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老男人都事兒

　　宴會下半場，鞠義看紀榮的表情都變了。
　　她像是做了件非常理虧的事，但霸道慣了，不舍得怪罪自己，於是推導出結論：壹切都是這個斯文敗類老男人的錯。
　　“怎麽能第壹晚，第壹天，才認識就強吻？”她壓著聲音問陸恩慈：“……不要說妳是自願的！”
　　陸恩慈摸著她的手指，徐徐安撫：“啊呀！他吻技很厲害…我挺喜歡的。妳做了紅娘，還不開心嗎？”
　　“他那哪是……他分明就是…”鞠義小心地白了紀榮壹眼，拉著陸恩慈的胳膊埋怨：“……饞妳身子！”
　　“他這個年紀正常呀，妳想想，如果他壹點反應沒有，難保有什麽病在，是不是？”
　　鞠義壹想也是，才稍微沒有那麽慌。
　　“我怕他不好，”她焦慮地直喝香檳：“他對妳不好怎麽辦？雖然現在長得帥有風度，過幾年呢？男人花期很短的…”
　　“所以我才答應妳來見他呀。”陸恩慈遞給她壹塊無花果奶酪，捏著叉子開口：“別擔心，我有判斷能力，至少不會讓自己吃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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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結束大概是九點半，司機開車到大堂門口時，鞠義已經有點醉了。陸恩慈帶著好友上車，回了自己A市的住處，也就是從前父母那棟房子。
　　回國這幾天她都住在這兒，鞠義剛回來就吐了，抱著陸恩慈依依不舍。
　　陸恩慈慶幸她把家裏原本的雜物間改成了個小臥室，這才有多余的地方安置身旁八爪魚壹樣緊緊黏著她的女人。
　　門外摁密碼聲響起時，陸恩慈正在給鞠義煮菜粥。
　　鞠義從小到大都愛喝這個，有時兩人在家裏吃，陸恩慈會再煎條白鯧下飯。
　　“我……嗯？對不起，看起來妳還有客人。”
　　紀榮走進來，短暫驚訝之後，很自然地反手帶上門。
　　“女士時間，我是不是需要暫時回避？”他換了鞋，拎著大衣禮貌問道。
　　鞠義裹著厚睡衣縮在沙發，在飯香中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壹切。
　　他居然知道陸恩慈家裏的密碼。
　　陸恩慈甚至有給他準備拖鞋。
　　他們明明今晚才初次見面，他就壹副男主人的樣子跑到女方家裏來。
　　鞠義為紀榮的恨嫁感到恐懼。
　　她拿起手機，從沙發站起來，急匆匆道：“不用了！我就回……我回房間……我回家好了。我爸媽還等我呢，門禁什麽的，呵呵……”
　　紀榮微笑著看她：“不急，先去換衣服吧，我幫妳叫車。”
　　他作為長輩，存在與氣場顯然給予了嬌生慣養的鞠義很大壓力。
　　陸恩慈尷尬地用手腕蹭了蹭鬢角，看著鞠義逃回房間，穿回壹身Burberry匆匆過來，點了點鍋，氣聲讓恩慈把菜粥給自己打包起來。
　　鞠義警惕著沙發上男人的臉色，像見到老師的小學生那樣，用蚊子大小的聲音哼哼：
　　“壹口都不留給他喝……這個年齡段的老男人最事兒了，還愛起夜，吃多了事也多。我帶回去喝就行，壹點不添麻煩，妳放心，妳放心。”
　　陸恩慈反復回憶從前，考證後小聲說：“那…那倒也沒有。”
　　紀榮笑了壹聲，鞠義背對著中登臉都綠了，催促陸恩慈給自己加鹽加醋，司機剛到樓下，便提著保溫袋急匆匆遁走。
　　門外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漸弱，陸恩慈趴在陽臺，看到鞠義把保溫袋放進車裏，從另壹側安全上了車。
　　“廣慧也在車上，她到家後會給我發信息，不用擔心。”紀榮來到她身後，輕輕攬住女人裸露在外的肩膀。
　　陸恩慈換了衣服，和小時候壹樣穿露肩的針織毛衣。區別在領口不再有那圈活潑的白絨，只是淺駝色織面溫和地裹住胳膊，掩住前胸的線條。
　　女人後背長發未遮住的肩胛盈白纖細，卻不病態，她長大後雌激素的存在感非常強烈，紀榮總是在註視她時輕而易舉感受到愛意，進而走神，聯想到壹些性的方面。
　　“起初以為那孩子今晚要住在這裏，我還在想，要怎麽辦，”他拉上窗簾，垂頭吮吸陸恩慈肩胛處的皮膚。
　　“妳壹定會忍著，怎麽哄都不肯叫出聲……所以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很高興。”他捉著女人的手，直白地向自己腹下探索。
　　“已經洗過澡了？”紀榮緩緩嗅著：“很久沒來過這裏，曾經我做的改動…都不在了。我想起妳從前，很久之前，早晨捏著牙刷背對著我刷牙，頭發就這樣垂下來，腦後這壹塊毛毛躁躁的，幾乎都是晚上睡相不安分，蹭出來的。”
　　“我發現妳很少提從前那些事，妳十九歲時，我們的事。”
　　紀榮低聲問她：“為什麽？是因為我來了，妳其實不期待？”
　　四周沒有酒氣，但這聽起來，真像老男人喝醉後跟她置氣的話。
　　他那種時候會很難纏，強勢霸道，性欲咄咄逼人。
　　“沒有…不……”
　　手指被大手覆住，拉開拉鏈，探進襯衣下擺、內褲。陸恩慈聞到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同時碰到“龍的牙齒”。
　　那東西在半勃狀態時，觸感有些駭人，和酒店裏碰到的感覺稍有區別，真的就像……某種圓潤的……珍珠……
　　陸恩慈睜大眼，立刻松了手。
　　紀榮似乎在笑她的膽怯，有些強硬地帶領陸恩慈習慣那根東西：“好孩子，對它現在的樣子，有什麽感覺麽？”
　　“啊……唔，唔…別……有點怕，”
　　她閉著眼不敢看它，轉身摟著紀榮埋進他懷裏，小聲求饒：“別……好燙…”
　　紀榮拉著她的手不斷感受青筋旁珍珠的位置。
　　“妳要習慣它，”他笑著教她，壹副從容且無奈的樣子：“現在就怕，過會兒進來，是不是要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