著純白的布巾，拂過脖子、肩膀、乳房、腰枝，而後伸入了雙腿之間，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帶。

　　距離遠，加上手巾阻撓，唐安看不清她私處的切確風光，但是看她緩緩地、柔柔地進出著，像是在撫摸自己，唐安已感到無比的刺激。

　　燕蘭擦乾凈了身體，開始換上另壹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內。

　　他壹回到房裏，想起燕蘭的諸般動作，心裏莫名地悸動起來，滿腦子都是燕蘭美妙的練武姿態，以及充滿誘惑的裸體。他脫下褲子，看了看依然聳立的陽具，想起師父教房中術時「固精不泄」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壹咬牙，坐在相鄰燕蘭房間的墻腳邊，伸手握住陽具，奮力搓揉，腦裏浮現了種種幻想。

　　唐安想著燕蘭的趐胸，想像它貼著他的身子，那清純嬌羞的眼神望著他，雙唇微吐著哀喘，求他快壹點、再快壹點┅┅唐安深深舒嘆，在手掌的撫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濃精，腦裏想的是燕蘭閉目嬌啼的可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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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燕蘭起了個大早，換了衣衫，剛開房門，便見到壹個陌生的少年。燕蘭怔了壹下，道∶「妳┅┅妳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聽說過麼？」燕蘭搖搖頭，道∶「沒有。」跟著微笑道∶「怎麼啦，妳找我有事？我應該不認識妳呀。」

　　唐安說道∶「確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蘭？」燕蘭微微壹愕，道∶「妳怎會知道？」唐安道∶「燕姑娘見義勇為，欲替此間掌櫃保全愛女，與淫賊周旋，我早聽掌櫃說起，自然知曉。」實則他向店小二問過，才是自然知曉，不過先將燕蘭捧上壹捧。

　　燕蘭搔了搔頭，微笑道∶「路見不平罷了，沒什麼啦。」唐安微微壹笑，雙目緊盯燕蘭，忽然嚴肅起來，道∶「在下奉勸姑娘壹事，姑娘請勿見怪。」燕蘭道∶「什麼？」

　　唐安道∶「姑娘或許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壹淫魔，人稱「采花神」，並非尋常采花賊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對女子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壹旦看上了眼，非要奪到手不可。」燕蘭道∶「我聽掌櫃的說啦，所以我才要留下來對付他啊！」

　　唐安皺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燕蘭也皺起了眉頭，道∶「什麼意思？」唐安道∶「在下擔心姑娘為女兒身，恐怕也會給他看上。勝了便罷，萬壹不勝，絕無脫逃可能，只怕┅┅只怕┅┅」燕蘭道∶「怎樣？」唐安道∶「只怕江子翔色欲薰心，會使姑娘受辱。」

　　燕蘭憶起大師姐的言語，心中也有些不安，壹時不語。唐安緊跟著道∶「依在下之見，姑娘還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燕蘭道∶「那掌櫃的女兒，豈不是只好任那淫賊擄去？」唐安道∶「在下略通武術，雖然未必能敵江子翔，卻也可支撐壹陣，不如由我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