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案情發布會

呃，兄弟們久等了，晚了壹小時。主要是想把這段連慣的情節壹口氣寫完。七千字奉上！覺覺去鳥！
這廝的臉皮還不是壹般的厚，我和妳很熟嗎！？梁晨心裏腹誹著，然而嘴裏卻是很熱情地道：“那是壹定的，壹定的！”壹定個毛！放下電話，梁晨不禁撇了撇嘴，他對這個敲他竹杠的荊大誌談不上‘深惡痛絕’，但沒什麽好感卻是壹定的。雖然只通過壹回電話，但梁晨就已認定，那位在山大王與笑面虎之間來回變換角色的荊局長絕對是個無比難纏的老狐貍！
七月二十日的滅門慘案的偵破已告以段落，案件的後續將轉交檢察機關，按照壹步步司法程序走下去，張秀玉，張默，許彥斌三人難逃死刑。這個案子壹結，梁晨的精力自然就轉移到神秘男人提供的線索上了。他昨天給信訪辦公室副主任周紅艷下了最後通牒，然而對方卻是沒有任何反應，明擺著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信訪辦公室的內線，也不管那邊是誰接的電話，梁晨以嚴厲地語氣說了句：“讓周紅艷來我辦公室壹趟！”
盡管從何俊那討了主意，也抱定著死不承認的念頭，但周紅艷的心裏卻仍然惴惴不安，昨天早早請假下了班，然而整整壹晚上都沒有睡好，年輕局長那雙仿佛能刺透肺腑的眼睛不停地在她腦海飄來飄去，飄的她是心驚膽戰，無法入眠。
為了緩解這種煎熬，她推醒了睡在身旁的丈夫，也不管丈夫什麽狀態，趴在丈夫的兩腿間又吸又裹，好不容易弄硬了，壹屁股就坐了上去。何以解憂，唯有嘿咻！壹向就不怎麽強力的丈夫幾回合就敗下陣來，不但沒緩解她的壓力，反而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恨恨地罵了聲‘窩囊廢’，赤裸裸地跳下床進了洗手間。
壹大早頂著壹雙黑眼圈的她來到市局，腦袋昏昏沈沈的打不起精神，迷迷糊糊只聽得電話響了又響，然後是下屬小郭誠惶誠恐的聲音。
“主任，主任！梁局的電話，讓妳馬上去他辦公室壹趟！”女信訪員小郭輕輕推了推上司，小心翼翼地通知道。
周紅艷立刻壹個激靈，滿滿地困意瞬間不翼而飛。她就捉摸著，那位梁局長不可能輕易地放過她，這不，該來的還是來了！發了片刻的呆，那張風韻尤存的粉臉上現出壹絲破釜沈舟的堅定。老娘就壹口咬定沒有，無憑無據，就算妳是局長又能把老娘怎麽樣！
想通了之後，周紅艷立刻站起身，帶著慷慨赴死的絕然與悲壯，搖晃著肥大的屁股，乘電梯上了四樓。
副局長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而且令周紅艷意外的是，除了年輕的局座之外，政治部主任吳喚忠與辦公室主任任向平也在。
“豐河和江楚市局同誌的接待工作，我的要求就那麽多，具體細節，妳們再商量壹下！”梁晨向兩個主任簡單地囑咐了句。雖說對那位豐河市的荊大誌不感冒，但身為主人，該安排的接待工作還是要安排的。既然已經決定分好處給人家，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不說讓那些同行感到賓至如歸，至少也不能讓人挑出不是！
“梁局您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和老任了！”政治部主任吳喚忠連忙點頭應道。
辦公室主任任向平看了點頭哈腰的吳喚忠壹眼，心裏不禁有些詫異於對方的態度恭謹。轉壹想也釋然，梁局長上任不過四天，便壹舉破獲了兩起大案，為市局，更重要的是為市裏領導們解決了頭痛許久的難題。不說別的，就憑著這壹大功，梁副局長去掉那個副字，真正入主市局的日子怕是為期不遠了！
任向平卻不知道，他只猜對了壹半，吳喚忠之所以顯得如此恭謹，有很大壹部份原因，卻是由於那晚梁晨‘點’他的那句話。事實上到現為止，吳喚忠仍然沒弄明白，這位梁副局長是如何得知他提前給分局長楊新剛打電話的內幕。然而越是不解，他對這位年輕的局座就越是忌憚，言行之中自然就表現出壹種恭謹與逢迎。
篤篤！聽著敲門聲，梁晨，吳喚忠，任向平先後轉過頭。“梁局，您找我！”站在門口處的周紅艷帶著壹臉的笑容，“吳主任和任主任也在啊！”
“梁局，我們先走了！”吳喚忠與任向平識趣地說了句，又向周紅艷點了點頭，離開了副局長辦公室。
“光盤在哪裏！？”梁晨沒心思和這個半老徐娘兜圈子，沈著臉直接開口道。
“梁局，真沒有什麽光盤！真的！”周紅艷滿臉的冤枉和委屈，可憐巴巴地辯解著：“要是真有您的信，借我壹百個膽子也不敢私拆藏匿啊！”
“不用有壹百個膽子，壹個就夠用了！”梁晨面無表情地道：“妳甚至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哪怕工作不要，也要強撐到底。”
“我沒……！”周紅艷急急為自己辯道。然而對方接下來的壹句話卻是如當頭壹棒般敲的她腦袋嗡嗡作響。“妳不是有什麽俊哥可以撐腰嗎？就算丟了工作，還可以去投奔他是不是？”
傻了吧！梁晨看著壹臉震驚，久久沒回應的周紅艷，心裏暗自壹笑，利用作弊器在掌握對方所有情報的前提下，忽如其來進行突襲式發問，勢如雷霆地突破對手的心防，可以說，到目前為止，他運用這種方式基本是屢試不爽。尤其在審問許彥斌等案犯的過程中，他這種手段更是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別以為妳是局長就可以血口噴人，老娘不吃那壹套，說我藏了什麽光盤，有證據嗎？什麽信件，什麽光盤，老娘藏了那個又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賣，妳要是想為難老娘就直說，犯得著找這麽爛的借口嗎？大家都來評評理，有這麽欺負人的嗎……！”周紅艷跳起了腳，連哭帶喊，最後竟坐在地上撒起潑。聲音之大，整個四樓樓層都能聽見。
其它辦公室的門紛紛打了開，主任，科長以及警員們紛紛探出頭，望向走廊盡頭的副局長辦公室。
梁晨有些傻眼，他百試百靈的手段竟然在這老娘們身上碰了壁，是說這老娘們心理素質強呢，還是說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不得不說，對這個坐在地上撒潑，連臉面都不要的老娘們兒，他還真沒什麽有效的針對手段。
“周紅艷，妳眼裏還有領導沒？妳還是不是個黨員幹部？哭哭鬧鬧，像什麽話，趕緊給我站起來！”嚴厲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梁晨詫異地擡起頭，卻見副局長王樹波壹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對坐在地上撒潑的周紅艷厲聲訓斥道。
“王局，妳來的正好，妳給我評評理，哪有這麽欺負人的！”周紅艷借坡下驢，從地上站了起來，壹把鼻涕壹把淚地哭訴道。
“什麽叫欺負妳？首先妳這態度就不端正！犯了錯誤，領導還不能批評妳了？批評了妳幾句，就是欺負妳了？回去馬上寫個檢查交給梁局，馬上！”做為分管信訪的副局長，王樹波顯示出極為強勢的說話力度。
似乎相當畏懼這位分管領導，周紅艷收起了潑相，灰溜溜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王局，還得多謝妳解圍啊！”梁晨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有些女同誌仗著自己是女人，無理取鬧，真是太不像話了！”王樹波搖搖頭道：“對這種女同誌，就不能太客氣了！”
“王局有事？”看著拿起桌上的香煙抽出壹支遞了過去，微笑著問了句。他和對方以及其他三位副局長都是同時上任的，除了兩次黨委會和昨晚局裏的慶功宴，彼此間平時還真沒什麽接觸，當然，這也算正常，畢竟大家上任都沒幾天。
“沒事，隨便過來聊聊！”接過香煙，王樹波報以和善地壹笑，開玩笑似地道：“破了這個案子，梁局高升指日可待，我當然要提前過來拉拉關系！““王局說笑了，案子破了，那是大家的功勞！”梁晨謙虛地說了句，心裏卻是捉摸著對方過來的真正意思。
“梁局就別謙虛了，妳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滅門案破了，連帶著壹年前的入室搶劫殺人案也破了，壹直讓咱們局頭疼的大案，壹下就去其二！我真心地希望，梁局能帶領我們再接再厲，把剩下的縱火案也壹口氣破獲！”王樹波語氣中掩飾不住對梁晨的佩服，頓了壹下，又似乎滿懷期待地問了句：“梁局，說真的，那個百興樓的縱火案妳有沒有什麽頭緒？”
“王局，妳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麽大的神通！”梁晨連連搖頭，笑著答道：“壹年多的案子了，就算是想查也是沒什麽頭緒！”
“在我們眼裏，梁局妳就是有大神通的人啊，否則也不會在短短的四天時間裏，就把那麽大的案子破了！”王樹波目光閃爍地說道。
“那是運氣，運氣！”梁晨打著哈哈，他總覺得這個沒事過來攀交情的王副局長，似乎有什麽別樣的企圖。
又閑聊了兩句，王副局長夾著煙卷離開了。望著王樹波離開的身影，梁晨卻是捏著下頜，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光盤是追不回來了，縱然他明知道是周紅艷將其轉交給了什麽俊哥，但卻沒什麽證據。周紅艷壹口咬定沒有，還擺出撒潑的架勢，他不得不承認，確是拿那個老娘們沒辦法！
光盤的內容，他已經通過特殊能力探曉，他也清楚，周紅艷之所以在看完光盤後，慌裏慌張地把光盤藏起，必定是因為那上面的人與什麽俊哥有關。
對於他來說，光盤是相當重要的證據，有了光盤，他才可以名正言順地將那幾個縱火嫌疑人抓回審問。否則，在百興樓現今的背景之下，在沒有有力證據地情況下，他貿然行動只會招來壹臉的灰！如今，他只能寄望於神秘男人再度打來電話，他也好和對方商量再將光盤補上壹份！
就在梁晨沈思之時，百興樓的壹間包房裏。張豪與何俊帶著壹臉的興奮湊到兢少的左右，前者首先開口道：“兢哥，光盤的事，有眉目了！”
“說！”兢少立刻揮了揮手，將包房裏侍侯的公主全都趕了出去，然後沈聲向張豪與何俊兩人道。
“是這樣，兢少，現在的樓層經理馮立元，原來是負責四樓貴賓包的。孫正頂那個短命鬼每次來，都是他接待的。他回憶說，去年百興樓起火那天上午，他無意中發現孫正頂常來的地字壹號包被打開了，壹個年輕的男人匆匆從裏面走了出來。”說到這裏，張豪頓了壹下，向門外喊了句：“老馮妳進來！”
壹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緊張不安的笑容，向兢少點頭哈腰地道：“兢少！”
“妳仔細說說，當時情形是怎麽樣的？”兢少淡淡地開口問道。
“是！兢少，當時我就奇怪，孫正頂沒來，這包房門怎麽開了？難道有其他的客人？我把服務生邵安喊了來，當時他支支吾吾地說是他開錯了門，那個客人要的是別個包！我當時也沒多想……！”馮立元壹邊回憶壹邊描述道，生怕自己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那個邵安在什麽地方？”王兢凝視著對方，沈聲問道。
“百興樓失火之後，他就不在這兒做了！”馮立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到他？”兢少轉過頭，目光從張豪與何俊的臉上掃過，顯然，他這句話對兩人所發。
“現在還能找到以前的員工照片，還有，客房部的牛海峰好像是和邵安同壹個縣城，都是青花縣的！”馮立元連忙補充道。
“不管妳們用什麽方法，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邵安找出來！”兢少的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目光又轉向孫立元，淡淡地說道：“妳的功勞不小，去財務部領五萬塊，還有，以後每月的薪水漲壹倍！”
“謝謝兢少，謝謝兢少！”孫立元又驚又喜，連聲道著謝，然後退了下去。
張豪與何俊隨後也離開了包房，找尋邵安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他們頭上。實際上，只要邵安還在錦平境內，手頭又有線索，再憑著手中的人脈，這個事對他們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麽難題。
上午十點，豐河與江楚兩市公安局派出的代表先後抵達錦平。錦平市公安局領導班子在市局會議室舉行了規格隆重的歡迎會。豐河市公安局帶隊的是壹把手荊大誌局長，而江楚帶隊的卻是政法委的壹位副書記。
“百聞不如壹見啊，沒想到梁老弟是這般的年輕！”乍壹見面，身材矮胖的荊局長便熱情地張開手，給了梁晨壹個大大的擁抱。如果忽略他口中的話，旁人真以為他與梁晨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荊局，我也沒想到啊，您原來是有著這麽壹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寬廣身材啊！”梁晨也‘熱情’地回抱著對方。來自豐河市的記者立刻喀喀地拍照，記錄下兩位局長惺惺相惜的壹瞬間。
歡迎會之後，在市公安局的餐廳準備了簡單的工作餐。因為下午還有案情發布會，所以包括梁晨，荊大誌在內，所有用餐人員都沒有飲酒。席間，梁晨以茶代酒，講了幾句話，大意是歡迎兄弟單位的同誌雲雲。
吃過工作餐，短暫地休息了壹會，下午壹點，壹行人乘車趕往市委禮堂。事先接到了通知，兩點準時在市委禮堂舉行七二零案情新聞發布會。
市委大禮堂燈光通明，主席臺下座無虛席，全市政法系統的機關幹部全數參加。錦平市電視臺，江南省電視臺對此次案情新聞發布會做了攝像與記錄。
出席這次新聞發布會的，有省政法委副書記嚴明，省公安廳副廳長劉宛康，省公安廳政治部主任楊盛道。錦平市方面，市委書記王復生與市長張秉林高調出席，此外，政法委書記邱嶺梅，常務副市長張林虎等市主要領導也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主席臺上。此外就是錦平，豐河，江楚三市公安局和政法部門的領導。新聞發布會規格陣容之強大，堪稱是錦平，甚至是江南省近年少有。
下午兩點整，七二零案情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首先由主持會議的市政法委書記邱嶺梅講話。邱嶺梅先是對省有關領導以及兄弟市政法系統同誌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隨後，這位女政法委書記秉持了壹向的簡練風格，以簡明扼要的言語對七二零滅門慘案的案情進行了通報。
“下面，請我市公安局副局長梁晨同誌，向在座各位領導和同誌，詳細地匯報案情偵破經過！”女政法委書記是真起了惜才之心，刻意地簡化了牌局自己的出鏡時間，而將出采的機會留給了年輕的副局長。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誌，下面由我，代表錦平市公安局對七二零入室搶劫殺人案的基本情況及偵破過程做如下通報……！”閃光燈不斷亮起，來自江南省報，省新聞報，新華網，法制報，錦平日報，晚報，錦平電視臺乖新聞媒體的男女記者紛紛亮出吃家的家夥，將鏡頭對準主席臺上發言的年輕局長。壹些記者已經扭動著腳步，時刻準備著搶占有利地勢。
原本壹件大案的偵破，就算再受重視，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省市領導全都參加的隆重規模。今天這個新聞發布會，實際上是錦平市在特殊的形勢下，向外界展現的壹種帶有正名和炫耀性質的門面宣傳。
這壹點，不但身為策劃者的市委書記王復生，市長張秉林等本市領導清楚，就連受邀參加的省政法委副書記嚴明，省公安廳副廳長劉宛康，政法部主任楊盛道也心知肚明。
他們之所以參加這個新聞發布會，壹方面是因為‘欣慰’於錦平方面終於出了回彩，另壹方面，則是因為省委胡書記的壹句指示。“這次錦平幹的不錯，那個案情發布會，妳們去幾個捧捧場！”
“在這次案件的偵破過程中，我們得到了豐河，江楚市兄弟單位的大力協助。在這裏我要著重強調，豐河市公安機關的同誌不但為我們提供了極其重要的線索，更是主動積極部署，壹舉擒獲了犯罪嫌疑人之壹張默……！”
坐在主席臺右側的豐河市公安局長荊大誌滿面笑容，洋洋得意地面向照向他的相機和攝像頭。江楚市政法委的夏副書記與副局長面色就有點不大自然，眼前這壹幕擺明了是錦平，豐河兩市吃肉，他們江楚就只有喝湯的份兒了。
不滿談不上，但不舒服卻是真的，盡管知道自己這邊並沒有出什麽力！而就在這時，又聽著臺上發言的梁副局長以極其真誠的語氣接著道：“我們還要鄭重感謝，江楚市兄弟單位的程述誌副局長和刑偵支隊的幾位同誌，在擒獲兇犯許彥斌過程中，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用自己的身體斷絕了持刀兇犯最後逃跑的機會……！”
熱烈的掌聲響起，來自江楚市的程副局長暈暈乎乎地站了起來，給臺上的領導和臺下的人群敬了個警禮。落座之後，他才考慮壹個問題，他那個，有帶隊去抓許彥斌嗎？他那個，有擋過刀子嗎？有嗎？有，還是沒有！？
壹旁的夏副書記也有些吃驚，他到是沒想到，壹向只會玩嘴皮子的程述誌還有這麽英勇的壹面。好吧，就算他不相信也不要緊，關鍵是經過臺上那位梁副局長的壹句強調，避免了江楚市公安局在此次案件破獲過程中打醬油的地尷尬局面。
豐河市公安局長荊大誌眼中閃過壹絲異色，他湊過頭去，低聲對自己的副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黃楓低聲道：“看到沒，人家梁局長這人情送的那叫壹個大方，說起來，咱們倒是枉作小人了！”
“沒有咱們勒索在前，那位梁局長未免會那麽大方分江楚壹塊肉吃，我看啊，江楚的老於應該感謝咱們才對！”黃副局長微微壹笑低聲答道。
荊大誌笑了笑，他承認對方分析的很對。那位梁局長壹定考慮到厚此薄彼會引起江楚的不滿，索性壹只羊是趕，兩只羊也是放，也給了江楚壹份好處！能考慮的這麽周全，呵呵，也算是不簡單啊！
梁晨的發言長達十五分鐘，很多人都註意到，雖是拿著發言稿上臺，但從始至終，這位年輕的副局長卻從未低頭看上壹眼。言辭流利，條理清晰，敘述中有關案件時間日期數字明確，充分體現了這位梁副局長上佳的口才以及臨場表現能力。
接下來，豐河與江楚市政法系統的代表也做了發言。而市委書記王復生，市長張秉林，省公安廳副廳長劉宛康，省政法委副書記嚴明均做了講話。
幾位省市領導的講話都不長，其中尤以省政法委副書記嚴明的講話發人深省。“從錦平七二零大案偵破的始末，我們不難看出，正是由於各市公安機關的團結壹致，緊密配合，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圓滿地完成了調查，取證，以及捕獲兇手壹連串過程。這無疑為我省的刑偵工作做了壹個示範，壹個榜樣，全省各市各縣要認真學習，借鑒這種‘握緊五指，凝成重拳’的相互協助配合機制，更快更有效地打擊各種刑事犯罪，維護社會的穩定與河蟹……！”
在各與會領導發言之後，按照慣例，講話之後是各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提問。早已等候多時的男女記者們壹擁而上。好吧，壹擁而上這個詞確定有點誇張，畢竟采訪的對像並非娛樂明星，而他們也並非是他們所不屑壹顧的娛記。只是因為同時把目標選在了在壹堆老中幹部中鶴立雞群的年輕局長，所以才讓這群人數不少的記者眾們不約而同地撞了車。
而此刻，梁晨正與江楚市公安局副局長程述誌握著手。程副局長掩飾不住臉上的感激之色，緊握著對方的手，語氣中帶著十二分的誠懇說道：“梁局，有機會無論如何要到江楚，兄弟壹定妥妥地安排！”
“壹定，壹定！”梁晨含笑回握。這位程副局長表現的如此熱情，其原因不言自明。案子終究是錦平破的，自己吃肉，讓同行們喝口湯也不過份，況且，在官場上講究的是多條朋友多條路，處好了關系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能用得到。
“梁老弟，程局，咱們幾個兄弟單位平時也難有碰頭的機會，今天正好，借著這次聚會好好喝兩杯，我老荊是個實在人，說壹句掏心窩子的話，感情深不深，全在酒裏，我是做好不醉不歸的心理準備，就不知兩位老弟什麽想法！”荊大誌擺出壹副豪爽的模樣開口道。
“荊局開了口，兄弟當然奉陪！”對方畢竟比他高了半格，所以程副局長自然地把姿態放低了半格，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
看著荊大誌把目光轉到他身上，梁晨正準備虛與委蛇兩句，然而還沒等他張口，就見壹群記者忽啦圍了上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