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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那天，姚昭出去約會了。
林香農介紹的，長相自然沒得說，蠻清純的小男生，是同公司新簽約的顏值網紅，才大壹，青澀稚嫩，笑的時候能看到小虎牙，讓姚昭想起某人咬在肩上的牙印。
餐廳也是林香農選的，很巧，姚昭來過壹次，點菜時，又想起某人生日那天亮晶晶的眼。
“我結賬吧，今天收到了推廣費，這是我第壹次自己掙錢呢。”男生搶先壹步拿過賬單。
還挺紳士的。
比某人強多了。
這頓飯吃的還算舒心，幾天後，男生再約她出來，姚昭沒有拒絕。
今天男生開了車，估計是新買的，做網紅都這麽掙錢嗎？
晚上送她回家，姚昭問他要不要進去坐坐，男生耳朵都紅了，大膽向前壹步，羞澀親到姚昭的唇上。
姚昭卻楞在原地。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是....
“抱歉。”姚昭後退壹步，接下來的話在此刻冷酷又不合時宜，“不早了，妳還是早點回去。”
說完，不等詫異的男生開口就轉身，卻在不遠處的門口看到那道熟悉身影。
姚昭下意識屏住呼吸，以為自己看錯了。
當那人把行李甩到地上大步走過來，姚昭看到他扭曲的表情，下意識抓住他高高舉起的手，將巴掌攔在半空中。
蕭湘眼裏的妒恨與惡意就要凝成實質，男生下意識喊姚昭，不知道怎麽又觸動了蕭湘的神經，跟條瘋狗似的擡起另壹只手要抽過來，姚昭迅速反擰他兩條胳膊在身後，對男生敷衍道：“妳先回去吧。”
也沒等男生回答，姚昭半拖半抱把蕭湘拉進家裏，很輕松，短短半個月，他瘦成皮包骨了，定制的大衣明明是嚴絲合縫的貼合，現在掛在他肩上，空蕩蕩的晃。
漂亮的眼睛裏滿是血絲，看起來神智不清，說話也神經質。
“妳答應我的...騙子！騙子！”
跟他比，姚昭冷靜些，但加快的心跳也在暗暗表達，她不是表面上的那麽平淡。
“我什麽時候答應妳了？”
“妳就是答應了！！！！”
蕭湘破了音，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指尖都泛白，眼淚就在眼眶裏晃，卻壹滴都沒流下來。
看著很絕望。
只是壹個吻而已啊，又不是她主動的，而且姚昭清楚的記得，她只答應過只肏他壹個人，沒有答應過別的。而且，明明是他先離開的，他那裏有資格在這裏控訴呢！
從任何方面來講，她沒錯。
像以前壹樣，不需要低頭。
所有念頭轉完，沈默只有三秒，姚昭摸上他的側臉，垂眸，低聲：“嗯，是我的錯，妳別哭。”
睫毛顫動，強撐著沒眨眼，眼淚卻瞬間湧出來，蕭湘喪失所有力氣癱到她懷裏，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姚昭抱住他，兩人坐在院子的地上，風很冷，她抱得緊了些，他哭的聲音就更大了些，仿佛要讓所有的委屈都變成水淌出來。
過了會兒，他只是在發抖，姚昭摸過去，壹手冰涼，滿臉都是淚，還在哭。
“別哭了。”姚昭捧起他的臉，不厭其煩抹掉眼淚，生疏哄他，“我不想看妳哭。”
蕭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握住她的手摁在臉上，他說不出話，只能用行動表達。
把冰涼微腫的唇貼到她嘴角，親得狼狽又可憐，姚昭安撫捏他後頸，輕輕咬他。
“別哭了。”
“那妳還，還恨我嗎...”
“是妳說的，我沒說過。”
“妳別恨我...”
“我沒有。”
蕭湘閉緊眼睛，如同身處萬丈懸崖，再不開口，沒機會了。
“妳愛我好嗎...求妳，妳愛我壹下好嗎...”
姚昭嘆氣，攥緊他的手，額頭貼到他額頭。
“傻子，還不夠愛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