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9章 誰敢替妳們出頭?
超品相師 by 九燈和善
2018-8-31 20:40
秦宇皺眉,不僅是因為那邊的嘈雜和爭吵聲,而是因為他聽到了爭吵的內容。
不過,只是那麽幾秒,隨後,手機那邊便是變得安靜起來,許承的聲音傳來,“少主?”
“嗯,是我。許承,聽說妳們到了昆明這邊?”秦宇沒有去問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啊,少主您怎麽知道的?哦,難道是族長告訴少主您的?”
“嗯,我現在也在這邊,妳們在現在在哪裏?”
“少主,我們現在在滇池這邊的壹個叫小石寨村的外面。”許承在電話那頭答道。
聽到許承這回答,秦宇卻是楞了壹下,下壹刻追問道:“妳們到小石寨村幹什麽?”
“少主,您不知道,就剛剛不知道有誰傳出消息,那個小女孩就在小石寨村內,現在很多人都朝著這邊趕來了,只不過,這小石寨村有些特殊,所以大家都還沒有進去,全都守在村口呢。”
“在那等我。”
留下這句話後,秦宇掛掉了電話,走回了眾人的面前,說道:“小石寨村那邊出事情了,有消息傳出小女孩在小石寨村出現了。”
“啊,那我們趕快過去。”皇甫鎮川臉色驟變,連忙說道。
“嗯。”
秦宇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心裏的決定,當下,壹行人便是上了車,不過,秦宇特意讓李不二也跟著上了車,莫詠欣壹輛車,而他帶著李不二上了皇甫鎮川的車。
“皇甫龍頭,妳這裏有沒有妳父親和妳爺爺生前的照片?”
皇甫鎮川還困惑秦宇為什麽會上他車的時候,秦宇便是直接開口朝著他問道。
“我父親和我爺爺的照片?”
皇甫鎮川被秦宇這問題給問住了,半晌後,答道:“有,不過現在不在我身上,秦宗師,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了?”
“老人家,妳來說說妳遇見的那位皇甫先生有沒有什麽比較明顯的樣貌特征。”秦宇沒有回答皇甫鎮川的話,反而是朝著李不二說道。
而聽到秦宇這話的皇甫鎮川和赤木紮兩人都怔了壹下,不過,兩人都是極其聰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秦宇這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尤其是皇甫鎮川,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
“特征,有。”李不二臉上露出回憶之色,說道:“那皇甫先生的右額角有兩顆黑色的痣。”
啪!
李不二這話壹出,皇甫鎮川手握著的壹個塑料杯瞬間被按破,那塑料碎片甚至都插進了皇甫鎮川的手掌心中,可即便如此,皇甫鎮川依然是壹無所覺,壹臉激動的盯著李不二,沒等李不二繼續說下去便是開口問道:“妳認識的那位皇甫現在,下巴和左脖子處那裏是不是也有壹顆黑痣?”
“對,是有壹顆,妳壹提醒我想起了,因為那年是冬天,那位皇甫先生帶著圍巾,所以脖子平時沒有露出來,不過有壹次摘掉圍巾的時候被我看到了。”
“那人身高是不是在壹米七五左右?”
“嗯,差不多。”
“右眼是單眼皮,左眼是雙眼皮。”
“是,是這樣的。”
……
皇甫鎮川壹次次的提問,而李不二則是如小雞逐米似的不斷的點頭。
幾分鐘後,皇甫鎮川老臉看向上方的車頂蓋,激動地說道:“父親,我終於知道妳的消息了。”
李不二聽了皇甫鎮川這話,臉上也是露出驚訝之色,他沒有想到,這位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老人,竟然會是那位皇甫先生的兒子。
李不二這才想起,先前那位年輕人是稱呼這位對方皇甫龍頭,同樣是姓皇甫,自己怎麽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呢。
“不對。”
就在皇甫鎮川情緒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時候,秦宇卻是皺了下眉,下壹刻卻是開口了,“時間對不上。”
“妳爺爺是哪裏離開的?”秦宇看向皇甫鎮川,問道。
“1933年。”
“那時候妳父親多大。”
“二十六。”
“妳父親什麽時候離開了。”
“三十五歲的時候離開的。”
“老人家,妳是哪壹年見到的那位皇甫先生?”
“六八年。”
秦宇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皇甫鎮川,說道:“妳父親三十五歲離開的,也就是1942年,而他的書信是在第二年送到妳母親手中的,所以妳們才覺得妳父親離世了。”
“但如果那位皇甫先生真是妳父親的話,說明他並沒有離世,二十六年的時間,他在做什麽,難道忙的二十六年連給家裏寄封信的時間都沒有了?”
聽了秦宇這話,皇甫鎮川臉上露出苦笑,“秦宗師,有壹點我當初沒有告訴妳,那張三十多年前的照片,就是我父親寄給我的,不過,因為這張照片是寄存在壹個信封內,而那信封上的信函卻是用的民國前的信函,所以我壹直以為這封信是我父親二十多年前就寄出去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到了我手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了二十多年了。”
聽了皇甫鎮川的這解釋,秦宇眼神閃爍了壹下,沒有再說話。
“秦宗師,真不是有意要瞞妳,這事情是我們搞錯了。”赤木紮在壹旁抱歉地說道。
“沒事。”秦宇擺了擺手,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的喜色,眸子亦如平靜的潭水,誰也看不出秦宇此刻的心裏再想些什麽。
“這位大哥,妳是在哪裏發現的我父親的?”皇甫鎮川不知道李不二先前講述的事情,當下忍不住開口詢問。
面對皇甫鎮川的詢問,李不二卻是將目光看向了秦宇,因為,他所講述的事情當中,那位皇甫先生是好是壞並不能確定,但那皇甫先生看樣子和朗青林是壹起的,朗青林是怪物,那那位皇甫先生也就同樣很可疑了。
現在,讓他當著人家兒子的面,說人家父親的壞話,這讓李不二有些為難。
“皇甫龍頭,妳父親的事情到時候我再告訴妳吧。”
秦宇替李不二解了圍,因為,秦宇也覺得現在不適合告訴皇甫鎮川關於他父親的事情,至少,在他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
秦宇這話壹出,皇甫鎮川還想問,不過,卻是被赤木紮給打斷了,赤木紮給了皇甫鎮川壹個眼神,隨後,咳嗽了壹聲,引來眾人的註意,開口說道:“秦宗師,妳剛剛說有消息傳出小石寨村出現了小女孩,那我們是不是要多叫點人過去,將小石寨村給徹底的包圍。”
“現在小石寨村外面起碼有數百玄學界中人,妳覺得妳們洪門在這邊的力量能夠阻攔的住這些人嗎?”看了赤木紮壹眼,秦宇反問道。
“呃……”
赤木紮苦笑了壹下,別說是數百,就是壹百位,就是光靠洪門這邊壹個分堂可以吃得下的,更何況就算吃的下,洪門也不敢這麽做。
在說話的途中,車隊已經接近石寨村了,只是,此時的石寨村外面已經是停滿了車子,秦宇他們不得不在石寨村村口幾十處的地方便將車子停下,然後,壹行人直接是從朝著小石寨村而去。
此時的小石寨村外面,站滿了人,從老人到年輕人,從穿著道袍的道士到和尚,再到壹些奇異服飾的人,數百人將小石寨村的進村口徹底的給包圍住了。
然而,詭異的是,面對著外面的這麽多人,此刻的小石寨村卻是十分的靜謐,在村口往村子裏看去,看不到壹個村民,所有的村民就好像是消失了壹樣。
不過,小石寨村內平靜,卻不代表外面也平靜,此刻守在這小石寨村村口的這些玄學界中人,氣氛卻是十分的火熱。
玄學界,是壹個多恩怨的地方,師門恩怨、個人恩怨甚至家族恩怨,這麽多人碰在壹起,自然會引發壹些爭端。
這和秦宇當初破解廣州風水不同,那時候玄學界眾人就算是見到有恩怨的人,那也是互相忍著,因為,在那時候大打出手的話,那不僅會犯了眾怒,更是對秦宇的不尊敬,這等於是砸場子了。
但是現在不壹樣了,大家都是為了壹個目的而來的,誰也不怕得罪誰,有仇報仇,扯袖子幹架,光是這麽壹會,已經有好幾夥人幹起來了。
而其中,最引起人註意的卻是靠近右邊那壹角的兩批人馬,對於這兩批人,在場的大部分都熟悉,這兩大家族可是出了名的敵對。
湘西趙家和湘南許家,這兩家的恩怨那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了,是玄學界出了名的世仇,而現在兩家人又在這裏碰上了,自然,是再次掐上了。
不過,從現在的場面來看,許家是處於下風,這壹次許家只來了壹些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沒到四十歲,而反觀趙家那邊,卻是有好幾位老者坐鎮。
“看來,妳們許家是沒人了嗎,竟然派出妳們這些娃娃過來,老夫也不想落個以小欺大的罪名,現在,妳們這些娃娃只要說壹句:‘我們許家沒人了’,我就可以放妳們滾出這裏。”
“妳們趙家不要欺人太甚,妳個老不死的有什麽好得意的,當年被我三爺爺差點壹劍給斬死。”許家的壹位年輕人罵道。
“找死。”
趙家的那位老者袖袍壹揚,許家那位站出來的年輕人便是痛苦的叫了壹聲,然後,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往後面飛去,許承見狀,連忙壹把抓住同伴的手,兩人退了好幾米才穩住,而那位年輕人雖然穩住了身子,但嘴中卻是吐出了壹口血。
“快點,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不然的話,妳們這些娃娃就全部留下來吧。”趙家老者冷漠地說道。
“就是,我們叔祖這是給妳們留壹條命,識相的就快點說。”
“許家的人就是這麽的賤,依我看,就將他們全部打斷腿,然後給丟出去得了。”
趙家的年輕人壹個個居高臨上,帶著嘲諷之色看著許承他們,而許承身邊的許家年輕人卻是壹個個被羞辱的青筋暴漲,如果不是許承死死的拉住他們,恐怕他們早就沖上去和趙家的人拼命了。
“妳們趙家要是敢動我們,我相信,我許家的那些長輩也不會放過妳們趙家。”許承目光看向那老者,沈聲說道。
“小娃子還學會了威脅,妳們許家要是有這本事早就滅了我趙家了,既然妳們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趙家的老者眼中帶著壹縷殺機,緩緩的走到了許承等人的面前,不過就在這時候,壹道蒼老的聲音卻是傳出:“趙施主何必和小輩動怒,依我看,不如暫且放下這事情,現在咱們的首要目標是那小女孩。”
說話的是壹位和尚,壹位白眉老和尚,看到這位老和尚,許承臉上露出壹縷喜色,這位老和尚是湘南那邊壹座寺廟內的,平日和許家頗有來往,關系不錯。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佛寺的言真和尚,妳覺得,我趙家和許家的事情,妳大佛寺有資格插手嗎,還是妳以為靠上了許家,就可以在我趙家面前放肆了。”
趙家老者這話壹出,言真和尚的臉色是變得十分難看,想怒,可卻又不敢怒。
他大佛寺雖然香火不錯,但是論實力還是沒法和趙家比,根本就不是壹個檔次的,雖然和許家拉上了關系,但是言真和尚還真不敢為此得罪趙家。
最終,言真只能是壹拂僧衣,轉身走回了人群。
“哼,許家小娃,別指望有人替妳們出頭,今天我就放下話,誰替妳們出頭,那就是和我趙家不死不休。”
趙家老者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不少人都低下了頭,而有些人則是帶著看戲的表情,雖然趙家不壹定是在場最強的,但是在場比趙家強的勢力,也不會因為許家和趙家對上,因為,他們和許家也是無親無故的。
“承哥,咱們和趙家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許家的壹位年輕人實在是忍不住了,朝著許承說道。
“對,和他們拼了。”
“死就死,咱們許家的名頭不能弱,到時候族長肯定會替咱們報仇的。”
許承聽著自己族裏兄弟的話,臉色也很是難看,但是他不能這麽做,因為,他們都是許家的新壹代,要是他們都死在了這裏,那許家就會出現斷層了。
拋頭顱,灑熱血只要壹時的勇氣就可以了,但是許承得考慮許多,人死簡單,許家怎麽辦,有時候,忍辱負重是必須的。
而且,許承不像許家其他年輕人那樣的絕望,他再等,等壹個人的出現。
所以,他要忍住,壹定要忍住,不但自己要忍住,還要壓住自己的同伴。
“許家就是壹群窩囊廢,不是說拼命啊,怎麽不過來啊,小爺就在這裏等妳。”
“哈哈,許家的人就是這麽的怕死,我看壹會這些人就會乖乖的認輸,沒準就跪在叔祖面前求叔祖放過他們。”
趙家的年輕人不斷的嘲諷著許家人,然而,許承看著身邊已經快忍不住的同伴,卻是沈聲說道:“別忘了出來前族長是怎麽交代的,妳們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就算妳們今天死了,那也別想入許家的祠堂。”
許承這話壹出,許家的那些年輕人卻是只能強忍住了,壹個個面色憋屈的通紅,雙目噴火,死死的盯著趙家那些人。
“哎,許家這些年輕人估計這次慘了,恐怕沒有人會幫他們。”
“是啊,要是真低頭了,那許家估計就成笑料了。”
“可不低頭怎麽辦,要是這些年輕人都死了,許家估計就得斷代。”
人群壹片議論,而嘆息的,有不忍的,也有看熱鬧的……
“許家小子,怎麽,還想指望著有人替妳們出頭,真是異想天開。”趙家老者似乎也是沒有耐心了,“現在我就把妳們壹個個腿打斷,妳們看看有沒有誰會來救妳們。”
“妳要打斷誰的腿呢?”
也就在趙家老者的話落下,壹道聲音卻是從人群外面傳來,聽到這道聲音,許承眼瞳急驟收縮,臉上露出喜色,因為他知道,他等的人終於趕到了。
“誰,剛誰說話,這是想和我趙家作對嗎?”
“作對,哦,妳要說作對,那就作對吧。”
這壹回,眾人終於挺清楚聲音傳來的方向了,紛紛朝著後方看去,只是,但他們看到那朝著他們走來的壹位年輕男子時,卻是全都楞住了,不少人的表情更是變得精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