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郁悶
異世之邪龍遊香海 by 長空飛鷹
2018-8-18 06:01
正文 第104章 郁悶
身旁的布衣女子,似乎也感覺到老者眸中透出的殺意,急忙道:“父親,妳怎麽了?可不要把事情弄錯了?”老人聽後則猛然恢復過來,看來他是有些疑心病太重了,看到壹個有王者之氣的人就想殺掉,這似乎不是壹個皇帝應該做的事,況且就是他再怎麽有王者之氣,也不過是壹個知府,自己實在是有些多濾了。做個好皇帝不僅要有超凡的智慧,還必須有容人之量,如果連人都容不下,那麽他永遠不會成為壹個萬人傳頌的好皇帝。
老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多心了,都怪這些該死的下人,天天胡亂折騰,搞的我都泛糊塗了,都忘記出來是散心的。”女子看著老者恢復如常,眸中的殺機斂去,她的心也跟著放下來,“父親,等女兒這次回去壹定幫妳懲罰那些不懂規矩的下人,讓您順心。”
老者點點頭,低聲道:“好,這次回去壹定要好好整治他們壹下,我實在是太縱容他們了,讓他們活的太好了,也該煩惱煩惱了。”
齊天麟的六感非比尋常,剛才他竟然感覺到壹縷殺意,看來他還有關不少仇家,有人都對他起了殺心了。不過他也沒有什麽可怕的,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百姓伸冤而已。看著人已經到齊,齊天麟喝道:“升堂。”差衙的威嚴的聲音過去,眾人不在說話,都安靜下來。準備看今天的審案。
“堂下所跪何人,抱上名來?”壹聲驚堂木白響後,預示著知府大人正式問案。
堂下的人大該有四十多歲,將壹聽大人問話立刻回話,“啟稟知府大人,小人胡天勝,家住雲州城南,本是壹富戶人家,生活也過得去。沒想到好景不長,雲州的大戶田家世看上我家祖傳的田地,想要買下我家的田地,可是我家並不缺少銀子,於是就沒有答應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屢次刁難我們,家兄因為此事與其商談多次,都未能得到解決,於是家兄氣不過就上府衙告狀,沒想到的是知府謝天竟然置之不理。家兄沒辦法之下,再次找田家解決,令人可恨的是他們竟然以家兄騷擾他們安寧為由,將家兄胡不歸打成重傷,最後傷重不治而亡。他們還不知從哪裏弄來壹份說是家兄簽的契約,說是家兄將祖傳的田地賣給了他們,還以此為由霸占了我家的祖傳田地,造成我家無地可種,大人啊!妳要替小人做主啊!沒有了田地讓我家人如何活命啊!”那位什麽胡天勝說的情真意切,似乎真的是那麽回事。不過淚水並不能夠引起齊天麟的同情心,他只相信壹切事實,而不相信壹面之詞。
“胡天勝,即便妳說的田家十惡不赦,本官也不能輕信,本官只相信事實真相,如果妳說的是真的,可否和田家的人當堂對質?”聽到知府大人要求當堂對質,胡天勝正色道:“當然敢,小人理直氣壯,壹定要與其說個明白。”
“好,既然妳如此確信妳是對的,那麽待本官將田家的涉案人員找來與妳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來人啊!速將田家的主事之人帶來,就說本官要問話。”
“是,大人。”壹名捕快迅速遵照大人的吩咐去請田家的人了。好在那個什麽大戶田家離府衙並不遠,不到幾盞茶時間,出去的捕快就返了回來,還帶了壹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捕快恭敬道:“啟稟知府大人,小人幸不辱命將要傳之人帶到,請大人發落。”
“好,妳下去吧。”捕快離開了,剩下的中年人身著壹身灰色的絲綢長衫,立在那裏也不說話,讓眾人看的壹陣有氣,沒人答理妳,妳還真當妳自己是個人物啊!此人見了知府大人竟然沒有行禮,那些捕快正要發作,齊天麟示意他們不要動。對於這種人齊天麟會好好整治他,叫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會那樣紅。
讓人們有些意外的是,他們尊敬的知府大人竟然很意外地從壹州爺母官的位置上走了下來。圍著那個中年人轉了壹圈,就像丈母娘看女婿壹樣,不過結果卻是大不相同。人家丈母娘是越看越喜歡,齊天麟是越看越討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位仁兄,妳不知道見了知府大人必須跪下行禮嗎?”這好了,對自己無禮還得好言相勸讓他對自己有禮,這***也太棒了點吧!
那位仁兄隨但瞧了壹眼齊天麟,道:“不好意思,知府大人,小人家是雲州城中有名的鄉紳,對天龍國有很大的貢獻,所以天龍聖皇特赦我等 有權不跪。”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是讓妳跪呢?”齊天麟那樣子好像是在征求人家的意見,根本沒有身為朝廷命官該有的威嚴。
這下那個什麽田家的人有些不高興了,心道這是皇帝特批的權力,妳不過是壹個知府而已,憑什麽要求我下跪,“知府大人,妳雖然官居四品,可是難道妳比皇帝還大嗎?”
齊天麟心裏很是不高興,心道壹個鄉紳而已,比自己這個知府還牛,不給妳點顏色看看,妳還真當本府是軟柿子了。“比皇帝大不大這個問題,先別忙,等會兒再回答妳,說了這麽多廢話,妳到底誰啊!”
這下那仁兄不能不順著知府的意思來了,“小人田中行,田家長子,家父田無傷由於病痛所以只好由小人代家父來過堂了。”齊天麟不知道他不回答那個什麽比皇帝大不大的問題,快把人群中的某人急死了,小口中快噴火了,她怎麽就找了這麽壹個惹事禍精呢?剛將心放了下去,又馬上再次懸了起來,女子身旁的老人則是面色陰情不定,似乎隨時有暴走的可能。
在女子緊張的時候,討厭的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原來是田家的大公子啊!不好意思,本官剛來上任沒多久,還真是失敬失敬啊!”話中的強烈的諷刺之意和開始升騰的怒氣誰都感覺物到,大家都知道這位年輕的知府大人心裏有了火了。不過這位田中行也不是省油的燈,對齊天麟的怒氣視而不見,無所謂道:“知府大人不必如此諷刺,要是不滿的話,大可以向當朝聖上提出,徹去此項權力,中行下跪就是。”百姓不知道齊天麟聽了什麽滋味,不過他們心中道,這下肯定有戲了瞧了,這不說來就來了嗎?
好麽,我讓皇帝收回此項特批的權力,這和不滿聖意有什麽區別,說的輕巧,皇帝的意思是說改就改的,那皇帝還不泛濫成災?
“本官沒想到啊!田大人原來如此關心本官啊!都操心道讓本官去對聖意提出異議了,還真是無微不至啊!”這下夠明白了吧!可是人家的臉皮也不比齊天麟差,對於此等譏諷,只不過是微微略感不適而已,表情依舊,平靜道:“哪裏哪裏,大人是雲州的父母官,小人關心大人是應該的,要不然百姓有冤怎麽辦?”這話中蘊含的意思更狠,就是沒有我們的支持,妳壹樣也不行。這時的齊天麟並沒有發怒,只是笑著,不過誰都感覺到那外露閃光的潔白的牙齒好像猛獸壹樣的鋒利,隨時都有可能沖上前去將獵物撒個粉碎。
那燦爛的笑容,給人無邊的壓抑之感,壹股沈悶的氣息以齊天麟為中心向四周散去,將外面的百姓和裏面的差役都壓的喘不過氣來,似乎連心都懶得跳了,眾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大堂之上,靜靜的,壹場暴風雨的前奏正在醞釀……
咚咚……,咚咚……,只剩下眾人的心跳聲,那股討厭的壓迫感幾乎讓人忍不住狂吼幾聲,緩解壹下心中的苦納,以免發瘋。
突然,大堂上的所有人都有了壹種風的感覺,盡管沒有任何聲音,但是百姓們都感覺到了,奇怪的事的發生了,笑話開始了。
“嗵”的壹聲,田中行竟然跪在了地上,讓眾人大跌眼鏡,壹陣眼鏡皮摔碎的聲音,讓眾人那個郁悶啊!心道,怎麽了,又要發什麽瘋了,人怎麽能和天氣壹樣呢,竟然說變就變。跪下的田中行也是壹陣苦悶,神色上更多的是不解,似乎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就跪在了地上。盡管他很想說什麽,可是壹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再看知府大人也是壹臉不明白的神色,還將耳朵挨近田中行的嘴邊,問道:“妳說什麽?我聽不著,大聲點。”眾人壹陣暴笑,靠,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妳還讓他大聲點,這不明顯逗他嗎?接連幾遍的要求得不到答復,知府大人似乎有些怒了,有些氣惱道:“妳說妳,想說話妳就大聲點,還沒個螞蟻打噴嚏的聲音大呢?我能聽得見嗎?要說快說,我哪有時間老等妳,我還急著問案呢!”說不出話來的田中行神色異常焦急,似乎想辯解齊天麟抱怨的話並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不過他無法開口,就是齊天麟弄的,他才不管他呢?事情該繼續還得繼續,要玩就要好好玩,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厲害。
“妳說妳這人真是的,有嘴就是不說話!妳這不成心玩我嗎?好啊!妳憑著朝皇帝給妳半點權力,竟然膽敢戲弄本府,妳大膽,故意不說話,捉弄朝廷命官,妳該當何罪!”好麽,齊天麟心理快樂翻了,而另外壹個無法表達意思的人則連自殺的心都有了,自己有幾個腦袋敢去拿知府大人開心,那不明顯是壽星老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麽?
著急歸著急,可是依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聽不到回話的知府當然是火氣越來越大,指著跪在地上動不了的田中行道:“好啊!仗著對天龍國建設有幾分功勞就不把本府放在眼裏,還敢藐視本府,委實可惡,本府不給妳的顏色瞧瞧,妳還當本府好欺負呢?來啊!左右給我拉下去,杖責二十,給他長點記性,以免以後鑄成大錯。”
壹根令箭落在地上,在田中行郁悶萬分的情形下,板子就臨體了,背上傳來的強烈的疼痛之感提醒他這是真的,火辣辣的的感覺讓他冷汗直冒,恐怕他將是壹個大笑話,就因為突然說不出話來,被獎勵了壹頓大板子。好在這些差役打的並不重,原因嗎?很簡單,他現在還不是罪犯,自然不能打得重了,以免留下傷患。被揍了壹頓板子的田中行,心理早就哭上了,這是哪跟哪啊!案子還沒開審,就先來了壹頓大餐,這還讓人活不活了。
刑畢之後,田中行再次跪在地上,好麽這下上面坐著看戲的齊天麟有些牛了,“呵呵……,怎麽樣,還敢作弄本府嗎?”看著下面快想自殺的田中行那哭笑不得的表情,齊天麟肚子裏早就笑翻天了,心道,不郁悶死妳,我就不是雲州的父母官!
戲既然開場了,那麽就要好好演,壹定要觀眾滿意才算是成功,尤其是比較逗趣的大戲。
半點沒聽到任何聲音,齊天麟的演藝事業正在直線上升,淡淡道:“行啊!小子骨頭挺硬啊!挨了二十板子,還是不說,也不賠理道歉是吧?好,很好,本府最喜歡辦的就是有挑戰性的事情了,正好,今天也有的是時間,不讓妳記住這次教訓,我今天的晚飯就不吃了。”百姓聽後,心道,這誓還不如不發呢?也太無恥了。
緊接著知府大人的怒火又來了,瞪著田中行道:“丫的,給妳改錯的機會,妳竟然不珍惜,行啊!和本府耗上了是吧!好,非常好,既然如此看的起本府,那本府不給妳好好來頓好的,還顯得本府小氣了。”田中行聽後,在那兒瞎比劃,意思誰也不明白,想來是在替自己申辯吧!心情極度郁悶的可憐孩子,壹聽來頓好的,差點沒嚇暈過去。心中罵道,剛才就是板子了,再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過壹切申辯都是徒勞的,原因嗎?很簡單,可憐的孩子根本發不出聲來,雖然他盡力在用肢體表達自己的意思,可是非常不好意思,齊天麟對啞語壹向都不敢興趣。
郁悶還在繼續,“行啊!妳小子有種,本府在妳眼中的面子看來是半點都沒有啊!好,很好,既然這樣,本府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到要看看妳的膽子大還是我的刑具管用。”齊天麟根本不管在地上不停地比劃或者在抗議的田中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好色的壞人正色道:“來啊,給我將府衙的十八般武藝都拿上來,今天我到要看看,這位田公子的性子有多麽的執拗,骨頭有多麽的硬,三翻兩次戲弄本府,再不出面重罰,還真把本府當作無能的官了,真是的……”
差衙壹聽大人叫去拿刑具,立刻恭聲道:“是,大人。”壹個捕快轉身去下去了,十有八九是去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了。片刻之後,壹對千奇百怪的東西被扔到了地上,齊天麟看著那些怪異的東西,心理就爽快,那些東西折磨起人來,保證任何人都痛苦地高歌。
齊天麟隨意拿起壹件,又放下,嚇得那位田中行,心裏不停地發抖,對方每笑瞇瞇地拿起壹件,他的心就壹陣發麻。生怕對方惱怒之下用在自己身上。
這時惡夢般的聲音再次傳來,“嗯,不錯,到現在,還不說話,也不賠理道歉果然有些骨氣,除此之外,骨頭也不軟啊!有骨氣我喜歡,那就試試看妳的骨頭到底有多麽的硬,哼……”這壹次,那位田中行,全身都冒寒氣,說不話來的他眸子中滿是絕望,當然也少不了煩悶。好在壹位老人出面了,不然的話田中行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當齊天麟正要下令懲罰田中行時,青木神君浩天突然道:“啟稟大人,小人有話要說。”
見到有人鋪了壹個臺階,齊天麟自然迅速站上,回道:“管家有事請速速道來,本府聽著就是,壹定給人壹個滿意的答復。”
“那好,請恕小人無禮了。”知府大人很自然道:“浩老請說。”
“是,大人。小的認為現在不合適懲罰他,應該讓他把隱情說出來,畢竟讓他對知府敢如此無理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應該順藤摸瓜,徹底搞掉他們,以免日後麻煩。”
齊天麟聞言仔細想了下,驚喜道:“對啊!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管家還是妳想得周到。”聽到齊天麟在誇獎自己,盡管是兩人暗中傳音定好的戲,老者也忍不住老臉微微發燒。只得不好意思道:“大人言重了。”
這時的齊天麟又把目光轉向了田中行,那如刀的目光,讓他心理壹陣發麻,心裏想說的壹句話,那就是又要倒黴了。果然,又來了,只見某人壹臉正氣,狠狠地問道:“說,妳有那些同黨,速速招來,如此本府抓住他們,將對妳從輕發落,要不然話,哼哼……”後面的話沒有說,不過那意思恐怕再笨的人也明白了吧!如此還來的是又是壹陣比劃,和滿臉焦急的神色。
外面的百姓對知府大人的表現有些意外,說完這些話後的年輕人竟然陷入沈思。沒辦法,只能靜靜地,靜靜地等著。終於,沒有多久,齊天麟終於想起壹些什麽事來。聽得那個田中行,委屈的淚水是嘩嘩地往下落啊!看來有時候說不出話來還真是壹種罪過。
只見知府大人豎起兩根手指,壹幅憤然而起的樣子道:“原來如此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開始了,又開始了,可憐的孩子又要被無情地數落了。
“怪不得妳小子有恃無恐慌呢?原來如此啊!我現在才想明白。怪不得,妳給我跪下,原來打得竟然是這樣的主意,想玩借刀殺啊!行啊,膽子不小啊!借刀殺人都玩得我這兒來了,混得不錯啊!皇上親自說妳有不跪的權力,好嗎妳就給我跪下,然後讓皇帝認為我有野心,想和皇帝爭那把椅子,然後妳就借皇帝的手把我這個年輕有為,智慧超群的知府哢嚓壹聲,永遠除掉,這樣既解了恨,也沒有任何人說妳的不是,壹切罪過都往皇帝身上壹推,不錯不錯。我覺得可行,不過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能配合妳,只好說聲對不起了。”可憐的孩子什麽也無法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年輕的知府不停地胡說,他唯壹能做就是作無聲的鬥爭,希望年輕的父母官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來啊!給田公子看座。”於是乎這位仁兄比剛才還牛,仍舊是那個樣子,不過是坐著的。
待田中行被人撫著萬分郁悶坐下之後,他又開始被作弄了。“怎麽樣?本府聰明吧!想陰我,妳還差點呢!想要借皇帝的手陰我,沒門兒!要知道世界上並不只有妳聰明,別人也不笨,陰人的時候也要小心了。”聽著教訓的田中行,只能配合眼前喋喋不休的知府大人以無辜的眼神,從而證明自己的清白,讓其明白這並不是自己的意思。
可是惡夢依然在繼續,“知道了,田公子,和本府逗心眼妳還差了壹點兒,所以我勸妳最好不要玩心眼,以免被人賣了還不知道,要是真要等到那個時候,恐怕誰也幫不妳了。要知道金玉良言可並不是誰都樂意和妳說的,所以在這難道的機會妳千萬要留下了,記下如此重要的話,妳的壹生將都會受用不盡啊!……”長篇說教,讓人痛苦不堪,那位田中行也壹樣,被人壹說,似乎自己都成了萬惡不赦的壞人了。
終於這位仁兄被齊天麟苦口婆心的教誨逼得受不了了,他心中怒喊壹聲,“我……”很意外他竟然可以發出聲了。
第壹百零五 眾人的迷惑
“啊!好啊,妳終於肯發出聲來了,現在我等妳的解釋。”齊天麟心理高興的要命還偏偏擺出壹副受了氣的樣子,絕對夠賤。那位田中行在可以出聲後,立刻向他辯解,“知府大人,小人沒有任何輕視妳的意思,我發誓絕對沒有。”
齊天麟皺著眉頭道:“妳發誓?”
“是的,大人,小人發誓剛才沒出聲的時候絕對沒有絲毫瞧不起大人的意思,要是小人說假話,甘願天打五雷轟。請大人明見。”田中行壹聽年輕的知府大人口氣中帶著懷疑,馬上做出解釋,以求得齊天麟的諒解。
反見知府大人面色中有著幾分不解,奇怪道:“那本府剛才說妳的時候,或者說給妳解釋機會的時候,妳為什麽不作出解釋呢?”
“大人啊!小人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不能解釋啊!”這下終於臨到田中行訴苦了,突然而來的厄運差點讓他鑄成大錯,他都快苦死了,怎麽會不想向人傾吐壹泛呢?
“不能解釋?這是何意,本吃府不明白,請明說。”
田中行正色道:“是這樣的,大人,小人剛才正想解釋的時候,突然就說不出話來,小人心中也很著急,更是萬分郁悶,說實話小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加事啊!”那個什麽田中行都想哭了,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好端端的怎麽就碰上這麽個事呢?這不成心玩我麽這。
齊天麟端著下巴,思考了壹下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奇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不好意思,本府也不明白,好像應該是老天震怒啊!”壹句話激起千層浪,好麽老天震怒還可以禁言,還真是希奇啊!不過也是那個年代似乎就信這些東西,壹聽齊天麟說到老天震怒,降下懲罰,田中行的心理立刻上下翻騰,難道自己做了什麽錯事,才引得老天爺大怒之下,降下神罰警告自己?可是這似乎不可能啊!這麽多年了,風風雨雨都經歷過那麽多了,好像也沒見過出現過什麽懲罰啊!算了,懶得想他了,隨他去吧!
瞧見田中行面色種有壹些懷疑之色,齊天麟隨便壹擺手有些煩道:“這件事就先算了吧!田中行,想來本府的意思,差役也和妳說的差不多了吧!”
“是的,大人,我等很清楚。”聽田中行答的很幹脆,齊天麟自然也得幹脆壹下,“那好,我問妳,妳旁邊的下跪之人妳可認識?”
還沒等那位胡天勝說話,田中行隨便看了他壹眼,道:“是的,此人是雲州的百姓,胡天勝。胡家和家父有壹些過過節。”
點點頭,齊天麟道:“妳說得可是實話,千萬不要騙本府,否則待會兒……”田中行現在是怕了這個知府了,雖然他現在還不明白剛才為什麽出醜,但是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他沒有證據而已。
“過節?我看並不是過節這麽簡單吧?”田中行壹聽就知道齊天麟已經了解了田家和胡家的事了。不過他覺得他有理,並不怕什麽。
定了定神道:“是的,大人,並不是過節這麽簡單。”
“好,既然妳也說不是那麽簡單,那麽就聽聽胡天勝怎麽說的吧!”
胡天勝壹聽,立刻道:“事情是這樣的……”又把前面的話重復壹遍。這時的田中行神色開始有變化了,事情暴露了,沒想到新任的知府真的接了這樣的案子。
就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齊天麟突然喝問道:“田中行,妳對胡天勝的話有什麽說法嗎?”
回過神來的他狠了狠心道:“大人,田中行的話純屬造謠,不足為信,小人有契約為憑據,證明是田地是胡家賣給田家的。”說完拿出壹張紙,遞給差役,就交給了齊天麟。他看了壹眼,好麽,銀子不少了,五萬兩銀子啊!
“田中行,好像這些證據還不夠啊!妳還得找點兒其他的有力證據才可以啊!要知道這次可是死人了,人命大於天,這個道理妳不會不懂吧!”說完,無意中三個手指不停地互搓著,似乎手裏有什麽東西。
看到知府的動作,那位田中行就明白事情的轉機就在那幾根手指上,畢竟是死了人,他再不對,田家都沒有權利殺死他。弄不好,自己家的人要做牢的,那可不是他做為長子想要看到的事。到底意味著什麽呢?什麽……突然,田中行腦海中靈光壹閃,這不是數錢時候的動作嗎?這個知府有點意思,竟然是向他們要銀子了。那隱含的意思在他看來非常明顯,有銀子就沒問題,也就是說銀子就是證據。
“噢,證據,還有,小人在家中放著,請大人允許小人回去取來便是。”
“好,既然有證據就好辦了,浩老麻煩妳去跟田公子走壹趟。”
“是,大人。”浩天壹抱拳跟著那位田大公子走了。
齊天麟看了壹眼胡天勝,道:“胡天勝,那位田公子說他還有證據,妳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要知道汙蔑他人可是重罪啊!還是對國有功的鄉紳,如果妳極時悔悟還來的極,否則到刑具上身的時候,可是追悔莫及啊!”
在齊天麟的灼灼目光之下,胡天勝心中異常害怕,那樣的眼神太讓人難受了。不過為了要替自己的兄長討回個公道,他活出去了。頂著知府大人全身散發的壓力,硬著頭皮道:“知府大人,小人之言並無虛假,如若不信,可以向鄰裏查問,他們都可以為小人做證。”
“放心,不用妳說我也要去查證。肯定會給妳壹個滿意的答復,嘿嘿……”盡管齊天麟是在笑,可是胡天勝依然從心裏感到冷麻,壓力已經不在,可是毛骨悚然的感覺依然健在。
難道自己又碰到壹個昏官,可是百姓們說的不是這樣說的啊!就在胡天勝胡思亂想的時候,陰森的聲音再次傳來,“眾差役聽令,看好犯人,本府要去查證人犯的話,是否屬實,牽扯到人命的案子,本府將會親自出馬尋求證據,畢竟那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爾等不可馬虎,切莫放走犯人。”
眾差官齊聲道:“是,大人。”精神面貌渙然壹新的差役,壹聲暴喝震的眾人耳中發麻,腦中翁翁作響。
之後,齊天麟帶著壹個比較熟悉雲州的差役就離開了,眾人的目光直到知府大人看不到,才收了回來。
不久之後,齊天麟就在差役的帶領下,來到了胡家的鄰居附近。就在差官想要上前打擾人家的時候,齊天麟制止了他,並讓他在遠處等候。
“這位老丈,打擾了,請問胡家在哪兒?”齊天麟友好地問道。
“妳是……”精布衣衫的老者目光中滿是驚訝。
“請恕晚輩冒昧,我是胡家胡天勝的朋友,可是壹直沒來得及看他,他告訴了我他家的位置,可是我還是找不到,還請老人家指點。”
“噢,原來是這樣,年輕人這妳可問對人了,可是,妳來的不七,可能見不到他了。”老人嘆息壹聲。
齊天麟滿是不解的神色,“見不到他,難道……”
見年輕人胡思亂想,老者急忙道:“他還在並不是妳想的那樣,他今天去府衙了。”
“去府衙,他去府衙做什麽?”
“妳不知道?他不是妳的朋友嗎?沒有告訴妳嗎?”老人的臉上開始有懷疑的神色了。
齊天麟笑笑,友好道:“老人家哪裏話,我們都壹年沒見面了,這次是我做生意經過這裏才來看看他的。”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恐怕妳想見他,得去府衙了。”
“他犯了什麽事了嗎?據我所知,他衣食無憂,為人老實,難道他也做犯法的事?”
老人低著頭,道:“唉!胡家雖是富戶,但並不欺壓勞苦,整家也遵守法規,從不做出格的事。可是人沒有罪,但並不代表罪過不會找上妳。”
“罪過找上人?這到奇了,老人家可否為晚輩解說壹泛。”齊天麟顯得對這個很有興趣。
老人看了齊天麟壹眼,嘆了壹口氣,道:“事情是這樣的,由於胡家從不欺壓貧困的農戶,有時還主動接濟他們。所以胡家口碑極好,再加上田地處的位置極好,所以幾乎每年都是大豐收,原本這樣也沒什麽。可是家底頗豐的田家對貧困之人並不好,佃戶交得起租金還好,租不起就是壹頓拳腳,更加讓人可惡的是他們有時看上佃戶的女兒或者妻子,還讓他們用人去頂租,委實可惡,就這樣,惡名在外的田家的租戶越來越少,而田家的佃戶確是越來越多,慢慢地成長起來。妳想啊,壹家是善名在外,壹家是惡名遠播,誰還會去種惡主家的地。田家看到這種情況自然不願意情勢這樣下去,於是就想出壹條毒計。壹面去不停地派人騷擾種田人,壹面找上胡家,要求他們賣掉自己的土地。胡家的長子自然不答應,於是田家大怒之下,就不停地驚擾田家,還毒打佃戶。嚇的佃戶也不敢去種胡家的地,這樣自然胡家不樂意了,於是壹月前胡家長子胡不歸去田家找他們理論,沒想到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將胡不歸毒打壹頓,可憐胡不歸是壹文人,哪裏驚得起這樣厲害的拳腳啊!當天就傷重不治,去逝了,胡家的老太爺當場氣得吐血,壹命無呼。如此無視法理,胡家怒不可言,馬上去找知府大人評理,沒想到的是知府大人竟然說是胡不歸打上門去要殺人,才被對方擊斃,還說胡天勝拿此等小事擾亂公堂,並將其仗責壹頓,實在可恨。就這樣田家壹直等著,希望有壹個好官能替他們伸冤,兩條人命啊!”
齊天麟聽罷,心中怒火噌的壹聲就上來了,實在欺人太甚,不過他並不相信壹個人的話,要是大家都這麽說,他就信了,要知道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好誰壞自然分得很清楚。
“老人家,天下間有這麽可惡的人嗎?試想我天龍國乃是禮儀之國,軍事財力無不強盛,民風更是純樸,怎麽會有如此惡人呢?老人家不會說的有些這了嗎?”這招欲擒故眾之法無往不利,正是要憑此讓老人家將實情肯定。
老人見齊天麟提出質疑,絲毫沒有動怒,靜靜道:“以往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我也不信,這樣吧,我帶妳再去找幾個人問問,妳就明白了。”
“老人家妳先請。”齊天麟跟著老者開始拜訪各位鄉鄰,經過壹個多時辰的詢問,得到結果和老者所述基本上壹致。
老人看著齊天麟道:“怎麽樣?年輕人,這下妳信了吧!”
“唉,實在沒想到我天龍國竟然有如此惡人,實在可恨。老人家我正好有幾個朋友是官員,不行我得去幫胡兄壹把,不然的話胡兄還得挨板子。”
老人驚喜道:“年輕人,妳真的認識官差?”
齊天麟奇怪道:“是啊!這有什麽奇怪的?”老人得到肯定的回答樂得哈哈大笑,雙手興奮的直搓,“好,好,這下好了,我們又可以租胡家的地了。”
“怎麽?胡家不租給妳們嗎?”
“唉,壹切都怪田家,自田家天天騷擾胡家後,胡家的地就沒有幾個人敢去租了。”老者接著又道:“現在好了,只要胡家的冤情得到招雪,我們都有好日子過。”老者的眸中滿是幸福,仿佛已經看到了還是未知的好日子。
壹切既然已經得到證實,齊天麟迅速拜別老者向府衙趕去。
齊天麟返回大堂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查證回來的他,似乎都想從他的神色上找出什麽,不過他們失望了,知府大人既沒有惱也沒有怒,反而是笑著回來的。事情麻煩了,這是百姓心中冒出的想法。不過只有那位老者在點頭,顯然是對齊天麟有贊賞之意。
只有兩人的聲音,“父皇,妳點頭幹什麽,難道這小子能上妳的眼?”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要讓父皇看中壹個人是非常難的,才不過壹面,她也才是第二面,能得到父皇點頭的人還真不多見,這多多少少讓壹向自傲的女子有壹點忌妒。
“乖女兒,不要這樣,妳死賴著臉讓父皇來,不就是讓我對他有個評價嗎?怎麽現在我看上他了,妳反而不高興了呢?”顯然老者有些不解。
“父皇人家哪有?可是那個好色的小子真的很有本事麽?那家夥除了老婆多外,我怎麽就沒看的出來他還有什麽本事呢?”如果細想壹下,就會發現女子的語氣中有著強烈的妒意,憑什麽那個小子擁有那麽多絕色的大美人,比她父皇最亮麗的妃子還嬌艷三分。
老者奇怪地看了壹下嘟著紅唇不知在抱怨什麽的少女,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壹向眼高於頂的女兒口氣中竟然有著濃厚的酸氣。大該也感覺自己有些不對頭的少女在父親的目光下,粉臉莫名的紅了壹下,“父皇,他真的很有本事嗎?”
老者道:“妳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少女想也不想,心中的話脫口而出,奇怪道:“當然是真話了。”不過看著老者那眸光中的壹絲捉弄,少女羞道:“討厭了,父皇,盡欺負人家。”臉色紅潤的佳人用力搖著老人的手臂,以抱怨自己心中的不滿。
老者想了想道:“他有沒有本事,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有做大官的潛質。”佳人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妳看他臉皮多厚,面對那麽多人的目光都臉色不變,沒有壹絲的不自然,父皇還沒見過有幾個人可以這樣呢?”看著老者壹臉正色,不過那隱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父皇……”少女不樂意了,父皇真是的,明知道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還捉弄她,跟那個人壹樣可惡。
老者拍拍少女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剛才父皇和妳開玩笑呢!不過我有壹半說的是真的,那前後沒有半分不同的神色,根本沒有壹絲破綻,我也猜不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這種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我們最需要的。他全身散發的王者之氣比我還濃厚,竟然讓我產生恐懼的感覺,希望他沒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否則……”
“父皇……”佳人提醒著老者,此時還不是發作的時候。
多年來無形的鬥爭,已經讓老者成長到波瀾不驚的心態,片刻間,心中的殺機就散於無形。
兩人的談論至此結束,齊天麟已經開始繼續審理未完的案子了。
“田中行,妳的證據拿來了嗎?”聽到知府大人問話,田中行立刻回應,“啟稟大人,還來了。”話落壹個包袱就被差衙遞到齊天麟手裏,好入手很沈,看來田家是下了大本錢了。在眾人的註視之下,知府大人撩開包袱的壹角,壹縷光芒立刻透了出來,僅僅是壹縷,但眾人也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了。
齊天麟看過之後,馬上將其從新遮好,笑呵呵道:“田中行,果然妳有證據啊!”
“大人,哪裏話?小人本來就是冤枉的,怎麽會沒有證據呢?”那位誰,對田中行看向胡天勝的眸光中滿是得意之色。而胡天勝則是由希望轉達為失望,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銀子說了算,正在他胡亂猜想的時候,知府終於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