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公妳還記得我以前吵著要減肥的時候說的壹句話嗎？」妻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先考起了我的記憶。
　　「什麽？」我壹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吃完這頓我就減肥。」
　　我想起來了，這是很多女人下決心減肥前必說的壹句話，我從中品出了壹些味道。
　　「妳是說……剛才是妳最後壹頓？」
　　妻子長長地吸了壹口氣又緩緩吐出，「三個月，我再陪妳玩三個月，這段時間裏我壹定會配合妳，過了這三個月我們就回歸原有的生活好嗎？」
　　妻子說得很誠懇，我壹時陷入了沈思，我仔細註視著那張美若天仙的面龐，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只風騷妖嬈的小白兔，那個被大屌插到癲狂的美少婦，她真的願意回歸只有我壹個性伴侶的生活？到底是什麽會讓她有這樣的想法？
　　「我剛把林嵐勸回來，她答應了。」我說道。
　　「什麽時候？」妻子有些詫異。
　　「就在我來房間之前，她就在這家酒店工作。」我見她想說些什麽，連忙繼續說下去，「我答應妳，就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會解散俱樂部，他們以後想玩可以私下聯系，不再通過我們組織，我們也不會再組織任何集體活動，好嗎？」
　　妻子壹下抓緊了我的手，「老公，謝謝妳。」說著眼裏分明閃著淚光。
　　夏天的夜晚來得特別晚，但是喝完喜酒走出酒店已然是華燈初上，交換過彼此心中的秘密，都喝了點酒的我和小嬢嬢幾乎是勾肩搭背並排走著，熟絡得就像是多年的老友，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兒子勾肩搭背，老爸居然還有些吃醋，嚇得小嬢嬢趕緊壹把挽住了大哥的胳膊。
　　吃飯的時候我就抽空把林嵐的事告知了她，我也得到了她願意幫我朋友的承諾，就等著約時間見面詳談。
　　孩子吵著要去爺爺奶奶家去住，其實我也樂得孩子不在身邊，我好和妻子好好聊聊，望著二老希冀的眼神，妻子還是做出了壹個三方滿意的決定。
　　我們倆都喝了點酒，於是叫了個代駕便開車回家了，我們兩人同時坐在後排，卻各自看著自己這邊窗外的夜景，久久不發壹語。
　　「對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吃飯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妳和小嬢嬢說到了林嵐。」妻子率先打破了沈默。
　　我斟酌著該怎麽和她說這些事，短暫地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壹半藏壹半。
　　「哦，我今天在酒店偶遇林嵐，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小嬢嬢可能有些人脈，想讓她幫自己打點壹些關系。」
　　「菀清嬢嬢這麽厲害的嗎？」妻子有些詫異。
　　「畢竟也是多年摸爬滾打的生意人嗎，關系總會比我們多些。」我打了個哈哈。
　　「妳是不是喜歡林嵐？」妻子突然問道。
　　我被自己剛咽下的壹口口水嗆了壹下，猛地咳嗽起來，「咳咳，妳胡說什麽呢，我們經歷過那麽多了，難道每個我都要喜歡？」
　　「那妳為什麽對她那麽上心？」
　　「唉。」我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什麽想法，我的心只會在妳這裏，永遠。對了，妳說的三個月我答應了就會做到，但是能和我說說嗎，妳為什麽壹下就不想玩了？」
　　「玩？妳真的覺得我們只是在玩嗎？」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老公我問妳個問題，妳老實回答我。」
　　「好，妳問。」
　　「從第壹次開始，這個遊戲最吸引妳的究竟是妳能幹別人的老婆，還是能看她們的老公幹我？」
　　我的心仿佛受到了壹記重錘，壹瞬間讓我有窒息的感覺，是啊，三年了，我居然從沒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我到底傾向的是哪壹邊呢？
　　「呵呵，原來妳自己也不知道？」我的沈默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老婆，我……」
　　「誒，師傅……」妻子沒等我開口就扯開嗓子和代駕司機搭上了話。
　　「啊？」
　　代駕司機是個年約四十不到的漢子，面相看著憨厚老實，壹直專心開車的他顯然對於上車之後就沒有過交流的妻子突然開口問話有些猝不及防。
　　「師傅妳是本地人嗎？」妻子甜甜地問道。
　　「哦，不是，我老家江西的。」
　　「江西的呀！好巧哦，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在江西插隊落戶過唉。」
　　「呵呵是啊，我們那兒當年去過好多上海人，有些人後來回去了，還有不少人落戶了沒回上海，我從小到大也接觸過壹些，我還會幾句上海話呢。」
　　「真的呀！」
　　妻子說著還和司機對了幾句上海話，司機果然都能聽懂，還能回幾句，這壹來壹去快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反而壹下成了插不上話的局外人。
　　「師傅妳前面停壹下車。」
　　「啊？」
　　「哦，我下車買瓶水。」
　　「哦。
　　司機將車停在了壹條小馬路邊的便利店旁，妻子下車跑進店裏買了兩瓶飲料又快速地跑了回來，可是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她居然直接拉開前排車門坐上了副駕，並且親熱地將其中壹瓶飲料遞給了司機，司機實在推脫不了她的熱情只得收下，她自己則擰開了另壹瓶自顧自喝了起來，而我這個丈夫卻得了個寂寞。
　　我知道她是對我剛才的猶豫感到不滿故意氣我，但是畢竟車裏有個外人，我不能將話說得太透，於是我幹脆窩在後排閉目養神，打起了瞌睡，打算回家再作解釋。
　　「師傅妳結婚了嗎？」
　　「結了，孩子都上學了。」
　　「哦，那妳的家人在這裏還是在老家？」
　　「嗐，壹家子在這兒開銷多大呀，娘倆在老家呢。」
　　「哇，那妳們這樣聚少離多，妳壹定很想家裏人吧。」
　　「呵呵，哪有時間想啊，趁著現在還幹得動忙著賺錢唄。」
　　「哈哈，那妳就說的不對了，我問妳，妳賺了錢是不是得寄回去讓太太和孩子生活得更好啊？」
　　「那是啊，當然是為了他們，不然拼死拼活為啥呢，美女妳說是吧。」
　　「嘻嘻，師傅妳真的覺得我美嗎？」
　　「呵呵。」司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掩飾尷尬。
　　「哎呀，妳說呀。」妻子居然撒起了嬌。
　　司機似乎做了個擡頭看後視鏡的動作，雖說我知道後視鏡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幾乎躺在後座的我。
　　「呃……不瞞妳說美女，我天天在外面跑，壹天少說十單八單，但是像妳這樣漂亮的女士還真的不多見。」
　　女人對於來自異性的贊美總是抱著多多益善的態度，沒人會嫌多，妻子這樣的大美女當然也是如此。
　　「嘻嘻，師傅妳真會說話。」
　　「哈哈，我很實誠的，實話實說而已。」
　　「那麽師傅啊，妳這麽壹個人在上海打拼，會不會感到寂寞啊？」
　　妻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放低了音量，這讓我嗅出了壹些不壹樣的氣味。
　　「寂寞？還好吧，其實我們這活就是晚上忙，白天除了睡覺就是幾個老鄉聚在壹起吃吃飯聊聊天，除了不能喝酒，別的也沒啥。」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
　　「啊？那妳說啥？」司機的茫然看著不像是裝傻。
　　「我是說。」妻子說著探出頭往後排看了看，正好和我的眼神對上，「我是說妳老婆不在身邊，妳就不想那事嗎？」
　　司機就算再木訥也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沒事的，妳說吧，他睡著了。」
　　妻子剛才和我對了下眼神，知道我沒有睡著，但是她卻告訴司機我睡著了，她這是要作什麽妖了？我該怎麽辦？是出聲表示我還醒著，終止這無聊的對話，還是順著她的意思繼續她的表演？只是由於了壹秒我就做出了決定，我把頭壹歪，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呼吸節奏調整得盡量悠長而綿柔。
　　「咳咳。」似乎是驗證了我的狀態，司機輕咳壹聲，「真的忙得沒時間想，就算想了也沒閑錢去幹那事。」
　　「那就找個不要錢的呀。」
　　妻子的話讓我想笑，妳這何不食肉糜的心態是覺得每個人都像妳壹樣手指頭勾勾就能招來壹群蒼蠅嗎？
　　「美女妳開玩笑了，我這條件誰會不要錢跟我呀，哈哈哈。」
　　「妳也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我就覺得妳挺帥的呀，嘻嘻。」
　　「哈哈，那妳願意啊？」司機居然難得的主動開了個玩笑，但是隨即就覺得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妳別生氣啊。」
　　妻子嘿嘿壹笑沒有說話，但是我卻感覺她絕不會就此打住。
　　「不生氣不生氣，師傅啊，我只是真的很想知道妳平時想的時候是怎麽解決的，妳告訴我好不好。」
　　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壹絲魅惑，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用歌聲吸引船員的海妖，沒人能逃脫。
　　「呃……嗐，那只能……呃，自己，自己解決咯。」司機支支吾吾地說道。
　　「自己解決？」妻子語氣中透著懵懂，然後恍然大悟，「哦！妳說打飛機啊！」
　　我感覺車身猛地壹動，明顯是壹腳踩在了剎車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司機連忙打著招呼。
　　「沒事沒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妻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那個……沒影響妳老公睡覺吧？」
　　「沒有沒有，他今晚喝得有點多了，壹會兒到了可能還得麻煩妳幫我壹起把他扶上去呢。」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好？我幾乎被司機這句下意識的話給氣笑了，他是不是希望我壹直別醒過來。
　　「師傅，妳找個地方把車靠邊停壹下吧。」妻子隨意地說道。
　　「哦好的。」司機說著把車子減速，隨機停到了路邊。
　　我偷偷睜眼瞧了壹下，只見停車的地方是壹條僻靜的小路，道路兩邊是鐵柵欄，柵欄內是小區的綠化帶邊緣，最近的住宅樓離這兒也有二三十米遠，妻子這是要幹嘛？難道是尿急？
　　吱的壹聲輕響，車子停到了路邊，可是妻子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師傅，妳有多久沒摸過女人了？」
　　妻子這壹句話讓我腦中仿佛響起壹陣玻璃碎裂的聲音，但還是努力閉著眼睛。
　　「啊？呃……那個……確實，有段時間了吧。」
　　「那……我給妳摸摸我的手吧。」
　　我的心猛地挑了壹下，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只見坐在副駕的妻子把身體湊向司機，將露著半截皓腕的玉手慢慢遞了過去。
　　「美，美女妳別開玩笑了，我……我還是開車吧。」
　　「哎呀別急，妳都說我是美女了，妳就真的不想摸摸美女的手嗎？只是摸手哦。」
　　我敢保證頻頻回頭的妻子看見了我半睜半閉的雙眼，但是她的表演卻還在繼續，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我忽然意識到，她的行為針對的就是之前問我的那句話，她想驗證自己心裏的答案！
　　「這個……不太好吧，妳老公……」
　　「沒事的，他睡得正香呢，就摸壹下嗎。」
　　司機慢慢將頭轉向後排的我，我連忙閉上眼睛裝睡，靜謐中，我清楚的聽到壹聲咽口水的聲音，妻子的美麗以及主動正在理所當然地壹點壹點瓦解司機的心防，我將眼睛睜開壹點點，幾乎是瞇著在看。
　　司機似乎是經歷了激烈的天人交戰終於做出了決定，只見他伸出壹只手，顫顫巍巍地伸向妻子舉著的玉手，終於，壹把將其握在手中。
　　妻子噗嗤壹笑，「滑嗎？」
　　「嗯。」
　　「軟嗎？」
　　「嗯。」
　　「想聞聞香不香嗎？」
　　「……嗯。」
　　「喏，我批準了，拿去聞吧。」
　　司機握著妻子的手，把自己的頭慢慢湊了過去。
　　「啊……好香啊。」
　　「嘻嘻，好癢好癢，咯咯咯。」
　　妻子嬉笑著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把這壹幕都看在了眼裏，我只需要輕咳壹聲，或者裝出壹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就能輕易打斷這壹切，可是我沒有，我在猶豫什麽？難道妻子說對了，這幾年來最吸引我的難道就是看著別的男人褻瀆她嗎？
　　不，我不承認！可是我為什麽壹點都不想去阻止呢？因為這是妻子主動的，這就意味著她喜歡這樣，至少能給她帶來壹定的刺激和快感，我曾經承諾過她只要不瞞著我，可以做任何取悅自己身體的事情，現在的她不就是這麽做的嗎？我為什麽要阻止呢？對！這就是我的想法，我為的是她，而不是我自己。
　　望著美人抽回去的手，司機流露出壹絲向往與依依不舍，這些都被妻子看在了眼裏。
　　「嘻嘻，還想摸嗎？」
　　兩人的頭湊得很近，我能肯定司機壹定感受到了妻子說話時吐露出的熾熱氣息。
　　「咳咳，呵呵。」
　　「來，摸這兒。」
　　只見妻子慢慢將裙擺往上拉，露出了白皙到耀眼的大腿，司機的眼睛都看直了，咽口水的咕咚聲再次傳來。
　　「好看嗎？」
　　「好看。」
　　「那就摸摸呀。」
　　仿佛是直擊靈魂深處的召喚，司機得手像是著了魔壹般不受控制的伸了過去。
　　啪的壹聲輕響。
　　「哇，妳手好涼，這麽緊張的嗎，嘻嘻。」妻子盡顯女子的媚態。
　　沙沙的摩擦聲穿透壹切靜謐傳入了我的耳朵，我的心跳明顯加速，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我竭力控制著自己。
　　「滑不滑呀？」
　　司機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粗重的呼吸聲，粗糙的手掌摩擦細膩肌膚的沙沙聲，以及……妻子偶爾傳出的吸氣聲。
　　「還想不想摸別的地方？」妻子幾乎是用耳語的聲音輕聲說道。
　　「我……」
　　「現在開始，妳想摸哪裏就摸哪裏，我絕不反抗。」妻子繼續用魅惑的聲音說著。
　　司機粗重的呼吸聲在隔音絕佳的車內格外的刺耳，他的全部心神完全被眼前這個美到耀眼的女人所吸引，不再關註後排假寐的我，他舔了舔嘴唇，壹只手還是在光滑的大腿上摩挲，另壹只手慢慢舉起，卻不知該落向何處。
　　「我可不信妳經常會有這樣的機會哦。」
　　妻子就像壹只化成了人形的狐妖，勾攝著男人的魂魄。
　　司機猶豫良久，舉起的手微微顫抖著，終於還是慢慢落下，隔著衣服覆蓋在了妻子的胸前，五指齊動輕輕揉了起來。
　　妻子抖了抖壹頭秀發，嫩紅的舌尖輕輕舔了舔紅唇，口中發出壹聲不經意的輕吟，這壹系列的動作比她剛才魅惑的言語還要有效，司機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通紅，握著妻子胸部的手明顯加大了力度，讓妻子發出嘶嘶的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