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瘟疫

爾德大教堂外清冷的有此過分。泣裏本來就地外偏僻。仇更是連壹個行人都沒有。
菲利克斯走過聖爾德大教堂時稍微停頓了壹下，然後便朝著自己買下的私宅走去。雖然很想去看壹看那些愛爾蘭夫人留給自己的清純卑女們，但是菲利克斯猶豫了壹下，還是放棄了。現在還不是見到中年修女的時候。
走進內宅，菲利克斯第壹眼看到的不是那對美麗的母女花，而是壹個穿著純黑色祭祀袍的清瘦身影。
“我等妳很久了”冷冷的臉龐，冷冷的聲音，在這個陰雨綿綿的天氣下，中年修女看起來就像是壹塊永遠不會融化的寒冰。不但凍結自己，更凍結他人。
“等我？”菲利克斯停頓住腳步，然後脫下身上的灰色鬥篷。淡淡道。
仿佛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樓梯的回廊處出現了貝麗莎蒂尼亞的身影，她穿著壹件純白的連衣裙，懷抱著自己的女兒，目光有些膽怯地望著中年修女。
這個穿著純黑色奇怪服飾的女人就像壹塊寒冰，讓她感覺寒冷和害怕。甚至她有壹種很可怕的錯覺，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活人”
中年修女冷冷地擡頭，變得清麗了幾分的容顏上沒有壹絲表情，她從衣服內拿出壹張羊皮紙，然後遞到了菲利克斯的面前。“這是什麽？”菲利克斯有些疑惑的接過羊皮紙，微微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中年修女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喪鐘鎮！絕密？”
菲利克斯看到這幾個字時，心中不由壹跳，他翻開羊皮紙，紙張上有血跡，眼神飛快的掠過了上面寫的文字，然後轉向了主題。
“喪鐘鎮。真是壹個不吉利的名字。
十壹月十三日，西邊生水災，有很多災民來到了這裏，我在鎮外安置了他們，為他們搭建帳篷，並為他們準備了食物。
十壹月十四日，鎮子外面生了騷亂，有人說看到了亡靈，我給了他壹個耳光，但是心中卻很不安。開始有人生病了，醫師根本忙不來，神父卻突然失蹤了。
有人潛入鎮子中，企圖強*奸婦女，被我殺了。
十壹月十五日，外面很多人都生病了，有些死了。他們要求進鎮，說屍體都不見了，有人在召喚亡靈，我關閉了城門，並下令殺死任何企圖翻越城墻的人。我不敢讓他們進來，因為那會生很可怕的事情。
十壹月十六日，我終於確定，有邪惡的異教徒在散布瘟疫，那些邪惡的施法者們在復活屍體，因為有很多屍體消失不見了，墳墓被挖開，血跡向著高山的方面。鎮子裏面有很多人感染了疲病，只有壹些強壯的男人幸免。
十壹月十七日，暴雨影響了鎮子，道路上的積水已經有膝蓋深了。外面的人都死了，我看到了他們，他們穿著黑色的衣服，眼睛是綠色的幽光，是亡靈法師。我年輕時是壹位劍士，我召集男人們分武器，因為今晚他們可能攻擊鎮子。很高興鎮子上有逗留的冒險者，他們很強大，只有他們能夠殺死那些邪惡的異教徒！
有人找到了神父的屍體。他被切成了很多塊，我把他安葬在教堂的後花園，他是壹個和藹的老人，壹生幫助過很多人。
我知道壹切都已經晚了，我讓我的兒子帶著這封信從排水渠逃走，他的水性很好，希望這壹切能夠讓外面知道。
我並不是壹個虔誠的教徒，但是我希望我死後能夠回歸天國。
願聖光早日清洗這裏的罪惡。老約翰。”
菲利克斯眉頭緊鎖，他擡起頭直視著中年修女的目光，開口道：“亡靈法師？”
“是的。來自東正教區，也可能北邊的混亂之地！”中年修女臉色依舊平靜且冰冷，她將另外壹份文：“聖事部收到這則消息，由於這裏沒有裁決者的分部，所以這次麻煩將由我們解決。”
菲利克斯接過文書看了壹眼，上面果然有聖事部的徽章。他放下文：“據我所知，大路上幸存的亡靈法師已經很少了。他們大多躲藏在陰暗的墓穴裏，而不是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除非他們想送死！”
“他們想幹什麽？”聖光已經灑滿整個世界，再強大的亡靈法師也不可能戰勝主的榮耀，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過接近於神明的強大亡靈法師，不過他們無壹不是被聖光凈化，靈魂在地獄烈火中焚燒！
“這也正是我好奇的。”中年修女將文書和羊皮紙收起，然後淡淡道：“我懷疑他們正在舉行某種祭獻儀式。”
祭獻儀式？
是降臨？還是各喚？
菲利克斯眉頭緊鎖，沈默了片刻後，他擡起頭問道：“需要我幫忙？”
“這不是幫助。
這是妳的職責！”中年修女冷冷地註視著莽利克斯，開口道：“當然，妳也可以不去。”
菲利克斯微微楞了楞，隨後嘴角不由露出壹絲微笑。
“為什麽不去？我正缺幾個優秀的實驗素材。”菲利克斯挑了挑精致的眉毛，開口道。他至今還沒有見過真正的亡靈法師，此行正好可以去看看，恰好他對於招魂術還有壹些不明白的地方，他相信那些亡靈法師的靈魂壹定很願意為他解答。
“明天上午洪水會退去，我們那個時候出。”中年修女冷冷地看了壹眼面露膽怯的貝麗莎壹蒂尼亞，然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在走出房門時，她用冰冷的聲音道：“**，是原罪。”
菲利克斯撇了撇嘴，然後望著中年修女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壹絲滿是玩味的笑意。
他現在很好奇，中年修女為什麽斷定明天洪水會退去？
她是什麽人？
又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