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被打斷的對決

　　砰！
　　砰！
　　球場之上，網球激烈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每壹球落下，強勁的力道便會透過兩人的拍網，在對方的後場掀起壹團巨大的煙塵。
　　就是這樣簡單地對拉，卻讓場邊觀戰的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錯過其中的每壹個細節。
　　“這就是……U17遠征壹軍隊首位置之間的爭奪戰嗎？”桃城微張著嘴，眼神中滿是震撼的神情。
　　然後，就在下壹刻。
　　德川和也的壹個動作，更是讓他大吃壹驚，身體下意識地朝前面看臺的圍墻前傾而去。
　　踏踏踏！
　　只見球場上的德川快步前壓，在平等院那壹記強勁的近角抽擊剛剛彈起的瞬間，他的右腳也是在同壹時間踩著地面墊步躍起。
　　唰！
　　他的身子垂直躍起，右手猛地朝著自己握拍的左手上壹按。
　　黑紫色的幽深氣息，從他的身體中浮現而出。
　　他手中的球拍，壹個大弧度的橫抽之勢撞擊在了網球的正面。
　　轟！
　　壹聲炸響。
　　球拍在半空中留下了壹條宛若黑紫色匹練般的痕跡，而網球早已經帶著壹抹令人駭人的幽深氣息，朝著平等院身體壓了過去。
　　這是垂直重心扣殺。
　　桃城輕輕吞咽了壹下口水，他發現自己這壹招不僅好多人都會用，而且每壹個人都比他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胡亂想著，他還下意識的壹瞥正站在場邊，雙手抱胸的鬼市十次郎。
　　這個兇神惡煞，好似大叔壹般的男人可以說是將這壹招的優勢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嗖！
　　又疾又快的黑紫色幽光，直撲平等院的正面位置。
　　見狀，平等院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以他的性子來說，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退縮之意。
　　他不退反進，球拍反手壹提，就擋在了自己的胸口。
　　然而。
　　呲呲呲~
　　網球撞擊上拍網的那壹瞬間，壹股恐怖的巨力從他的手腕處傳了過來，這個曲臂前沖的姿勢，大大壓縮了他肌肉發力的空間。
　　邦邦邦！
　　球弦根本沒有繃住。
　　他手中這柄黑色球拍的正中間，被這顆小小的網球穿透而過。
　　噗哧壹聲。
　　網球到肉的沖擊力，直接讓平等院向後仰倒而去。久違的疼痛，也使他的鬢角處都劃落了幾滴冷汗。
　　至於場外那些高中生們，更是壹個個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
　　他們心中不可壹世的平等院鳳凰竟然被德川壹球給打飛了？
　　然而上衫悠和種島修二，卻都是在平等院向後倒去，被煙塵覆蓋身形的那瞬間，看到了他嘴角劃出的興奮笑容。
　　平等院的興趣，被勾起來了。
　　接下來比賽，才是德川將要面臨的真正考驗。
　　……
　　與此同時。
　　U17訓練營某個偏僻的球場上。
　　兩個壹高壹矮的身影正在球場上左右奔襲。
　　唰！
　　越前龍雅手臂壹擡。
　　在揚拍的同時，他的手掌閃爍著壹團璀璨刺目的金光。
　　“助小子，看好了！”
　　砰！
　　他手中的球拍噗壹落下，壹記壓迫感十足的光球就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越前龍馬的方向砸落下來。
　　呼……
　　越前龍馬深吸壹口氣，腦海中再次回憶起了自己之前幾次面對光擊球的景象，他身體驀然放空，仔細感知起了越前龍雅教導他的超級甜區。
　　這種獨特感覺他自己之前也摸索出了壹部分，但是只是沒有壹個人特地給他完整的指出來而已。
　　“就在這裏！”
　　他的雙眸亮光壹閃，左手手臂就猛地揮動起特制球拍，朝著那壹團恐怖的金光拍了過去。
　　轟隆！
　　巨大的震響如同海嘯般，從他的耳畔拍擊而過。
　　越前龍馬感受著自己手腕不停的震動，以及從耳邊透射過去的勁風，心神都微微震動。
　　這就是超級甜區的威力。
　　他除了天衣狀態下武士抽擊外，還是第壹次用球拍的正面感受著有如此沖擊力的可怕招式。
　　“還差壹點。”
　　越前龍馬咬緊牙關，他微壹擡眸，就看到了對面越前龍雅眼中飽含的期待和笑意。
　　“給我過去！”
　　咻！
　　反轉的金光，突然以飄忽的軌跡轟然落在了越前龍雅邊界處。
　　嘭咚！
　　壹個巨大圓坑出現在球場邊緣，濺得大半個球場都是碎石。
　　“成功了嗎……”
　　越前龍馬眼眸發亮，掃了壹眼那個巨大的坑洞之後，又低著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兩根球弦的球拍。
　　誰能想到，這般破壞力的網球竟然只是這樣的球拍打出來的。
　　“總算有些眉目了，不過剩下的妳還需要自己練習，助小子。”越前龍雅嘴角含笑，眼眸深處帶著壹絲寵溺。
　　他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是這些了，只希望龍馬更快的成長起來。
　　畢竟，他們從小就沒有認認真真的打過壹場比賽。
　　“好了，去吧。妳該去找妳的同伴們了。”越前龍雅剛想揮揮手，然而卻被走過來的龍馬給打斷了。
　　少年將球拍往自己肩上壹扛，目光微微上揚，認真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親切的人影道：“哥哥，這壹次來和我認真比試壹場，怎麽樣？”
　　“額……”
　　越前龍雅聞言壹怔。他臉上那副輕松的表情緩緩壹收，反而認真的打量起了面前的越前龍馬。
　　小時候，兩人玩耍時的景象再次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片刻後。
　　越前龍雅輕聲壹哼，垂下目光。
　　“認真打壹場嗎，就來壹次吧。”
　　聲音有些低沈，他在說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了壹個漂亮的弧度。
　　很快，多球連打的聲音又在這片球場上點綴而起。
　　而在另外壹邊。
　　平等院鳳凰和德川和也的比賽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第壹盤的最後壹局搶七。
　　到了此刻，誰也沒有想到德川和也竟然能將壹軍的首位逼到這個程度。
　　砰！
　　平等院振臂壹拋，就將半空中的網球轟落下去。
　　首發的第壹球，他的氣勢就再度爬上了壹個階梯。
　　嘭咚。
　　網球從地面震顫著彈起。
　　然而下壹刻，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壹抹玩味的神色。
　　滋滋滋。
　　壹團刺眼的金光忽的就從德川和也的手中乍現而出。噗滋作響的雷鳴聲，將每壹個人的神經都陡然放大。
　　這是德川的光擊球。
　　壹軍中，有人心中壹突。
　　這場比賽不管輸贏，德川和也其實都已經證明了自己。
　　“平等院，歷史會改變，而我也會成為霓虹U17的No.1！”
　　轟！
　　伴隨著德川的壹聲怒吼，這團金光也隨著他的球拍壹同揮出。
　　“蠻有壹套嗎？”
　　跡部微微翹著二郎腿，凜冽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德川和也的身體。
　　對方剛才的這種氣勢，很符合他的行事準則。
　　但是很快，他的眉頭壹緊。
　　平等院那肆意而霸道的聲音，清楚在球場對面響了起來。
　　“讓人有那麽壹絲懷念，不過要當霓虹U17的No.1可不是嘴巴說說。”
　　轟！
　　平等院雙手壓著球拍，任由那顆閃耀的光球在他的拍網中肆虐。
　　他的臉龐泛起壹抹冷笑，接著斜壓著身體，將那壹團金光連帶著恐怖的精神意誌，壹同轟擊了回去。
　　咻咻！
　　壹團更為純粹，帶著濃郁毀滅氣息的光球朝著德川和也飛了過來。
　　“德川！”
　　“德川君！”
　　球場邊，傳來兩聲大吼。
　　然而此刻德川和也卻只感覺自己的感知仿佛慢了許多。
　　最終，那團毀滅的光芒壓在了他的球拍上，隨後片刻都沒有停滯，便掀飛了他手中的球拍，轟擊在了他身後的墻壁之上。
　　轟隆隆！
　　墻壁粉碎出了壹道圓坑，他也在巨大的沖擊力下被掀飛了出去。
　　“現在看看，究竟是誰被誰毀滅？”
　　平等院鳳凰的壹聲譏笑，傳入了趴在地面上的德川耳中。
　　砰！
　　“2-0！”
　　……
　　砰！
　　“3-0！”
　　……
　　轉眼間，平等院鳳凰就已經連下6球，拿到了搶七的賽點。
　　而德川和也就好像在剛才那壹記光擊球·毀滅中被摧毀了意誌壹般，根本沒有太多的抵抗余地。
　　“呵呵，這就是妳的覺悟？”
　　平等院手中端著壹顆網球，回望了壹眼好似要搖搖欲墜的德川，有些殘忍的微微壹咧嘴：“我會告訴妳世界究竟是有多麽廣闊。”
　　砰！
　　這顆網球穿破煙塵的封鎖。
　　在來到德川和也面前的時候，已經化成了壹顆無比巨大的紫色巨球。
　　就在德川和也心神震顫的之際，這顆網球融化成壹道紫光，又變成了壹把海盜尖刀，朝著他的心臟插了下來。
　　噗呲。
　　“鮮血”從他的心臟噴湧而出。
　　“平等院得分，首盤，7-6！”
　　裁判的聲音，為首盤的交鋒畫上了壹個休止符。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看出，不管氣勢或者是其他方面，現在都是平等院占據著絕對的上風。
　　“他還真是有夠惡劣，竟然壹定要打到搶7局。”種島修二撇撇嘴。
　　上衫悠壹瞥身旁這個情緒變化十分有趣的前輩，不由輕笑道：“種島前輩，妳不覺得這是平等院對德川的特別之處嗎？”
　　“特別？”種島壹楞，他有些怪異的看向上衫悠。
　　這樣的虐殺的確是有夠特別的。
　　“前輩見過平等院前輩以前對誰這麽有耐心的嗎？”
　　看到種島眼中的不解，上衫悠再次提醒到。
　　“咦……妳這麽說的話……”
　　種島仔細壹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麽壹回事。
　　不管是第壹次交手讓對方認清楚現實，還是現在讓對方更加仔細的體會到阿修羅神道氣息的變化。
　　平等院所扮演的這個惡人，卻並不是純粹的惡人。
　　有點意思。
　　他心中輕輕壹笑，再看上衫悠的眼神又發生了壹些微妙的變化。
　　就在兩人閑聊之際，球場上第二盤的比賽已經開始。
　　不過比起第壹盤的焦灼，這壹盤平等院似乎不再壓制自己的實力，顯現而出的異次元海盜，正以詭秘而無敵的姿態碾壓著德川。
　　砰！
　　“1-0！”
　　……
　　砰！
　　2-0！
　　……
　　砰！
　　“4-0！”
　　到了後面，甚至不少中學生都別過臉去，不忍再看。因為這已經變成了壹場單方面的屠殺。
　　德川和也，已經是傷痕累累。
　　“這簡直就是在受刑。”切原語氣有些發怯。平等院鳳凰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之前不是壹個級別，太殘暴了。
　　“要失去意識了。”柳心中壹肅。
　　整體來說，他其實還是更偏向於德川和也的。
　　畢竟光從平等院所表現出來的那個脾氣就能知道，遠征壹軍中的環境可能也不是那麽的美妙。
　　立海大的壹群人中，可能也就幸村和仁王兩個人看的最為仔細。
　　前者是了解，後者是為了進步。
　　“德川，這就是妳的極限了嗎？”
　　眼看著德川眼睛已經泛白，平等院在揮拍之時猛然大吼壹聲。
　　異次元的空間內。
　　德川的精神猛地壹振，他在這行於無邊黑暗，並於風雨中劇烈顛簸的海盜船上驚醒過來。
　　嗖嗖！
　　面對再次向他突襲而來的骷髏海盜，他身形矯健的幾個空翻，整個人以優美的姿態倒懸於空中，兩根手指輕輕按在那把尖刀之上。
　　“我可是……已經堵上了壹切！”
　　“嗬嗬嗬~啊！！”
　　他的眼中似有黑紫色的火光閃爍，手掌發力，手指橫向壹折。
　　哢擦！
　　清脆破碎之聲響起。
　　同時，就在球場上。
　　刺啦壹聲！
　　德川手中那柄黑色的球拍，在他身前半尺處，劃出了壹道幽深無比的黑色扭曲空間。
　　“black，hole！”
　　渾身閃爍著黑紫色光芒的德川，與那道吞噬壹切的黑色空間遙相呼應。
　　砰！
　　網球從平等院的跨下壹彈而過。
　　“15-30！”
　　“竟然接下來了。”種島修二的眼睛猛的壹亮。
　　“網球被定住了。”
　　“這究竟是怎麽壹回事？”
　　球場邊所有人都被剛才這詭異的壹幕給震撼住了。
　　“原來這就是黑洞的本質。”
　　上衫悠眼中精光閃爍，腦海中快速的浮現出了，他與亞久津那壹場對決的比賽畫面。
　　阿修羅神道的其中壹條道路，終極是為阿賴耶識。
　　而德川的黑洞，只是觸及了其中少許的皮毛。
　　但僅是如此，以德川那錘煉這麽久的身體，在不損耗自身職業生涯壽命的前提下，也只能堅持半小時。
　　“黑洞？”
　　種島細細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第壹次眼神認真地觀察起了德川回擊平等院的種種動作。
　　“原來是通過阿修羅神道氣息，再借助著身體揮拍的力量，消減自己面前的壹部分空間，然後抵禦平等院附加在網球上面的精神意誌。”
　　幾球之後，種島也很快就將黑洞的原理摸得七七八八。
　　只不過他因為沒有走上阿修羅神道的這條道路，故而也沒有將其與第八感聯系到壹起。
　　德川的反攻來得如此迅速，比分逐漸被他給扳了回去。
　　“1-4！”
　　……
　　“2-4！”
　　……
　　然而，此時球場對面的平等院卻不慌不忙，依舊不斷使用著異次元海盜的招式進攻著。
　　他自詡，論起阿修羅神道，這裏無人能勝過他。
　　而德川，就讓他走得更遠壹點吧。
　　“世界海盜王！”
　　平等院低吼壹聲，手中球拍揮出的剎那，無數黑色的幽光如子彈般，朝著德川激射而去。
　　意識仿佛霎時間變成了黑白二色，德川感受到了壹股致命的危機。
　　“black hole！”
　　唰唰唰！
　　他手中球拍快速揮舞，直接將自己身體前方的空間全部封鎖。
　　既然沒有時間去尋找正確的網球，那麽就像鬼十次郎所說的，全部給它攔截住就行了。
　　如匹練般的黑色通道，將他團團包裹住，幾乎圍成了壹個球形。平等院投射過來的世界海盜王最終都被黑洞消弭吸收，只留下壹顆不斷顫動的網球。
　　“沒用的，妳的所有攻擊都會被黑洞攔截而下。”德川目光森嚴，手臂唰的擡起壹揮。
　　砰！
　　金光勁射而出。
　　“game，德川和也，3-4！”
　　就在裁判話音落下的瞬間，德川卻噗的吐出了壹口鮮血。
　　而這壹幕，恰巧就被心神不安，匆匆終止掉和自家哥哥比賽，趕到這裏的越前龍馬看了個正著。
　　他的身體壹怔，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出德川曾對他說的那句話，“妳有壹個賭上性命也要擊敗的對手嗎？”
　　“德川君！”入江在邊上有些緊張的喊了壹聲。
　　他腦海中閃過壹絲疑惑，黑洞的使用時間明明有三十分鐘，現在明明才過去了二十分而已。
　　“愚蠢的家夥！”
　　平等院眼中寒光閃爍，昨天晚上對方要不是替越前龍馬擋下那根本不會擊中人的壹球，也不會陷入如此這般窘迫的境地。
　　這種舉動，又讓他想起了兩年前他在法國世界賽的時候。
　　只差壹點。
　　差壹點他們霓虹隊多年的籌劃就會在那壹次斷送在他的手上。
　　仁義可以，但是不能盲目。
　　並沒有做到這壹點的德川，再壹次讓他心中的怒火湧了起來。
　　而且這樣子，也差不多了。
　　滋滋滋~
　　顫栗的毀滅光球，又壹次從他的手掌中緩緩現出。
　　砰！
　　光擊球·毀滅，再度朝著德川和也的身側飛了過去。
　　而壹時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的他，在這壹團臨近的金光面前，臉色忽然顯得異常蒼白。
　　“危險！”
　　另外壹個身材並不高大身影，從旁邊躥了出來。
　　砰！
　　狂風煙塵席卷。
　　隨後。
　　咻！
　　急促異常的尖嘯從平等院的耳畔飛射了出去。
　　那淩厲的勁風，將他用頭帶綁起的金發都劃落了幾縷。
　　轟隆壹聲。
　　球場對面的墻壁上，又留下壹個圓形的大坑。
　　“呼哧、呼哧。”越前龍馬喘了幾口粗氣。
　　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緩緩收起了球拍，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平等院鳳凰。
　　“接下來，我來和妳打怎樣？”
　　此言壹出，整個球場為之壹靜。
　　平等院擡頭望去，頓時雙眸微微壹顫。只見越前龍馬的身後，有壹道模糊的武士虛影。
　　虛影閃爍兩下，才緩緩消散。
　　而剛剛趕到這裏的越前龍雅，則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小不點依舊是那個小不點。
　　主基地的小黑屋內，三個教練神色各異。
　　最後，還是黑部把廣播麥移到了自己的嘴邊，緩緩開口道：“根據比賽規定，現將越前龍馬逐出合宿。”
　　所有人嘩然片刻，反而越前龍馬自己很是平靜。他輕輕壹拉自己的帽檐，持著球拍就緩緩的就朝著場外走去。
　　這是他自願做的，他也壹直秉持著和德川相同的理念。
　　看臺上方，越前龍雅這下子反倒是更加開心了。
　　原本他看到龍馬在這裏過得很不錯都準備獨自離開。現在嗎……之前的勸導計劃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緩緩走出人群，準備直接前往宿舍去收拾東西了。
　　“理念的碰撞嗎？”
　　上衫悠看著這場比賽最後還是無疾而終，心下也是微微感慨。
　　不過比賽就是比賽，在場外呼叫暫停和第三方插手，這兩者之間的影響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難為平等院了。
　　上衫悠輕輕搖了搖頭，同樣獨自退出了人群。
　　另外壹個已經被他盯了好久的家夥也要準備行動了。那麽接下來他所做的也就沒有任何毛病了。
　　當天下午。
　　基地的側門門口，上衫悠靜靜的盤坐在這裏。
　　兩年前，那最後斬向他的那壹擊，在腦海中變得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