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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屍人

純潔滴小龍

靈異推理

“細那康子們,吃飯了,嗚嘞嗚嘞嗚嘞~”
系著圍裙的崔桂英左手端碗,右手握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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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章 1/3

撈屍人 by 純潔滴小龍

2025-2-12 18:22

  天剛蒙蒙亮,譚文彬就醒了,打算去衛生間放個水,回來接著再瞇壹覺。
  壹睜眼,就瞧見小遠哥坐在書桌前,墻壁上掛著壹幅剛畫好的畫,畫中人手持壹盞蠟燭,詭異森然。
  譚文彬馬上坐起身,默默地走到小遠哥身後。
  他很詫異,這是江水又來了?
  李追遠開口道:“通知其他人,進入戒備。
  “好。”
  譚文彬披起衣服,走出自家寢室來到阿友寢室門口。
  這個點,寢室裏其他人都在熟睡,直接敲門會打擾到別人休息。
  譚文彬伸手拍了拍自己左肩。
  怨嬰擡頭,鬼氣發散。
  他清楚,先前不管阿友睡得再死,這會兒肯定直開豎瞳:有邪祟!
  果然,很快寢室門就被打開,林書友壹邊揉著眼睛壹邊看向譚文彬:“彬哥?”
  “通知潤生和萌萌,進入戒備。”
  林書友馬上神情壹肅:“明白!”
  譚文彬馬上去衛生間放水。
  他讓阿友去做傳達,還真不是為了偷這個懶,而是他清楚,新加入團隊的阿友很喜歡也很享受這種參與感。
  哪怕只是壹個簡單的跑腿工作,他也甘之如飴,這可以不斷加深“我是團隊壹份子”的認知烙印。
  以前剛入夥時的譚文彬,也有過這壹時期,沒點活兒幹全身刺撓。
  寢室裏,李追遠繼續看著自己畫的這幅畫。
  他現在需要理清楚兩個問題。
  第壹個問題是:是第五浪來了麽?
  不,不應該的,它不可能這麽快。
  自己第四浪超前解決,接下來應該有壹段較長時間的安穩期,或者叫休整期。
  哪怕江水想要對自己繼續改變策略,也不可能淪落到以量和快節奏取勝,讓妳喘不過氣,這不符合出題人的審美。
  換個角度來說,它要是真這麽低級,反而是李追遠樂見的。
  因此,這應該不是自己的第五浪,不是來自江水的推動。
  第二個問題,目的。
  下午吃飯時,金獅對自己睜過眼。
  晚上睡覺時,獅靈入夢,不惜以燃燒己身為代價,對自己傳達訊息。
  它是在向自己示警呢,還是在向自己尋求幫助?
  類似的事,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第二浪的大魚和第四浪的趕屍道人,其實都相當於在向自己求助。
  但那是在走江中,自己必須要去面對,且對方向自己求助的同時,也代表自己也能從中得到壹定的便宜和助力。
  所以,李追遠認為獅靈是在向自己示警。
  不會是求助,因為沒到那份關系,且對方也沒給予自己足夠的利益,自己不會去多管閑事。
  當然,對自己示警的話,也是有利益訴求的,只不過訴求在後。
  等自己確認示警是真實的,解決完這壹問題,認可它這份獅情,那就必然會想報答進行回饋。
  理清楚這些東西後,李追遠再看畫中人時,就清晰多了。
  怎麽,
  是妳要來找我?
  喝湯,
  妳當妳是孟婆呢?
  譚文彬回來了。
  李追遠站起身:“彬彬哥,把畫摘下來,我們開個會。”
  “好嘞。”
  商店的地下室,私密性很高,適合開會。
  缺點就是有點昏暗,哪怕有壹個燈泡,可打開後泛著黃暈,更顯陰沈沈,但也挺符合會議精神氛圍。
  進入戒備,是《走江行為規範》裏的用語。
  通知下達後,團隊裏所有成員立刻切斷所有非必要的社交,保持短距離呼應,不再單獨行動。
  這都是大家都認可的經驗教訓總結。
  只是,以前都是以此方式來應對走江的,只有在感知到浪花濕鼻時,才會進入這壹狀
  態。
  “這次,我覺得不是浪花。”
  李追遠的聲音在潤生房間裏回蕩。
  陰萌的房間不適合當作會議室,因為有人要抽煙。
  譚文彬坐在那裏,點了壹根煙。
  林書友把手伸過來,想學著點壹根,被譚文彬壹巴掌拍到手背,回瞪了壹眼:不學好。
  其實,李追遠知道,譚文彬這煙戒不掉還有壹個原因,那就是伴隨著壹浪壹浪走過,他肩上倆怨嬰擁有了壹定功德,得到了進壹步復蘇,原本的封印已經有些難以隔絕它們倆對宿主的影響了。
  譚文彬會壹直承受著心煩意亂困擾,尤其是在思考時,情緒會明顯焦躁起伏,但他壹直在克制著,也沒對外說。
  潤生則點起了“雪茄”。
  他不擅長整件大事的思考,好在團隊裏也不需要他這顆腦子。
  但開會時,他還是希望能聽懂更多。
  繞。房間裏,除了昏暗外,還加了壹層煙霧繚
  若是有人從外頭經過,爬下來通過半截窗
  戶向裏看,怕是會誤以為看見壹群鬼影在裏頭開會。
  小黑繼續睡得香甜,狗鼻子壹吸壹吸的,潤生吐出的香霧被其吸入,顯得很是愜意。
  以往潤生在房間裏抽香時,小黑就跟著壹起吃,純當排風扇使了。
  小黑時不時打個小嚏,今幾個煙味道不純。
  陰萌用繩子,將那幅畫掛起,繩子中間帶個把兒,可以讓這幅畫在眾人面前,緩緩旋轉。
  李追遠:“不是走江,獅靈示警,我懷疑,是有人要算計我們。”
  譚文彬:“那會是誰呢?我們壹直與人為善,真的沒什麽仇家。”
  這就是尋仇奔著戶口簿去的好處。
  當妳尋思仇家時,很好做排除法,因為基本都排除了。
  李追遠:“可能不是針對我個人和團體,針對的,可能是秦柳家,秦叔走江失敗,就是被外人算計了。”
  潤生猛抽了壹大口香,師父的仇,他得去報的。
  譚文彬抿了抿嘴唇,問道:“需要匯報給老太太麽?”
  敢奔著秦柳兩家走江者下手的勢力,肯定不凡,普通門派家族,根本就不敢有這個勇
  10
  而且,這次不牽扯走江,不沾走江因果,老太太那邊,是可以出手的。
  李追遠:“秦柳兩家雖然人丁稀薄了,但老太太要是真發起狠來,帶著秦叔和劉姨,還是能讓外界忌憚的。
  秦叔走江失敗是因為被人算計是真,但老太太應該也只是能猜出是哪幾家會下這個手,卻也無法鎖定真正下手的那壹家。
  這應該是龍王家族之間的競爭默契和潛規則。
  我相信,對方既然敢出手,那就必然會把細節處理幹凈,不留馬腳痕跡。
  現在告訴老太太這件事,沒必要。”
  李追遠說到這裏時,臉上神情出現了壹抹痛苦。
  好在光線昏暗,且煙霧繚繞,再加上其及時低頭,給瞞過去了。
  純理性角度分析,趕緊告訴老太太,才是對的。
  老太太當初能對秦叔的事,忍下去,吃壹個啞巴虧;現在的她,年紀更大了,對自己比對當初的秦叔更看重,是不可能再選擇忍讓了。
  所以,把這件事告訴老太太,那老太太就只剩下壹個選擇,那就是帶著秦叔和劉姨,去找那些可能出手的勢力,上門挑釁拼命。
  不知道具體是哪家做的,無所謂,隨機選個倒黴蛋,老太太、秦叔和劉姨,至少得犧牲壹個,去給那壹家狠狠咬下壹塊肉下來。
  以這種方式,讓其它家忌憚,從而嚇退那只企圖探過來的手。
  對於已經塌落的秦柳龍王門庭而言,只有這壹個解法。
  老太太白天聽自己和阿璃彈琴時,所流露出的殺意,其實就是她這種念頭的體現,她已經在準備犧牲自己了。
  把這壹“正確”做法給壓下去,開始感情用事,讓李追遠感到痛苦。
  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李蘭洗手時的神情,那是壹種對“愚蠢思維”的厭惡。
  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煎熬,李追遠開始尋找新的邏輯自洽。
  那就是老太太如果這麽做了,那還會激發
  出另壹個可能,讓那些勢力重新意識到秦柳兩家這壹代走江者的不同尋常,那就更不可能讓其成長起來重振門庭。
  因此,那只手可能不僅不會被嚇縮回去,還會再多出很多只手,壹同向自己伸來。
  而且,也不排除有龍王家以下次壹級別勢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渾水摸魚,挑起矛盾,讓龍王家先進行內耗,好給它騰出位置與機會。
  換做以前的秦家或者柳家,面對這樣的事,可以有更多的法子,甚至都不用動手,同壹個圈級裏彼此通個氣,知會壹聲,就能解決。
  但現在,老太太手裏的牌,真的太少,也就很好判斷她的出牌順序了。
  呼…
  李追遠舒了口氣,舒服了。
  林書友好奇地問道:“可以這樣直接殺戮的?”
  譚文彬解釋道:“壹般不可以,走江代表替天行道,想殺走江的人可以,要麽得有直接因果,可以說得通,要麽就得為此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就比如那天的趙毅,他只要不停喊著捍衛
  正道的話,我們就沒辦法提前剪除掉這壹競爭對手。”
  林書友:“那他們願意為了解決我們,付出巨大的代價麽?”
  譚文彬指了指這幅畫:“要是願意,幹嘛不直接派幾個真正的高手來,反而整出這玩意兒。”
  聽到這話,李追遠猛地擡起頭,雙目壹凝。
  “諸位,我懷疑我的推算,從壹開始就錯了。”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楞了壹下,潤生手裏的“雪茄灰”,都掉落了壹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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