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戰駒

水臨楓

都市生活

紅粉戰駒主要寫壹個下賤的老百姓,從壹個臨時工,混到黃界大亨,其中印黃書、制黃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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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紅粉戰駒 by 水臨楓

2018-8-26 06:01

第三章 救美出困
  那時街上除了公交以外,出租都沒幾輛,就更別說私家車了,我坐著李亮開的北京吉普,二十分鐘不到,就到下關了,來時我看過鄭鈴家的地址,李亮對南天市的地頭又熟,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劉勇家住的石橋巷。
  李亮對我笑道:“狼哥!巷子口太窄了,我先找個地方把車停了,然後我們步行過去吧!”
  我點頭道:“好!讓我先下車,我就在這小橋口等妳。”
  我下了車後,李亮把車往外倒,意思是想把車停在大街上,離開的時候好走,我信步走上了這座不知哪年就修的小石橋。
  橋礅邊壹個斷了腿的老殘廢,頭發亂七八糟的,渾身的臭氣,壹把拉住我,慘叫道:“行行好,給兩個錢弄口飯吃吧!”
  我壹腳踢開他,轉身就走。
  那殘廢在我身後叫道:“再沒有吃的我就要餓死了,劉小胖那個小烏龜啊!很久沒來給我吃的了。”
  我心中壹動,轉過身來道:“老不死的,妳認識劉勇?印刷廠的小胖子劉勇?還知道他是小烏龜?”
  那老殘廢壹把鼻子壹把眼淚的道:“是呀!就是那個胖小子,媳婦生得那麽漂亮,自己又沒本事,不做烏龜才有鬼,行行好,給點錢弄口飯吃吧!”
  我笑了起來,蹲下身子道:“妳就是那個會寫黃書的黑五類?國民黨中央日報的大記者?”
  老殘廢嘆氣道:“說起來我也是書香門第,畢業於中央大學新聞系,寫黃書?唉——!只是為了騙那個小胖子壹口飯吃罷了。”
  我笑道:“妳公開承認寫黃書,不怕公安把妳關進去?”
  老殘廢道:“關就關唄,反正我現在也好不到哪去。”
  我笑了起來,這樣的人的確不會有人再抓他,抓了他也沒什麽意思,我掏出十塊錢道:“這有十塊錢,把妳全本的黑花會給我怎麽樣?”
  老殘廢苦著臉道:“從前都是那個小胖子提供紙筆,我寫完了壹章他就給我壹點剩飯吃吃,我要是有錢,早買東西吃了,怎麽會有錢買紙存稿子?再說那黑花會都是現炒現買,哪有全本的,要不妳先給我兩塊錢,再給我些紙壹支筆,妳過兩天來拿怎麽樣?”
  現炒現買?有這本事?上學時我寫個蹩腳的作文還要憋好幾個小時哩,這個老殘廢學問不小呀!我心裏不停的在飛轉。
  李亮停好車,拎了兩樣水果跑了過來,看我站在橋頭和壹個要飯的說話,好奇的問道:“狼哥!怎麽了?”
  我擺了壹下手,心裏還是不停的在轉著心思,現在改革開放了,中國人被壓抑了那麽多年,精神上個個都是渴鬼,只是壹本《少女之心》的手抄本,壹萬多字而已,印刷廠看的人就那麽多,傳抄起來也快,要是能大量印刷這種書,再配上風騷的插圖,那看的人決不會少,反正以後印刷廠也要自付盈虧,不如趁公安還沒註意到這方面的事時,我們大幹壹場。
  現在這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當時起步卻是有難度的,而且不小,主要是在貨源上,十年文革,不要說黃書了,就是古書也沒幾本了,民清時的通俗黃書根本找不到,但是可以創造啊,這個老殘廢,可能就是個寶。
  我想過了之後笑了起來,插出錢包來,抽了三張十塊的,把錢丟在了地上,對他笑道:“這樣,這三十塊錢先給妳,妳替我重寫黑花會,最好能寫長點,內容盡量精彩點,越黃越好,而且能裝訂成壹本壹兩百頁的書,過幾天我來拿樣稿,要是不行,以後我就不會再找妳了,但要是寫得好,妳吃飯就不成問題了。”
  老殘廢嘆氣道:“這麽多?就不怕我騙妳?妳是傻哩還是可憐我是個殘廢?想我堂堂中央大學新聞系的高材生,想不到有壹天會淪為寫黃書的地步,這是什麽世道啊?算了,過幾天妳來拿,包妳滿意。”
  這些黑五類經過十年的殘酷洗禮,被紅衛兵整得已經沒有壹點傲氣,有的,只是滿腹的心酸,當年沒死掉,現在也看得開了,好不容易碰到我這個凱子,寫得讓我滿意的話,壹天能混兩頓飯吃就滿足了,沒看錯,是兩頓飯,實際上直到現在,在中國的很多地方,都是壹天兩頓的,根本沒有條件吃三頓,能省就省吧,中國老百姓苦啊。
  李亮笑道:“狼哥!妳這三十塊錢可能是扔到水裏了,看這老殘廢的鬼樣子,認不認字還是個問題哩,就他還能寫黃書,大姑娘的屁股也不知道看沒看過哩。”
  我毫不在意的笑道:“就算他寫不出來,或者寫得讓我不滿意,我頂多就損失三十塊錢而已,大不了當是扶貧。”
  李亮笑道:“狼哥還真是看得開,我們壹個月的工資才壹百多塊,三十塊錢能斬幾碗鴨子吃哩,妳壹點就不心疼?”
  我翻眼看了看他,平靜的道:“沒出息。”
  老殘廢在我們身後叫道:“妳小子好氣魄,有點象傳說中中正先生年青時的味道,揮金如土才是幹大事的人。”
  我笑了笑,並沒答他,只顧往巷子裏走。
  李亮不解道:“這殘廢是瘋子,揮金如土那是敗家子呀!”
  我笑了笑道:“小李子,妳受毛某某的毒害太深了,我記得明代少司馬馮夢龍在《智囊》中寫過這麽個故事,說是明代有個大官,很有錢,但是他家的兒子善於繪畫,和那些達官貴人交往時,不以金銀美女,而是用自己畫的畫送人家,他家老子聽到這事後很生氣,就罵他家兒子說,我家有大筆的金銀,大群的美女,妳怎麽能效仿那些沒錢的清客,用妳自己的字畫結交朋友呢,以後敗我家的,肯定是妳,若幹後,這家出了大漏子,達官貴人都知道這小子壹貫以自己的字畫交友,扣門的很,在沒有大量金銀美女做後盾的情況下,關鍵時沒有權貴為他家說話,結果敗這家的果然就是這個兒子。”
  李亮想不明白,問道:“什麽意思,我真是聽不懂,狼哥,妳不是初中都沒畢業嗎?從哪知道的這些事?”
  我笑道:“向上和大人物結交,又或者是想招有才能的人,手裏小氣是不行的,必須要有大手筆,金錢美女等閑物,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嗎?劉邦第壹次見張良,就給他黃金四萬斤,那叫氣魂,所謂指點江山,卻舍不得給自己兄弟最大好處的,有人願意跟他混嗎?”
  李亮笑道:“天呀!狼哥妳還好沒念大學,要是念了大學,指不定是什麽翻江倒海的人物哩,初中沒畢業就懂這麽多大道理,沒說的,我以後跟定妳了。”
  我笑道:“我幸虧沒念大學,要是念大學,這個主義那個思想的被多灌幾天,等到畢業就成呆子,還能做什麽大事?妳看好了,以後名牌的大學生,男的蹲在我面前給我訓,女的跪在我面前給我操的日子有得是。”
  兩個人說著話,就找到了劉勇家的門牌,那是用黃泥加蘆桿築的壹間簡易“披子”,所謂的披子,南天話,就是壹種極簡陋的房子,通常都很小很差,比現在農村的豬圈都差,但勉強還能住人。
  我上去用腳踢那搖搖欲墜的破門,扯著公鴨嗓子叫道:“有活人在家嗎?”
  門內有人大喊道:“是哪個呀!日本鬼子啊?不要亂踢門。”
  屋門壹開,現出壹張老頭的臉,腦袋光光的,個子頂多壹米六五的樣子,長得胖胖的,那種胖可不是吃的,應該是壹種病,不吃飯光喝涼水都不掉肉的。
  我大聲道:“圓蛄鹿子,鄭鈴阿在家?”
  (圓蛄鹿子,南天市對壹種象蟋蟀,又比蟋蟀大的壹種昆蟲的稱呼。學名應該叫螻蛄吧,形象就和這劉老頭差不多。)開門的正是劉家的老頭,瞇起眼看著我道:“妳找鄭鈴幹什麽?”
  李亮感覺不太過意,忙搶到前面和氣的道:“我們是她家裏的同事,聽說她病了,特意來看看她的。”
  李亮生得可比我俊得多,壹米七五的個子,往那壹站,還真是有模有樣。
  劉老頭本能中,最恨的就是俊男,上下打量了李亮幾眼,狠狠的把門壹關,怒吼道:“不在!”
  李亮就是壹楞。
  我大叫道:“他媽的死圓蛄鹿子,在不在我們都要進去看看。”
  李亮忙攔住我道:“不好啊!既然不在我們下次再來就是了。”
  我狼眼瞪得彪圓,怒喝道:“他娘的,我水西門的小霸王到下關就沒人買帳了?今天非要見到鄭大奶子不可。”
  我擡腿又要踢門,被關的房門忽然又開了,壹個矮老太婆叉著水桶腰罵道:“哪個小王八蛋?還沒王法了?”
  我擡起的腿,沒來得及放下,壹腳就把攔在門口的矮老太婆踹了壹個老大的跟頭,不由楞了壹下,這個死老太婆真是太倒黴了,怎麽早不出來,遲不出來,這時候出來哩,但是踢都踢了,我也只是楞了壹下而已,就奪門就入。
  李亮看我踢到老太婆了,急得直叫,忙從後面抱住我,但是我犯起渾來,怎麽是他能抱得住的?
  老太婆捂著胸口在地上亂滾,大叫道:“不好啦!殺人啦!快來人呀!”
  她殺豬般的壹叫,門口的鄰居全來了,頓時有十幾個圍上來,有個青年叫道:“這青天白日的,怎麽回事啊?”
  我冷笑道:“妳叫人也沒用,鄭大奶子!是我!妳在不在屋裏?”
  李亮忙陪笑著向圍觀的人打圓場道:“各位大叔大伯,大姐阿姨,我們是鄭鈴廠裏的同事,鄭鈴已經有十天沒來上班了,廠裏的領導聽說他病了,書記要我們來看看她,沒有什麽惡意的,但是到了門口這老頭不讓我們進去,我的同事年齡小,性子也急了點,大家不要在意。”
  圍觀的有人道:“啊!十天都沒上班了,要是沒有省級醫院的假條,就算曠工了,曠工十五天就要開除了,我說劉老頭,人家代表領導來看妳家媳婦兒到底怎麽回事不上班,妳不給人家進去就不對了。”
  又有人道:“但是這幾天我都沒看見鄭鈴啊,連劉家的三兄弟也壹個都沒看見啊。”
  劉家就那麽點大,我壹眼就看見除了這兩個老不死的外,根本沒人。
  我瞪著壹雙狼眼道:“圓蛄鹿子,說,他們到哪去了?不會是全死光了吧?”
  劉太婆從地上爬了起來,尖叫道:“他們在醫院!”
  我皮笑肉不笑道:“在哪個醫院?說!”
  劉老太婆嘴硬道:“就不說怎麽樣?”
  我笑了起來道:“好!妳不說,我立即找人來,給妳們兩個老不死的坐飛機。”
  “坐飛機”是文化大革命大陸鬥造反派的慣用方法,就是把人的雙臂拼命向上拉起,文革中不少老桿子都被紅衛兵活活拉斷了壹雙手臂。
  圍觀的人勸道:“都少說兩句吧!老劉,妳家三個兒子和媳婦到底在什麽地方,和他們說說也沒關系呀!又不是欠人家錢不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這兩個小夥子,領導交待的事沒辦成,也不好回去是吧?”
  劉老頭想了想道:“他們全在工人醫院,今天去不了,明天再去吧!”
  我冷笑道:“死老頭!別和老子玩鬼,我們有車,跟我們上車,見到鄭大奶子,要是沒鬼,我再向妳認錯,要是妳敢和玩什麽花樣,哼哼,今天妳老虎凳坐定了。”
  劉老太婆怒叫道:“還真反了,我馬上去派出所找公安來。”
  我狠聲道:“就算妳把公安找來,我也要求公安讓妳們帶我們先找到鄭鈴再說,嘿嘿,公安來時,我就說妳們壹家幾口把鄭鈴殺了,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劉老太婆嚇得壹哆嗦道:“小炮子子,話不能隨便亂說啊!”
  現在鄭鈴找不到,這兩個老不死的又不肯說,公安來了我要是這樣說,公安不生疑才怪,找到鄭鈴當然沒事,公安也頂多把我訓壹頓罷了,真有事的話,倒黴的就不是我了。
  但是我是誰?我是道上千錘百煉的小痞漏,看兩個老不死的樣子,就知道準沒好事。
  我吼道:“老不死的,到底帶不帶我們去?不去,我馬上就報案。”
  劉老頭想了又想,也不放心三個兒子,低聲道:“好!我帶妳們去,不過他們四個都在江浦老家。”
  李亮驚道:“什麽?那麽遠?”
  我向李亮壹拱手道:“麻煩哥們跑壹趟,姓盧的那裏有我,他明天要是敢羅嗦,大不了我揍他壹頓,然後開路,而妳,是被我逼的,決不會連累妳。”
  李亮壹咬牙,狠下心道:“好!為兄弟兩脅插刀,我就跑這壹趟。”
  我安慰李亮,笑道:“跑壹趟江浦頂多挨姓盧的姓潘的壹頓罵,還沒到兩肋插刀的地步,再說萬事還有吳書記,妳怕什麽?老頭,我們走。”
  老太婆道:“我也去!”
  我吼道:“車太小,坐不了那麽多人!在家等著我們吧。”聽他們兩個老不死的意思,江浦那邊,劉家三兄弟已經在那裏了,再加上個劉老頭,要是沒什麽事還好,要是有事,他們劉家四個大男人,雖說全是不會“放對子”的矮子,但是要搞定也要廢點事。
  (放對子、擺場子都是打架的意思。)
  但是這種樣子,擺明了有事嘛!必須先想好了,先下手為強。
  壹路上,我怕劉老頭算計我,也不坐在前面了,跑到後面和劉老頭坐在壹起,其實說起來我倒是多慮了,劉老頭根本就不是道上混的,哪有膽子敢暴起傷人?
  車子開到江浦鳳凰山,天差不多快黑了,還真是幸虧開的是吉普車,越野性能良好。
  劉老頭指著那面的那壹黃泥墻道:“就是那間房子。”
  李亮道:“那前的那道溝車子過不去,妳們先下車,我調個頭馬上就來。”
  劉老頭也是心裏直打鼓,這次肯跟我們來,也是想知道劉家兄弟三個和鄭鈴到底怎麽樣了,要是真出了事就糟了。
  來到黃泥墻的門前,我對劉老頭說道:“叫門!”
  劉老頭上前拍著那扇破門道:“小勇小強,快開門。”
  裏面有人應道:“誰呀?來了!”
  門壹開,露出壹張臉,和劉勇長得差不多,整個人也是又矮又胖,見是劉老頭,楞了壹下道:“爸!怎麽是妳?”
  我湊上前去笑道:“小胖子!叫什麽名字?鄭鈴在裏面嗎?”
  劉老頭道:“他是我家老三劉強。”
  劉強看著我,小眼裏閃著警惕的神色,對劉老頭道:“他是誰?”
  我笑道:“我是鄭鈴廠裏的同事,鄭鈴已經十天沒去上班了,領導要我問壹下怎麽回事?”
  劉老頭道:“妳們怎麽搞得,這麽久都沒回來,出了什麽事了嗎?”
  劉強吱唔著小聲道:“爸!也沒有什麽事,妳先進來再說。”
  說著話,讓開身子,讓劉老頭往裏走,我想當然也想跟進去,卻被劉強攔住道:“妳不能進來。”
  我笑道:“土行孫,為什麽我就不能進來呢?”
  劉強橫道:“這是我家,就是不給妳進來怎麽了?”
  我是誰?根本就不是個講理的人,來時已經懷疑這事不對,鄭鈴又沒看到,這劉強又閃閃爍爍的,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當下再不猶豫,先動手再說,猛的沖上前去,擡手就是壹個拳,直奔人體部位中軟弱的鼻梁。
  劉強可從來沒在道上混過,想不到我說動手就動手,還沒反應過來哩,鼻梁上就挨了重重的壹鼻,壹聲脆響,可能鼻梁骨斷了。
  道上打架,從來就不留手,上面的壹拳他還沒挨完哩,我下面擡腿就踢,直奔檔下,腳面順利的接觸到他的檔下,劉強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時間,就被摞趴下了,壹手捂著鼻子,壹手捂著褲檔,疼得在地上直滾,再沒有做戰的能力。
  武打書上寫的東西,大夥可千萬別信,打架從來就沒有上三流下流的說法,那些全是文人杜撰的,和人鬥歐的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對手弄倒。
  也沒有使壹成勁二成勁,發壹成功兩功的說法,是凡兩人放對,都是全力以赴,打戰也好,打架也罷,都是壹鼓作氣,孫子兵法也明確的寫過了,這天下用兵,兵貴神速,又說急水之激,可以飄石,哪有功夫和對手泡蘑菇?
  我打倒劉強,往裏就闖,劉老頭壹楞也急得追了進來。
  劉家的祖宅也不大,進了黃泥墻之後,就是壹個二三十步的院子,左右各有壹間簡陋的破屋子,可能是廚房之類,再向前,就是兩間正屋子了,正對著門的屋子裏,站著劉剛,並不認識我,看我闖了進來,楞楞的問道:“妳是誰?找哪個。”
  就在這二三十步間,我已經把腰間的九節鋼鞭解下來了,也不答劉剛的話,擡就就是壹鞭,劉剛本能用手去擋,九節鞭的鞭頭流暢的轉了個彎,狠狠的吻在了劉剛頭部的左邊,劉剛慘叫壹聲,忙用手捂住受傷的地方。
  我趕上前來,對著劉剛軟弱的小腹又是壹腳,把他踹倒在地,劉剛只顧捂著小腹掙紮,也爬不起來。
  劉老頭這時從後趕上前來,壹把抱住我的腰,對裏屋大叫道:“小勇快跑。”
  我會走路時就會打架,其經驗十分豐富,毛某某不是說過嗎,在鬥爭中學會鬥爭,在遊泳中學會遊泳,就算是少林寺練出來的,要是從來沒和人玩命的打幾架,也不會出什麽高手。
  我冷笑壹聲,頭向後猛撞,正砸在劉老頭的臉上,同時擡起腳來,狠狠的跺在劉老頭的腳背上,這兩處全是人體中脆弱的部份,劉老頭大叫壹聲,放開了我,向下就倒。
  我看裏屋的門虛掩著,心裏壹轉,已經明白,跑上去擡腿就踹開破門,眼睛壹掃,只見鄭鈴壹絲不掛的躺在壹張破床上,背朝著大門,既沒聲音,也沒圖像。
  我大踏步的往裏就走,到門邊時,雙手把九節鞭頭尾抓住,向上壹擋,巧巧的架住了壹個鋤頭,眥牙對拿鋤頭的笑道:“劉小胖,不老實嗎?躲在門後算計人?”
  劉勇哆嗦著嘴唇結結馬巴巴的說道:“柴化梁!別逼我!我自己管我自己的老婆,犯著妳什麽事了?”
  我哪會跟他廢話?毫不猶豫擡起腿來,故技重施,又是壹腳踢在他的檔下,我這壹腳和鄭鈴踢他的那壹腳有天壤之別,鄭鈴踢他壹腳,他只不過捂著老二跳兩下,我這壹腳卻把他踢得白眼直翻,幾乎背過氣去。
  幾乎就在同時,我雙手的九節鞭壹絞,把他手中鋤頭連著我的九節鞭壹起絞飛到壹邊的地上,騰出雙手來,抓住他的頭發,往下就按,同時膝蓋上擡,狠狠的磕在他的肉臉上。
  劉勇嚎叫壹聲,口鼻處鮮血就冒了出來,頓時昏了過去,我恨恨的道:“犯著我什麽事?妳個呆B自己去想,哼!”
  劉家的四個全放倒了,從頭到尾也就四五分鐘左右,我跑到破床邊,拍拍了鄭鈴的肥屁股道:“大奶子!妳怎麽了?”
  鄭鈴虛弱的哼了壹聲,再沒有聲音,我在她身上壹摸,乖乖,燙手呀!再壹看,她滿臉赤紅,平常性感的紅唇此時乾裂壹片,長發亂七八糟,肉胯間狼籍不堪,壹只小小掛鎖,穿過了牝唇鎖住,可能是消毒不良,牝唇已經開始發炎了。
  渾身上下,全是被皮帶狠狠抽過的青紫血印,慘不忍睹,雙手被鐵鏈鎖住,鐵鏈的另壹頭,鎖在破床的床腳上。
  他娘的,這個劉勇,會調教美女嗎?這樣的胡亂調教就算能功了,也會把美女的皮相弄壞了,還更可能弄死,真是太野蠻了,這叫什麽?這叫暴殮天物啊!
  鄭鈴這幾天,非但被用追子穿牝唇,更慘的是還沒有什麽吃的,而調教美女,最重要的就是要讓美女營養跟得上,還不能打壞打殘她,若然如此,也失去調教的意義了。
  我打開連在破床腳上的鎖,本來也想把她手上,牝上的鎖的開了,眼睛壹轉,停下手來,抱起鄭鈴就往外走。
  鄭鈴虎弱的睜開杏眼,看了我壹眼道:“不要這樣出去。”
  我壹本正經的道:“都什麽時候了,先出了狼窩再說。”
  難道有這種機會,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鄭大奶子進行壹次暴出調教,就這樣光光的把她弄出去,而且還給她壹個很好的藉口,要知道,對美女進行暴出調教,可是非常難的壹步,大部分被調教的美女,在私室裏什麽都肯為妳做了,但是就是不肯赤裸的被帶到大街上。
  劉勇這時緩過氣來,長長的哼了壹聲,我剛巧路過,對著他的小腹又補了壹腳,把他又踢昏了過去。
  外屋,劉剛依然疼痛難忍,對同樣狀況的劉老頭道:“爸!千萬不能叫鄭鈴跑了。我們把她的B穿透了,這樣出去,公安會抓我們的,快攔住他們。”
  我理也不理,抱著鄭鈴奪路而逃,邊跑邊罵道:“她娘的,我說鄭大奶子,妳生這麽高的個兒幹嘛?重死了!”
  劉剛強忍劇痛,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道:“不要走!”上前壹把抱住了我的腿。
  我個頭本來就不高,雖說都十五歲了,還只得壹米六四六五的樣子,手上還抱著壹米七二的鄭鈴,這鄭鈴偏又生得豐滿肉感,被劉剛抱住腿,我還真掙不掉了。
  剛沒奈何時,李亮跑了進來,睜著壹雙吊眼,看著赤裸鄭鈴的豐滿肉體,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這是怎麽壹回事?”
  我心中壹喜,對他叫道:“想看的話,回去給妳看個夠,這會兒別楞著呀!快幫我救人要緊!”
  李亮尷尬的笑道:“妳手上抱著的是鄭鈴吧!她什麽也沒穿呀!怎麽救啊?”
  我差點吐血,沒好氣的道:“幫我把姓劉幾個打死或是打昏都行,或者幫我抱著鄭鈴。”
  李亮撓頭道:“這兩件事都有難度。”
  我怒道:“幫我抱著鄭大奶子。”
  李亮不好意思的笑道:“她沒穿衣服耶!我抱她不好吧!”
  我怒道:“妳要是不幹,廠辦主任再沒妳的份了。”
  李亮猶豫道:“那好吧!”伸手就來抱鄭鈴。
  鄭鈴掙紮道:“我不要他抱。”
  我把鄭鈴壹把塞給李亮,對鄭鈴道:“以後多給男人抱抱就習慣了,小李子,跟著我快走。”
  劉剛嚎叫道:“妳不準走。”
  李亮既然幫我抱了鄭鈴,我就騰出手來了,身上負擔壹去,就又能發狠了,轉過身來,照著劉剛耳門就是壹腳,耳門那地方能踢嗎?劉剛立即昏了過去。
  我壹不做二不休,蝙蝠眉倒豎,狼眼瞪得彪圓,跑到裏間,找到九節鋼鞭,復又跑出來,劈面又把剛剛站起來的劉老頭抽倒。
  門外劉強已經怕了我了,看我拿著九節鞭走近,嚇得連連搖手,我暴喝道:“快滾!不要攔路,否則抽死妳。”
  許多中國人就和中國政府壹樣,對外軟弱對內強狠,中國政府對外是絕對的軟蛋子,而對中國老百姓,手硬得出奇,劉家這些個人,也是這樣,在社會上哪個都怕,好象非常善良似的,可是對家裏人卻是殘忍毒辣的很。
  李亮好歹是成年人,光溜溜的鄭鈴,雖然豐滿,但是對於成年人來說,並不是很重,李亮抱著她,只有性奮,壹點也不覺得累,跟在我身後壹路跑過橫在黃泥墻面前的溝埂,三十米外,就是我們的吉普車。
  我讓李亮把鄭鈴放在車後座上,讓她躺在裏面,李亮不幹心的道:“這麽快就到了?”
  我笑了起來道:“妳還要抱多久啊?快走,別叫劉家的人追過來,我們連夜送鄭鈴去醫院。”
  李亮道:“就這樣去?”
  我笑道:“那還能怎麽樣?到醫院後,我看著她,妳跑壹趟廠醫務室範醫生家,要他把鄭鈴的公費醫療的卡拿來,鄭鈴這個樣子可能要住院了。”
  工人醫院裏,壹群女醫生女護士把我圍在核心,壹名女醫生怒指著我道:“妳說!這是怎麽回事?在女同誌的那裏殘忍的穿兩個洞,還用鎖鎖上,妳還是不是人?”
  我苦笑道:“我都說過多少遍了,那B洞不是我弄的,妳們怎麽就不信哩?有時間的話也不要在這泡蘑菇,快去救人啊!”
  女醫生道:“那女同誌倒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已經給她吃了點藥,現在正掛著點滴消炎,等明天燒退了就沒事了,反正她有正規單位,都是公費醫療,我們早有人照顧她了,但是妳把她弄成那樣,是對我們婦女嚴重的不尊重,快把鎖的鑰匙交出來。”
  我什麽鎖都會開,但就是故意沒替鄭鈴開那B鎖,讓她B上掛著鎖給許多人看來看去,雖說女多男少,但是對她暴露的調教也是非常有利的。
  正鬧著呢,公安也來了,二話不說就要抓人。
  反正這也是不什麽殺人放火的大罪,我也不急,大聲道:“我說公安同誌,就算妳要抓,也要抓對人對不?我說了,這事不是我做的,等我們單位的同事來了,壹切不就清楚了。”
  那公安黑著個吊臉道:“是對是錯,先抓了再說,毛主席說過,寧可錯殺三千,也決不放過壹人,看妳這小子賊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人。”
  我苦笑道:“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壹人的話是毛老頭說的嗎?再說了,好人壞人,憑長相就能看出來?許世友滿臉的橫肉,妳看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跟妳說啊!這人還是我救出來的呢!”
  公安詐乎道:“少廢話!回所子裏再說,壹頓皮帶子下來,妳就老實了。”
  我道:“總要有個青紅皂白吧?”
  公安冷笑道:“我們做事,還要妳來教,到底走不走?”
  我有點急了,這都什麽事喲?這些三八醫生護士分不清好壞,這公安也分不清?難怪中國每年都要冤死好多人哩。
  我死活不肯走,壹心等李亮回來,李亮長得有模有樣,象個好人吧?中國人都明白,家裏沒有人的話,就算是小蔥拌豆腐樣的壹青二白,到了公安那也全給妳全變黑了,哪管妳有罪沒罪?
  難分難解的時候,李亮來了,有了證人,我們兩個人當著這大群人,壹五壹十的壹起說,當然省略了我打架鬥歐的那壹段,全按我們在路上編好的話說,醫院裏的那群三八這才信了,那公安為掩飾其無能,尷尬的怒道:“妳個小王八蛋,說話也不說清楚。”
  我翻著眼道:“我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妳個人民公安整個就是個漿糊腦袋,IQ幾乎為零,就是聽不明白別人說什麽,關我什麽鳥事了?”
  公安瞪眼道:“還敢狡辨?”
  我笑了壹下道:“算了,就算是我語言表達能力不好,讓公安同誌誤會了行了吧?”
  公安道:“本來就是,不過我還要取證。”
  我笑道:“取證呀!妳盡管去取。”
  李亮拱手道:“在那地方穿洞掛鎖,這證不是明擺著?大家都看到了,還要怎麽取呀?再說了,我們都來這麽長時間了,醫生早把那鎖給處理掉了吧?”
  立即就有醫生道:“沒有沒有!我們也等著公安來取證哩!”
  公安兩眼放光道:“拍兩張照片就可以了,之後妳們兩個小鬼跟我到所裏,做個筆錄,為了保證婦女兒童的利益不受侵害,明天我們就去抓人。”
  周圍大腦進水的醫生護士不明白這公安的真正齷齪的目的所在,只往光偉正的地方想,竟然壹齊鼓起掌來。
  我看著那公安眼中性奮的綠光,已經猜到他的真正的目的,湊到他面前,順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心裏不著痕跡的遞過兩張老人頭,笑道:“公安叔叔呀!為了體現多快好省的主席精神,樹立妳們公安戰士為人民服務的高大形象,體現妳們公安高效率的辦事作風,這筆錄不如今天晚上就幫我們做了吧?”
  公安的手極速壹收,飛快的攫緊兩張老人頭,不動聲色的放入褲子口袋裏,翻翻眼睛道:“這還象句人話,既然有改過的表現,妳們的筆錄就免了吧,我去當事人那邊看看。”
  鄭鈴吃了藥,掛了點滴,已經清醒了,這時被迫張開粉腿,被公安連拍了幾張牝穴掛著鎖的照片,又被祥細的詢問了穿洞戴鎖的經過,鄭鈴回憶時是痛苦不堪,公安聽得是津津有味,並且反復的追問細節,被穿環時的感受,被劉家兄弟輪奸時的感受、細節等等。
  鄭鈴實在說不下去了,含淚扭著頭道:“這事我自己會處理,不要妳們公安管了。麻煩妳別問了,我實在不想說了。”
  公安的臉色馬上就沈了下來,狠聲道:“鄭鈴同誌!我可告訴妳,妳要老實的交待問題?不要替罪犯隱瞞,妳要是替罪犯隱瞞,妳也是有罪的。”
  鄭鈴鄂然道:“可是我是受害人呀?”
  公安道:“是不是受害人,可不是妳說的,要是不老實,我立即就把妳帶到所裏,哼。”
  我在門外怒道:“是哪個王八蛋報案的?”
  壹名上了年紀的女醫生道:“是我!要公安來把罪犯繩之以法不好嗎?”
  我本意是想讓鄭鈴給大家看看,受受暴露調教,卻想不到惹上了這個瘟神,聞言湊到那老女人的身邊,嘿嘿笑道:“就怕罪犯還沒繩之以法,受害人先給問死了。公安哪有好東西?妳個老八婆,妳給我聽好了,這鬼是妳招來的,快想辦法叫這個公安滾蛋,否則我和妳們醫院沒完。”
  在外面旁聽的壹些醫生護士也露出尷尬的神情,有人小聲道:“以後遇上事情,能自己解決的,千萬不能報案,這些公安也不知道在搞什麽?”
  公安出來之前,對鄭鈴說道:“這鎖先不要開,等我們所子的其他同事來看過了,確認犯罪事實後再討論開鎖的問題。”
  鄭鈴咬牙道:“謝謝妳們公安的關心,我決定這事不麻煩妳們了。”
  公安道:“不行,已經有人報案了,我們就要處理。”
  我笑嘻嘻的跑了進來,故技重施,又塞了三張老人頭,對公安道:“這也不是什麽殺人放火的事,受害人已經不告了,您大人大量,怎麽說人民公安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嘛!雷大凱子說過,對待革命同誌,要象春天壹樣溫暖是吧?”
  那時沒有賣淫嫖娼的可抓,這公安好不容易遇上這種樂子,自然要好好的玩玩。
  那名報案的老八婆跑過來道:“公安同誌,我對妳們的敬業精神表示敬佩,但是受害人掛在陰部的鎖不趁早拿掉的話,可能還會發炎,更有可能引起生命危險,更何況剛才受害人也說了,這是她們家的私事,她可能不想家醜外揚,請您發表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尊重人民群眾自己的合理意見。”
  公安收了錢,也不想多事了,齷齪的事只能背著人幹,況且能沾的便宜他也沾了,說實話象這種案件,上面也沒有人逼,真管時,又沒有多大油水可撈,雖說看到絕色的鄭鈴B上掛鎖感到剌激,但是既然報案的都消案了,他也沒有再問下去的理由,就算處理了劉勇,這種小事,到上面也邀不到功,剛才拍了幾張照片,洗出來後,回去打打手槍也能過過癮了,於是借坡下驢的道:“那——!就算了吧!以後報案要先問問受害人,別讓我們白跑壹趟!拿我們當猴耍!”
  老三八忙點頭哈腰的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害您白跑壹趟了,以後有事,我們壹定會問清楚以後再報案,決不會再麻煩妳們了。”
  公安把公文夾壹夾,說了壹句:“再見”,掉頭走人了。
  本樓字節數:44527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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