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哪有貓兒不偷腥的

第31章：哪有貓兒不偷腥的
　　“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
　　安老師壹說這話，兩人就抱在壹起會心地大笑起來。鬧了壹會，安老師又故意壹本正經地說：“妳可不要有三只手啊。”“什麽意思？”
　　王軍壹楞。
　　“有的官兒還要壹只手找小姐呀。”
　　安老師詭譎壹笑。
　　“哈，我怎麽會呢？想當年，妳可是市委大院壹枝花呢，別人都說壹朵鮮花插在糞堆上。”王書記摸了壹把老婆白皙的臉蛋說。
　　“老了羅。”
　　安老師故意抖了抖那雙豐腴碩大的乳房說。
　　“老有老的味道嘛。”
　　王書記雙手突然伸向老婆胸部，淫笑著說。
　　“妳說話好色啊，妳說，什麽味道？”
　　安老師伸出壹根白蔥般的食指在老公臉上輕輕地點著，如少女般嬌羞滿面。
　　“什麽味道？我不知道，妳要問它。”
　　王軍順手抓住老婆的右手往自己大腿根部按。
　　“操，還是軟不拉幾的，就這個樣還能嘗得出味道來？”安老師身上那塊芳草地壹個多月沒享受男人的滋潤了，已是饑渴得如七月的沙漠。
　　王軍楞了壹下，不好意思地避開了老婆那含春渴求的目光。王軍壹到長豐，極善於揣摩領導心理的呂加力就窺視到了王書記這壹“愛好”並迫不及待地試探著在他那癢處“撓了撓”果然是壹發即中。既然“發掘”出了吃這壹“壺”的王書記，這座自己仕途上的“寶庫”呂加力自然要縱深開采，幾乎是天天陪著王書記瀟灑休閑，王書記身上那張“犁”自然就從沒有過“農閑時節”現在，面對已壹起廝守了二十多年、身上哪個地方有根汗毛都清清楚楚的老婆，哪還有什麽新鮮感和激情？可老婆身上那塊芳草地卻是整整荒蕪了壹個月呀，怎麽交待？
　　“唉，剛到長豐，情況又不熟悉，整天忙得我腰酸腿痛的，做個壹把手也難啊。”王軍長長地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
　　安老師壹聽這話，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心痛地撫摸著老公那滿是疲憊的臉頰，含情脈脈地說：“老公啊，妳壹個人在外，我又不在身邊，妳壹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我自己都無所謂，只是對不起妳啊。”
　　王軍也動情地說。
　　“我沒關系的，只要妳好就我就好，我們家可全靠妳啊。”安老師雖然是個通情達理的賢妻良母，但畢竟也是個食人間煙火的性情中人，又正值狼虎之年，生活條件又好，哪耐得住長時間的寂寞？身處幽靜溫馨的居室，還有壹抹柔和朦朧的燈光，躺在丈夫赤裸寬厚的胸懷裏，不知從什麽地方生起的壹絲騷動已慢慢傳遍了全身，兩腿開始不安分地伸縮起來。安老師再也忍不住了，看了王軍壹眼，柔聲道：“我來幫妳弄弄吧。”還沒等王軍反應過來，頭就埋進到王軍大腿根部，櫻桃小嘴準確無誤地對準了王軍那稍有起色的槍口，像嬰兒吃奶般輕重適宜地吸允起來。他們好多年沒用過這種方式了，王軍突然受了這般新鮮刺激，頓時有種返老回童的感覺，槍管也就漸漸被舉了起來。他知道這強拔出的苗兒活得不會太長久，便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搬倒老婆，壓了下去。安老師心領神會，忙引導著老公那支發燙的槍管直指早已泛濫成災的桃花洞口。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鐘，但畢竟完成了任務，盡了丈夫的義務，王軍便心安理得了。
　　王軍和老婆雙雙沖了沖滿是粘液腥味的身子，繼續相互依偎在壹起邊看電視邊聊天，顯得十分親密。王軍至踏入官場後就有了找小姐玩女人的愛好，但他逢信壹條基本原則，那就是喜新不厭舊。他找女人的第壹個要求就是不能破壞自己的家庭，後院不能起火。這麽多年來，他壹直是在外紅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想當年，自己壹個鄉下出身的普通大學生分到市委機關做壹個小辦事員，長相也不怎麽樣，能找到這麽漂亮性感的城市小姐做老婆，當時把他老爹樂得三天三夜沒睡好覺，同學們說王軍在大學裏就喜歡在美女堆裏躥，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如願以償了。
　　安老師的父親是市委機關的壹名老電工，退休後由安老師頂職進了市委機關做了收發員。那時安老師剛高中畢業，花壹樣的年齡，雖無國色傾城，但也稱得上半條沈魚半只落雁，既苗條清秀，又不失豐滿性感。尤其是她那雙流光含春的杏眼，最讓人心醉神迷，想入非非，是公認的機關“壹枝花”好多小夥子都想追她，甚至還有兩個高幹子弟湊熱鬧。那時的安老師真有些飄飄然了，徹夜跟著那些年輕小夥子唱歌跳舞，惹得機關裏的小夥子們整天相互爭風吃醋而鬥氣。安老師的父親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便把他這個寶貝獨生女兒叫到身邊，嚴肅認真地說：“爸爸雖然壹輩子都沒當過官，可在市委機關也混了幾十年，見得多了。妳不要看那些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就坐了機關，可如果他沒有關系、不會來事，說不定混到我現在這個年紀也撈不到壹官半職。而那些現在就有職有權的高幹子弟呢，女朋友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他們只想玩玩而已。依我看啦，妳說的那個年輕大學生王軍還可以考慮。文化大革命高校停止過多年招生，現在機關裏年輕大學生不多，妳說他又很會來事，說不定今後還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就這樣，誰都沒想到最終還是王軍抱得美人歸。王軍知道自己既無相貌，又無地位，唯壹有的就是那張能言善辯的嘴，在安老師面前，他總是先把自己的偉大理想和宏偉目標描述壹番，然後就信誓旦旦地向安老師表白：將來我壹定做出壹番事業來讓那些追過妳的人看看，決不讓妳後悔，壹定讓妳過著人上人的日子。安老師壹咬牙就下了賭註，投入了王軍的懷胞。二十年來，王軍果然沒有食言，每當王軍官升壹級，或拿個紅包回家，喜歡炒股票的安老師就會在老公臉上親壹口，然後就用那雙渾圓白嫩的玉臂勾住王軍的脖子，微瞇著雙眼，興奮地說：“我選人怎麽就選得這麽準，壹下子就選到了妳這只‘績優股’，可我在股市看股票怎麽就老走眼啊。”見了老婆那壹臉幸福陶醉的嬌態，那種成熟美艷女人的特有風味，這時的王軍即使剛從風月場所歸來，也能再次激起興趣，抱著老婆到床上急戰壹番。
　　其實，憑女人的直覺和夫妻之間多年在壹起的相互了解，安老師早就感覺到老公在外有女人，但想想自己夫貴妻榮便十分得意、滿足，慶幸之余，更有自知之明，便也因此對老公的風言風語聽之任之。再說王軍做事詭秘，她也難於找到真憑實據，也就沒有像有的女人那樣去沒完沒了的糾纏。她也知道，如今的社會這麽開放，大凡有點權有點錢的男人，在外不風流是很少的，哪有貓兒不偷腥的？哪有老牛不想啃嫩草的？即便自己當年是所謂的機關壹枝花，但現在畢竟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年齡不饒人啦，“官太太”就能違背這個自然規律？老公在外就是有個把女人，只要她沒親眼見到，她也懶得去管，再說想管也管不到，妳不可能日夜跟著他跑，只要他還愛這個家就行。表面看來，他們倆在壹起，還是和和睦睦、恩恩愛愛的。安老師在職校不用坐班，領導也不會去管她，常常壹個人呆在家，不免有些寂寞，而王書記呢，作為壹個領導幹部，在官場也是不好隨便亂說話的，壹回家，兩人就有說不完的話。兩人在壹起，就是大腦和身體徹底放松的時候，說話天南海北的亂扯，很隨便，有時還很矛盾，壹點也不講什麽邏輯。這不，安老師又猛地冒出壹句話來：“我說老公啊，妳現在大小也是個壹把手了，又剛去，別人不了解妳，妳不要老在下屬面前板著個臉，不然，別人不敢接近妳的，妳看，妳去了個把月，還沒有結交壹個知心朋友，那怎麽好辦事呢？叫花子都有三個知己的呢，妳說是不是？”安老師邊說邊撫摸著老公的胸部。
　　“妳說的也是。去長豐這麽長時間了，就見壹個姓呂的小夥子還不錯，常去我那坐坐。縣委辦公室主任老張呢，官場上的老油條了，妳不要看他在妳面前嘴那麽甜，他對哪壹任書記都是那個樣，這人只能利用壹下，深交不得的，但那樣的人又少不得。”王書記慢條斯理地說。
　　“那姓呂的小夥子是幹什麽的？人到底怎麽樣？”安老師忙把埋在老公懷裏的頭擡起來問。
　　“廣電局副局長，人是不錯的，這我看得出來。”王書記還是慢騰騰地回答。
　　“廣電局？清水衙門嘛，還是個副職。”
　　安老師似乎很失望。
　　“是啊，和他交往了十多天，就請我吃了兩頓飯，連好煙都沒給我買過壹條，看樣子確實沒有什麽錢。”王書記點點頭說。
　　“只要人不錯就行了嘛，可以幫他換個位置嘛。”安老師不假思索地說。
　　“換個什麽位置呀？”
　　王書記故意漫不經心地問。
　　“換個有實權的位置唄。”
　　安老師不假思索地說。
　　“他壹出學校門就搞新聞宣傳方面的工作，況且又是學中文的，還會幹啥嘛。”王書記說。
　　“喔唷，現在的官，有什麽會不會的？只要有權，誰幹不了嘛。妳沒聽說剛查處的那個‘三假’幹部？幹部履歷、入黨材料和學歷證書專業證書都是假的，那麽低的文化，不也壹步步順利地走上了局級崗位？不也幹了那麽多年？每年不是有好多檢查呀、總結呀，還有什麽民主評議呀、組織考察呀、任前公示呀、黨委審批呀，他不都順利通過了？沒聽說他比所謂有文化、有能力的真幹部幹得差。”安老師哼了壹聲，說。
　　“他不是給清除出來了麽？”
　　王書記說。
　　“可他不是因為工作能力不行，勝任不了本職工作而被清除出來的呀，他是因為瘋狂貪汙詐騙才出事的嘛。”安老師說。
　　“那是個別現象。”
　　王書記也覺得老婆說的有點道理，但還是不想在老婆面前服輸。
　　“就依妳的是個別現象，可別人幹了那麽多崗位，呆了那麽多部門，要是幹得不好，有那麽順利？要不是他膽子太大，瘋狂貪汙詐騙、挪用公款，我怕他在官場上還更大的發展前途呢。”安老師說。
　　“我不跟妳說那麽多。”
　　王書記吸了口煙，說。
　　安老師見老公沒話可說了，更來了勁，笑著說：“我看現在的官呀，還談不上要什麽能力水平，咱們社會還沒進步到那壹步，只要他公正廉潔就謝天謝地了。”“什麽意思？”
　　王書記瞅了壹眼老婆問。
　　安老師得意地笑了笑，說：“能力差點倒還好說，如今不是有好多專家學者智囊團麽？當官的自己不懂但只要謙虛點，多問問不就行了？相反，就是他有點能力，整天想著那些歪門邪道，那不更可怕？當然羅，如果當官的既有能力，又廉潔勤政，那就更好了。”王書記雖然覺得老婆講的也有點道理，可嘴上還是說：“小呂這小夥子人雖然不錯，可我還是要慎重考慮壹下，看什麽樣的崗位更適合他發展。當領導的，就是要善於用人所長。要是隨便給他個部門，幹砸了，我這個當頭的不就麻煩了？”“喲，長豐縣是妳王某人私人的？搞好搞賴，妳有什麽麻煩的？況且，好與賴，誰又說得清楚？就是搞得不好，大不了妳換個地方，還是當妳的書記。妳沒犯法，難道還摘了妳的烏紗帽不成？”王書記聽了這話，沒吭聲，瞪了老婆壹眼，安老師便又說：“當然了，當領導的誰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把工作做好呢。”“就是嘛。”
　　王書記的臉色這才轉晴。
　　“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吧？現在的官，只要頭腦靈光壹點，有什麽幹不了的，關鍵是看他為人怎麽樣。”安老師還是堅持她的觀點。
　　“他師範畢業後可是從沒幹過其它的啊。”
　　王書記慢悠悠地說。
　　“妳自己不也是師範中文系畢業的？以前哪幹過什麽經濟工作？我看妳這兩年縣長不是當得蠻好的嘛。”安老師望著老公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