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惡報(上)
官路沈淪 by 陳重
2025-2-21 22:19
剛剛從外市做完調研歸來的市政委書記文治水,立刻就得知了齊學歸逃跑事件。他也知道齊學歸壹案牽連甚廣,上邊既然要低調處理,那麽最好的結果就是此案至齊學歸那裏定論結束。原本,按正常程序,齊學歸被江雲縣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組織,領導,參與黑社會組織罪等罪名起訴,即將在六月初接受法院審判。
齊學歸死罪難逃,到此結案,這是符合絕大多數人利益的結果。然而現在齊學歸竟然跑了,那勢必會將事件復雜化,從而留下巨大的隱患。
文書記接到市委副書記劉繼平,紀委副書記王剛雲先後打來的電話,兩人都對劉學歸逃跑壹事表示了極大的關註。文治水在辦公室踱了兩步,終於拿起電話撥了梁晨的手機號碼,然而幾秒鐘過後,卻是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的回復。
微壹沈吟,文治水又給縣政法委辦公室打了電話,卻被工作人員告知梁晨不在。又接著打給縣公安局,終於得到了梁晨的蹤跡:“文書記您好,梁書記親自帶隊執行任務去了,等梁書記回轉,我壹定會代為通知他的!”
執行任務?文治水心裏升起壹片疑雲,沈聲問了句:“什麽任務?”
“這個,文書記見諒,梁書記嚴令,不許泄露這次的行動計劃!”手機裏的聲音變得戰戰兢兢,但最後還是拒絕回答他的問話。
放下電話,文治水心裏稍有些不舒服,但隨後釋然壹笑暗道,這小梁的整飭工作做的很到位嘛,已經做到了令行禁止,充分豎立起了壹把手的權威。
任務?究竟是什麽任務,需要小梁親自帶隊。文治水略壹沈吟,腦中驀地靈光壹閃。是了,壹定是與齊學歸的案子有關。想必是小梁發現了齊學歸藏匿地點的線索,所以才給予極度重視,親自帶隊過去抓捕!若是平常的案子,根本用不著堂堂壹介政法委書記親自出馬!
此時的梁晨已經帶隊來到縣郊區的西山別墅區。沒有拉警笛閃警燈,涉及此種營救行動,當然是越隱秘越好。六號別墅是他們此行的目標,十二名全副武裝的刑偵隊員跟著梁晨進入了這幢豪華別墅。
從開始到進入地下室的過程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只是包括梁晨在內的全體刑偵隊員,卻都是觀察到,在這間經過精心布置的地下室裏,有著明顯地居住痕跡。
梁晨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兩只玻璃杯上,玻璃杯內,還殘留著血紅的液體。幾秒鐘之後,齊學歸與另壹富態男人對面相坐,相互交談的情形便閃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齊學歸這只老狐貍果然還在江雲!至於那個金寶財,就純屬於壹種意外收獲了!在江雲縣稱王稱霸多年的兩只地頭蛇,如今因為相同的落魄命運竟然出人意料地聯起手來。兩百萬,想買他的壹條命!呵!這個價碼貌似也不低了。
揮了揮手,梁晨帶著十多名刑偵隊員撤出了別墅。根據黑子的招供,齊學歸在江雲的秘密窩點有五六處之多,而黑子所知道的,只有三處。
與此同時,通過對講機,梁晨得到了卓曉帶隊的另壹組人馬搜查的消息,同樣未發現趙依娜,方雯雯的蹤跡。
梁晨心裏的焦急難以用筆墨來形容,時間壹分壹秒地過去,兩個女孩所遭遇的危險可能也在逐漸增加。他立刻帶領刑偵隊員直撲目前掌握的最後壹個窩點,江雲縣棉紡廠家屬小區。
江雲縣棉紡廠是壹家已破產近壹年的縣有企業,原廠長,法人代表挾款潛逃,至今沒有下落。而因為江雲領導班子的變動,關於棉紡廠的破產重組剛剛提上日程。現在廠房處於閑置狀態,工人們或是失業或是自謀出路。
在家屬小區老舊的樓房內,梁晨與刑偵隊員破門而入,將房內兩名意圖反抗的可疑人員按倒在地。在這兩個男人身上,刑偵隊員搜到了匕首兩把,仿五四手槍壹支。
刑偵人員當場對兩人進行了訊問,但兩個身上散發匪氣的男人壹言不發,以沈默和不屑地態度與刑偵人員對抗。
梁晨的目光停留在這兩個男人身上幾秒鐘,然後發出了命令:“老王,小張,妳們負責將這兩人押回,其余人跟我出發!動作快!”說著,他已經轉身大步向樓下跑去。
難道梁書記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刑偵隊員不禁精神為之壹振,除了其中兩名分工押送兩個嫌犯外,其余人迅速地下樓,鉆進警車,跟著梁書記那輛豐田吉普壹路疾馳,最終來到紡織廠後大門。
倉庫裏,金寶財以貓戲老鼠的心態壹點點脫著女孩的衣服。正值初夏,趙依娜身上的衣物極為單薄,雙手被綁在身後的她無力地掙紮著,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的手將她的衣衫脫到手腕,扯開她的胸罩,又壹手伸向她的腰帶。
“老金,我真是服了妳了。脫個衣服也能用個十分八分的!”齊學歸大步來到破舊單人床旁,向著床上昏迷的另壹名漂亮女孩露出了淫笑道:“看老子的,扒光這小妞的衣服絕對用不上十秒鐘!”
“細嚼慢咽才能品出味道!壹看老齊妳就是個粗人!”金寶財色迷迷地看著身下女孩挺拔白嫩的雙峰,口中說道。
“妳說的沒錯,老子的東西就是粗!”齊學歸解開自己的腰帶,露出鼓鼓囊囊的壹大包,用貪婪的眼神掃視著床板上女孩凹凸有致的嬌軀,氣息微喘地道:“只要老子的鳥爽了,怎麽幹還不是壹樣!”
“妳決定什麽時候給姓梁的打電話?”金寶財壹邊解著女孩的腰帶壹邊問道。
“當然是把這小妞開了苞,玩夠了之後再打!”齊學歸的壹只手已經抓住了女孩的領口,只等他用力壹撕,就將這層薄薄的短袖從女孩身上扯下。從而露出他期待已久的胴體。
就在這時,方雯雯的美眸忽然睜開了,然後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穿著運動鞋的小腳狠狠地踹在了齊學歸的胯下。
正處於興奮狀態,下體已然支起的齊學歸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中招了。他痛呼壹聲,雙手不由縮了回來緊捂著下體.
而趁這個機會,方雯雯忽地跳下床,飛快地向倉庫大門口跑去。她不是不想救趙依娜,而是聰明的她知道,只有她先脫身,趙依娜才有獲救的希望。不然,兩個人誰都難逃厄運!
金寶財的神情先是驚訝,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在即將逃到倉庫大門口,伸手可及那扇大門的時候,方雯雯耳邊傳來了壹個柔和的聲音:“妳逃走了,妳的這個好姐妹就會死!”
方雯雯伸出的手臂頓時僵住了,她驀地轉過身,就見那個身材富態,壹臉和氣地中年男人正笑咪咪地看著她。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壹把匕首,鋒利地刀尖抵著正抵著趙依娜雪白的胸口。
趙依娜臉色蒼白,她能感覺到冰冷的刃身正緩緩割向她赤裸的雙峰,似乎只等方雯雯轉身逃走,這把匕首就會毫不猶豫地刺進她的心口。在這壹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即將來臨的恐懼。她想懇求方雯雯不要逃,然而張了張嘴,那句話卻是無法說出口。她唯壹能做的,就是用驚惶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好友。
“妳,妳不敢的!”方雯雯顫聲說了句,仿佛在堅定自己的信心。
“那妳盡管推門試試!”金寶財笑了,手中的匕首在趙依娜嫣紅的櫻桃上擦過。現在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斷定,面前的女孩會因放不下好友而錯失逃跑的機會。實際上,就算對方出了倉庫,也絕對無法逃走。因為在倉庫外面,還有他和齊學歸的手下十余人。
方雯雯的目光閃現出掙紮和猶豫之色,她註意到被她偷襲的粗壯男人已經站直了身體,正壹步步向她走來。如果她不逃跑,等待她的壹定是淒慘地強暴。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做不到置好友的生命於不顧,她真的不敢冒險!
“雯雯!”眼看著方雯雯站在那裏壹動不動,直至齊學歸逼近,趙依娜的臉上不禁現出羞愧與懊悔的神色。雯雯,瑤瑤和竹子都將她當作最好的朋友,而她當初卻屈服於齊學歸的淫威之下,幾乎成為齊學歸的幫兇。而最終答應幫助配合那個年輕的政法委書記將齊學歸抓獲,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她被對方拆穿了秘密,更重要的,是因為對方所承諾的優厚條件。她錯了,她真的錯了。淚水流出了眼眶,她終於張開了嘴,向方雯雯喊道:“雯雯,快跑,別管我!”
壹邊喊著,壹邊用力掙紮著身體,完全不顧及胸口上的匕首。
“姐妹情深呢!可惜啊,誰都跑不了!”金寶財將趙依娜按趴在桌子上,三下兩下就將對方的長褲扯了下來扔在地上。手中匕首挑起蕾絲內褲的邊緣,鋒利的刀口微微壹堅,立刻將內褲從中裁斷。紅色內褲如蝴蝶壹般飄落在地,金寶財在對方圓滾雪白的臀上拍了壹記,然後向齊學歸笑道:“老齊,我不客氣了,先開始上了!”
“妳盡管用,用壞了算我的!”齊學歸臉上浮現出暴戾之色,伸出壹雙大手猛地將方雯雯扯了過來。下身隱隱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禁兇性大發,發誓要將這個性子火辣的小妞操個生不如死。
方雯雯用力的掙紮著,撕打,卻起不到半點作用。她修長柔軟的身軀被男人緊緊箍住,難受的幾乎要窒息。齊學歸架著女孩走到床前,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女孩重重摔在床上,然後龐大的身軀猛地壓了上去。
砰!壹聲清脆的槍響從倉庫外傳來。將脫下褲子伏在趙依娜背上的金寶財嚇了壹跳,原本尋找洞口的家夥瞬間軟了下去,條件條射地直起身,壹只手向褲袋中摸去。他摸的不是匕首,而是壹只貨真價實地五四手槍。
齊學歸用壹只手將女孩的兩只手腕按在頭上,另壹只手正粗魯地撕扯著女孩的衣服,在聽到這聲槍響之後,也禁不住停下動作,迅速地下了床,也從上衣袋裏掏出壹把手槍。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瞬間讓齊學歸,金寶財本就繃緊的神經更趨於負荷的極限。兩人顧不上再施淫行。麻利地穿好褲子,向倉庫大門跑去。
倉庫大門被人搶先壹步推開,兩個男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驚惶地說道:“不好了,有警察上來了!”
“怎麽可能?”齊學歸與金寶財大吃了壹驚,前者上前壹步拎著手下的衣領急聲問道:“有多少人?”
“十多個,都拿著槍。咱們的人已經倒下好幾個了!警察時有壹個槍法特別準,老七和壁虎剛壹露面就被放倒了!”回想起兩個兄弟眉心中槍的慘景,兩人心裏就不禁壹陣陣驚悸。
“趕緊走人!”金寶財在壹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中間又有神槍手,絕非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所能抗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性命要緊。
齊學歸壹咬牙,向兩個手下道:“把那兩個小婊子給我帶上,咱們撤!”
兩個男人應了壹聲,上前就要動手。值此性命悠關的時刻同,兩個家夥已經顧不上心生齷齪,匆忙給趙依娜套上了褲子,胸罩來不及穿,就只將外套扯上,然後拖著對方和方雯雯就向倉庫外跑。
“老老實實跟著,不然我就壹槍打死妳們!”金寶財臉上的和氣已經消失不見,暴露出他本性地兇狠與猙獰。他用冰冷的槍頂著趙依娜豐滿的胸口,厲聲警告道。
倉庫外接邊響起槍聲,槍聲並不密集,齊學歸和金寶財都認為憑著手下那幾支槍,足可支撐壹陣為他們贏得逃跑的時間。
然而在他們剛剛跑出倉庫,身體剛剛暴露在陽光之下時,壹顆子彈呼嘯著飛來,猛然貫穿了當前壹個男人的腦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