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第025章
　　當兩人從林間小路走出來後，要塞的城墻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鋼壁要塞，這座整個大陸最為著名和受尊重的前線壁壘，對任何壹個第壹次看到它的人來說，恐怕都只有壹個反應，「這就是要塞嗎？沒有想象的那麽大啊。」
　　艾德似乎早就知道辛西婭會這麽說，也沒怎麽在意，因為當年他第壹次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想法。
　　倒不是說有多小，而是相對於它的名聲來說，要塞的規模確實會讓任何壹個初次到來的人有些失望，不過想想看，本來就是壹個建在峽谷險要地形的要塞，也不可能建多大的。
　　「城墻也不高啊……」
　　雖然看到的是後方的城墻，但這話說的也確實沒錯，因為即使是前面的正面築墻也只有3-5 米高，別說是和惡魔對戰的關鍵要塞了，大部分城市的城墻都比這要像樣的多，所以辛西婭的這句話艾德也決定和她解釋壹下了，「城墻當然不會高了啊，因為經常會被惡魔給攻破，到時候搶回來的時候也方便點，而且惡魔有空中戰力，建的太高也沒什麽意義。」
　　「哎？經常攻破？鋼壁要塞不是從沒有被攻下壹次的不落城池嘛！」
　　「戰略上講確實是沒有被攻下來過，因為惡魔的軍隊從來沒有出過這個峽谷，但是這座要塞本身可是經常被攻下來的，只不過每次我們都能及時撤退然後成功反擊奪回來罷了，畢竟對手可是惡魔，死守壹點不放那就是自尋死路，就是因為卡特元帥壹直靈活用兵，從來不會在意什麽騎士的榮耀之類，我們才能壹直堅持到現在。」
　　「啊……那妳當兵的時候給攻下來過嗎？」
　　「我那五年裏面給攻下來過壹次吧，那時剛入伍不久，說要後撤放棄要塞的時候我以為徹底要敗了，都寫好遺書了，那時真是感覺人類的末日要到了，畢竟這條峽谷壹旦被惡魔占領，就根本不可能再阻止他們了。」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還沒過兩天就奪回來了，我也就知道城墻建這麽矮的原因了，根本就是為了方便我們反擊啊。」
　　「怎麽會這樣啊……跟我想象中的都不壹樣啊……我壹直以為要塞的戰鬥都是那種拼死戰鬥永不放棄，誓死守住每壹寸土地那樣的。」
　　「別開玩笑了，要真那樣的話先不說士氣什麽的，後方的兵源也根本不夠啊，這裏的戰鬥死亡率很高的，要是戰略上面還那麽理想化不顧現實的話，就真的不用打了，現實可不是小說，惡魔的兵力可是遠大於我們。」
　　兩人就這麽壹邊聊壹邊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要塞的大門處了，「這裏是鋼壁要塞，無關閑雜人等禁止通行！」
　　門口的衛兵看到兩人後，立刻喝住了他們，並且對辛西婭還多看了幾眼，在這個母豬賽貂蟬的前線軍事重地，竟然還帶著壹個如此美貌的精靈女孩閑逛，兩個衛兵都有壹種想要掐死艾德的沖動。
　　「額……我是要塞的退伍人員，今天有事要見卡特元帥，麻煩兩位兄弟開個門吧。」
　　「哈哈哈……小兄弟，妳們這種貴族子弟就不要對要塞有什麽無聊幻想了，英雄遊戲就到別處去玩吧，倒是妳這個精靈女朋友留下來我們倒沒意見。」
　　艾德知道這兩個衛兵是新來的，不然不可能不認識自己，而且因為帶著辛西婭還把自己當成了貴族子弟了。之前為了保持低調而沒有穿軍服，沒想到低調過頭了……
　　這時城墻上傳來了壹個聲音，「門口怎麽搞得，那麽吵，發生什麽事了嗎？」
　　「啊！裏克大人！沒什麽事，又是壹個無聊的貴族小崽子好奇跑過來了，還說什麽想要見元帥大人，我馬上就把他打發走。」
　　「恩，元帥現在正在開會，不要讓任何事情打擾到他。」
　　而艾德在聽到了這個聲音後，立刻對著城墻上大喊起來，「裏克！妳這個混賬東西，是我艾德啦，趕快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妳小子欠我的三個銀幣可是到現在還沒有還啊！」
　　五分鐘後，在壹群衛兵和士官的迎接下，艾德和辛西婭走進了大門，留下了那兩個目瞪口呆的衛兵。
　　「把門打開放我進來不就好了，還搞這麽多人迎接幹什麽，不浪費時間嘛。」「最近壹個禮拜惡魔基本都不進攻了，大家都閑的要死，倒是妳突然在後門出現，當然是個人都想來看啊，而且竟然還帶著個這麽漂亮的精靈小姐，去皇都呆了幾年果然不壹樣了啊。」
　　名叫裏克的人從軍服看已經是軍長了，但和艾德之間卻是使用同級別的用語「什麽叫突然出現啊，拉爾斯應該是先回來了吧，他就沒和妳們說過我要來的事？」
　　「沒有……哦！對了，他前天回來的時候說過我們會有個驚喜，看樣子就是妳了啊。」
　　「那混蛋……下次再找他算賬，對了，這個精靈小姑娘是米羅的妹妹，來找她哥哥的，米羅他今天應該在靶場訓練新兵吧？」
　　「對，是在那裏，要見的話直接過去就行了，上個月惡魔的壹次空襲，有個妖蝠在死的時候把屎弄到了他身上，妳也知道精靈都有些潔癖的，壹直到現在心情都差得很，剛好妳把他妹妹帶來，說不定會讓他高興點。」
　　於是艾德帶著辛西婭來到了靶場，果然有壹個外貌俊美的男性精靈正在指導著壹群士兵進行射擊訓練，從他不耐煩的表情看來，訓練的結果貌似不太好。
　　「弓都拿穩壹點，訓練的時候膀子都在抖，真上了戰場妳們還混個屁！還有我再提醒壹下，再有哪個白癡把箭射到別人靶子上的話，晚飯也別想再吃了。」
　　辛西婭在後面壹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少 女的記憶中哥哥應該都是溫文爾雅，態度和善的，怎麽才來這個要塞幾年，說話都變得粗俗了這麽多。
　　「米羅！」
　　艾德喊了下精靈的名字「我不是說過訓練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的嘛！怎麽還……艾德？還有……辛西婭！」
　　當艾德把情況都解釋清楚之後，名叫米羅的男性精靈立刻中止了訓練，在那些新兵如臨大赦般地跑去休息後，三人繼續交談起來，「妳這個小丫頭知不知道森林那裏因為妳的失蹤亂成什麽樣子了！爸爸媽媽這段時間寫了三封信給我！讓我幫忙找妳，妳私自跑出來就算了，竟然還被奴隸販給抓了！」
　　「對不起啦，人家知道錯了嘛……反正現在不也是好好的麽，別生氣了啦。」艾德壹直猜想辛西婭這任性的性格多半是因為米羅這個哥哥自小太寵著而造成的，果然在小丫頭撒了下嬌之後，米羅也沒再說什麽狠話，而是把這個寶貝妹妹抱在懷裏不斷安慰起來。
　　「艾德……這次真是謝謝妳了，這孩子也是運氣夠好，能在那種時候碰到妳，要是別人的話還不知道會再被賣到哪裏去呢……」
　　「沒什麽啦，妳有時間也早點把她送回家吧，她這個模樣在要塞裏也不是很安全的。」
　　「對，我馬上還要安排她之後的事情，那個……就先告辭了，辛西婭，跟我走吧。」
　　米羅說完就要領妹妹離開，倒是辛西婭似乎還對艾德有什麽話要說，「那個……艾德，這幾天真是謝謝妳了，妳後面幾天會呆在這裏嗎？」
　　「我很快就有事要離開了，運氣好的話過幾天我們還能見面的，妳這幾天就好好聽妳哥哥的話，別再亂跑了。」
　　「恩……我知道了……」
　　小丫頭似乎還有什麽想說的，但因為哥哥在旁邊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能望著艾德離去的背影，不舍地跟著哥哥往另壹個方向離開。
　　而艾德則回到了裏克那裏，繼續壹邊敘舊壹邊商談，「想了想妳小子去皇都也有三年了吧，怎麽還是壹副小孩子樣，明明和我壹樣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走在壹起搞得我像妳哥哥似的。」
　　「妳以為我想啊，娃娃臉沒辦法嘛，對了，妳剛才好像說老爺子在開會是吧，什麽時候完啊，我有事要找他。」
　　「鬼知道，幾個老家夥說是開會，還不就順便喝點酒吹點牛什麽的，說不定到晚上直接就跑到酒館去了，而且妳的話直接闖進去也沒關系的，老爺子現在還是把妳當做壹線情報員，可以在任何情況場合直接面見他的。」
　　「偵察兵現在培養的怎麽樣了？」
　　「完全不行，艾德妳走了之後，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成功進入第二區域，都是在第壹區域晃晃弄點無關痛癢的情報，有時候敵軍來的都比情報還快，對了，他們這次開會好像也要談到偵察兵的事。」
　　之後兩人壹路來到了壹座小教堂，因為處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前線，這座教堂只是壹個很小的木造教堂，各種修補的痕跡也顯示出了它所經歷的壹切，但無論如何信仰總是穩住前線士氣的壹大因素，所以這個教堂也總是被最優先地修復完善。
　　「裏克大人！剛才來了壹批奴隸商，麻煩您過去處理壹下交易和之後編制的事情！」
　　這時遠處壹個士兵的喊話讓兩人知道這次敘舊要結束了，「我知道了！馬上過來！艾德，不好意思了，有點事先離開了，路妳反正也認識。」
　　「恩，送我到這已經夠麻煩妳這位軍長大人了，趕快過去吧，奴隸商人都是很大譜的，別讓他們等急了。」
　　在裏克離開之後，艾德站在教堂門口東張西望了壹會，再壹次回到這裏總歸是有些懷念的，而周圍路過的人大部分都是新兵，對外表是個少 年樣子的艾德也有些好奇，沒人會想到他就是那個三年前退伍的傳說中的偵察兵。
　　「這位先生，來教堂有事嗎？站在門口的話不如進來坐吧。」
　　身後似乎是教堂的神父在邀請著自己，本來就不喜歡進教堂的艾德轉過身去正要拒絕，但看到了神父的臉卻語塞了……
　　「是妳！……」
　　「艾德？……妳回來了啊……」
　　眼前的神父是壹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外表和善，表情也是神職人員那種安詳的神態，但艾德看到他的表情卻是警惕加上敵意。
　　「妳竟然跑來做神父了？真是見鬼了，該不會是在做什麽不法生意，用教堂來打掩護的吧，不過……算了，反正這地方已經夠骯臟的了，也不在乎多妳壹個更臟的神父了。」
　　然而對於艾德如此不友好的話，神父卻是壹臉的內疚表情，甚至有些不敢看對方的眼睛，「艾德……我知道自己對妳犯的罪壹生都無法還清的，不過我現在是真的全身心地侍奉女神大人了，妳要怎麽罵我都無所謂，不過請不要涉及到這間教堂。」「連說話風格都變得這麽多了啊，妳為了生意還真是下功夫啊。」
　　看到艾德依然不相信自己，神父也不再解釋什麽，只是壹臉的苦笑和歉意，但之後似乎又想了想，還是有些話要說，「艾德……現在說這話可能有些無恥，但我過去做生意的所有財產都可以給妳，只求妳能夠原諒我們父女兩人。」
　　「妳那女兒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人家壹個貴族夫人還用得著我去原諒？妳如果是怕我報仇的話那也不用擔心了，我要殺的話早就把妳們大卸八塊了，不會等到現在的，只是不想再惹麻煩外加怕手臟而已。至於錢的話妳就自己留著養老吧，我可沒福氣花妳的錢。」
　　說完這些艾德就立刻離開了，他不想再看到那個神父的臉，本來已經快要忘掉的不愉快記憶又重新回到了大腦裏，讓因為重歸故裏而有些愉悅的心情瞬間消失掉了，而身後的神父明顯想要挽留卻又無法開口的內疚表情似乎也說明了他們之間的故事並不簡單。
　　因為剛才和神父那不愉快的重逢，讓艾德放棄了繼續閑逛的想法，直接來到了要塞的總指揮部，面見此地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卡特元帥。
　　雖然只是在這個偏僻的峽谷要塞統帥軍隊，但整個大陸任何壹個人都知道，卡特元帥才是帝國的真正實權掌控者，因為帝國的軍隊雖然數量龐大，但真正擁有實戰經驗的精銳部隊，全部都是元帥的親信所領導，加上其數十年來壹直身處對抗惡魔的前線，在人民中的聲望和地位也早已超過皇帝本身。
　　皇帝赫爾曼本人雖然對此肯定多少有些不滿，但也因為軍隊中有個如此強勢的人物，使得那些實力雄厚的大貴族在政治上面壹直被壓制住，身為皇帝的他在管理和施政方面要輕松不少，況且卡特元帥雖然聲望超過了皇族，但其忠誠卻沒人會懷疑，畢竟以他的能力和名望，想要叛變甚至登基那也早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實現，不會這麽壹把年紀還在前線作戰了。
　　「不好意思，元帥他們現在正在開會，暫時禁止任何人入內。」
　　果然，指揮部門口的衛兵十分敬業地說出了這段話，但另壹個資歷較老的衛兵似乎認識艾德，壹臉驚恐地確認了對方是艾德後，跟著說道，「艾……艾德大人！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才到，我有急事要見老爺子，能進去嗎？」
　　「您的話當然可以！元帥大人當年的命令現在還沒有撤銷，只要是艾德大人您要會見，哪怕他還在睡覺我們也必須要叫醒。」
　　「呵呵，妳別太緊張了，我早就退伍了，他要真在睡覺我也不會去打擾的。」說完艾德就走進了指揮部所在的堡壘裏，而在堡壘的第三層，軍事會議正在召開中……
　　「那麽根據拉爾斯這次帶回來的情報推斷，惡魔最近進攻的減少，是因為他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這次對皇都的偷襲上面了，但因為有艾德和拉爾斯這兩個意外的援兵，使費爾南德成功擊退了這次針對皇族和貴族們的屠殺計劃。」
　　會議室內，壹個中年軍官正在對拉爾斯的情報進行分析。
　　「還是有些問題的吧，這次皇都的突襲事件雖然惡魔們準備的是很充分，但根據拉爾斯所說，真正投入的兵力卻不多，根本就不影響對我們這裏的進攻，而且聽說當地教會的海倫娜小姐和露塞莉婭公主殿下都失蹤了，很可能是被惡魔綁架走了，這裏面也很蹊蹺啊。」
　　另壹個同級別軍官也立刻提出了針對性的反駁，而坐在長桌頂頭的老人也終於發話了，這位身體硬朗壯實，頭發灰白，目光如炬的老人就是卡特元帥。
　　「哎……露塞莉婭如果真被抓走的話，我們暫時也根本無法救她出來，不過這件事情現在疑點確實還有很多，在新的情報到來之前不要下結論。繼續下壹個議題吧，應該是偵察兵的事情吧。」
　　卡特剛說完這句，下面眾多將領全都壹臉憂愁，似乎這個問題對他們來說比首都被直接入侵都更加嚴重。
　　「恩……元帥，這個還是老樣子了，最近兩個月送進森林的新偵察兵沒有壹個在三天後傳來第壹次定位情報的，四個月前送進去的表現還不錯的那個也已經失蹤壹個月沒有聯系，可以確認其死亡了。」
　　「又死了啊……艾德走了之後我們在戰略制定上就和瞎子壹樣，根本放不開手腳，只能龜縮防守，現在最主要的課題就是盡快培養出壹個優秀的偵察兵，也不要求像艾德那樣，只要湊合著別死能定時傳回來點有用的小情報我就滿意了。」「關於培養的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沒人能進入第二區域，其實我們在森林第壹區域的情報收集還是挺有成效的，但想要更加主動的話，就必須深入第二區域獲取更關鍵的敵軍動向。」
　　「妳說的這些我們和元帥當然也知道，但第二區域最大的特點就是遍布了各種有毒植物，就算偵察兵實力足夠躲過惡魔，但還是會被植物的瘴氣和各種毒刺和毒蟲給害死，艾德當年也是因為精通煉金和草藥學才能在那裏生存下來的。」
　　說到這裏，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壹旁坐著的要塞首席煉金術士，格拉斯。但又沒人敢先開口，畢竟草藥學和煉金學都是高等學問，這種高級人才妳要人家去做等同送死的偵察兵，實在無法開口。
　　而格拉斯也感覺到了眾人的視線，這個有些神經質的中年男子脾氣可是有些暴躁，立刻就嚷嚷了起來，「妳們都看我幹什麽？我可先把話挑明了，我現在這兩個助手雖然都是廢物，但也是好不容易培養到現在的，妳們打死也別想搶走了。」
　　對於這個珍貴的老牌戰場煉金術士，這時也只有元帥本人能發話了，「哎，別急嘛，我們其實也就是想讓妳再從士兵裏多找幾個助手，多培養壹些也沒壞處啊，我聽說當年艾德不也是在妳那兼職學習的嘛。」
　　「卡特妳個老不死的還好意思提艾德！在這個全是混混、流氓和白癡的要塞裏面，要找到他那樣壹個懂三門外語，會保養書籍，禮儀優秀，悟性還高的孩子妳以為容易啊！那麽好的壹個孩子就被妳們給送進森林裏當什麽狗屁偵察兵去！」「額……格拉斯妳這個要求我們不是說過有些高了嘛，艾德那樣的畢竟太稀有了，我們這大部分還是些亡命徒和奴隸嘛，妳還要求懂外語……太強人所難了。」
　　「我後來不都已經把要求會三門外語改成只要會壹門就可以了嘛，結果妳們上次給我派來的那個白癡竟然看個書還要查字典！而且泡個紅茶竟然連溫度都掌握不好，艾德當年泡的茶可是從來沒有燙過我嘴的！」
　　「唔……」
　　看著越來越激動的格拉斯，元帥也暫時沈默了下來，「嗚……我當年本來準備把艾德培養成最好的弟子的，結果好不容易等他不做偵察兵了，竟然就退伍了，卡特我不管，妳給我把艾德找回來，哪怕只是回來幫我泡杯茶也好！」
　　說到這裏，格拉斯壹個大男人竟然像小孩子壹樣任性起來了，「師傅，妳別鬧了，有點大人樣子啦。」
　　「啊……我壹定是太想艾德了，竟然在這裏都聽到他的聲音了，大腦又產生幻聽了嗎？」
　　「幻聽個屁啊，是真人啦！艾德，妳怎麽會來的，靠，拉爾斯那小兔崽子故意不和我們說，還說什麽會有驚喜，原來就是指妳。」
　　艾德的突然出現真的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喜，紛紛圍了上來，而格拉斯更是抱了上去，像個孩子壹樣發起了鬧騷，「艾德……妳是不是回來繼續當師傅我助手的啊……妳不要再走了啦。」
　　「這個……不好意思了師傅，這次是有些急事，我等會會幫妳去泡茶的，還有這是我從皇都給妳帶的禮物，妳先看壹會去吧，我和元帥有事情要說。」
　　說著艾德從包裏拿出了壹本書遞給了格拉斯，「啊！這是煉金大師亞爾馬拉斯特的手記，妳竟然會想到給我帶這個，就知道妳不會忘記我這個師傅，那我先回去研究下了，等會記得給我過來泡茶啊。」
　　格拉斯就這麽興高采烈地離開了會議室，而其他人也都松了壹口氣，「好了，那家夥終於走了，艾德，坐下來慢慢說吧，這次回來應該也是和皇都遭襲事件有關吧。」
　　「恩，具體情報拉爾斯應該都和妳們說了，我就把我的推測說壹下吧……」
　　當艾德把自己關於聖城和海倫娜是聖女的想法說完後，會議室裏也是壹片凝重的氣氛，之後卡特元帥最先開口，「恩……經妳這麽壹說，問題確實比想的還嚴重啊。」
　　「可我看您的樣子，可壹點都感覺不到是什麽嚴重事態啊。」
　　「我怎麽說也是這裏的元帥，天塌下來我都要裝得很鎮靜啦，再說了，就算最壞情況女神真降下神罰的話，大不了我們集體沖進森林和惡魔拼個妳死我活就是了，還能多大事……哈哈哈哈。」
　　「事可大了！妳個老家夥活了壹把年紀了當然無所謂，我這麽年輕，還要多活幾年呢，所以妳馬上把城門打開讓我進森林去，壹個星期之內我把她們救回來，沒回來的話就說明我死了。」
　　「想多活幾年的人可不會說妳剛才那樣的話啊……不過也確實只有妳能獨自壹人潛進去救人了……好吧，我同意了，阿內卡！幫艾德把城門打開去吧。真是……難得回來壹次竟然就是要進森林……不過這次正好順便幫我們弄點情報回來吧。」
　　在和眾多軍官敘舊完了之後，艾德就這麽在眾多訝異的目光之下，離開了要塞的大門，往森林的方向走去，在很多新兵看來，也是在往墳墓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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