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代替我姐

“發春了。”奶鹽說。然後捏我的臉捏得更很了。
“妳別管，妳就說……”
“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奶鹽眨巴著眼睛說。
“妳知道個屁，妳連初戀都沒有。”我覺得她是個大忽悠。
“哈？”奶鹽睜大了眼睛：“我沒有男友，可是我有炮友啊！”
經過愛情達人奶鹽半個小時的科普，我終於知道了她平日裏炮火連天……哦不，愛和性的區別。
按照她說的，愛很復雜，雲裏霧裏。讓我掏錢報她的課。
滾。我回答。
但是性卻很簡單。她帶我來到洗手間的水池前“啪”的壹聲打開水龍頭說：“妳看，比方這水龍頭，呃，是妳的性欲。”
我吐了吐舌頭：“奶鹽姐，妳水這麽多啊！”我可沒這麽多。
她白了我壹眼：“我這是打比方說是性欲，不是淫……水。女人嘛，總歸是要排泄自己的欲望。性匹配的人呢，就是那個人，讓妳有想法，打開這個水龍頭。”
“或者呢，更好的呢，他能幫妳打開這個水龍頭，也就是說呢，他能幫妳發現自己隱藏的性癖，讓妳自己更快樂。”
我驚訝地看著她：“哇偶，妳好懂，妳好會……”
接著就去撓她癢癢：“那關水龍頭呢？”
“啊哈哈哈……別鬧。關當然是妳自己關咯，”她突然有點羞的說：“妳腿壹閉，可不就關了？”
挖槽，有道理啊。高人。奶鹽妳真他喵的是個人才。
奶鹽走了。我還在琢磨她的話，然後想著和那個男人的“來去自由，永不再敘”有異曲同工之妙。
原來姐姐想的時候就去找他。來去自由。
如果哪壹天徹底不想了，就永不再敘。
嗯，有的意思。就像這個水龍頭，開……關……開……關……我沈思著。
稍晚，張浩哲上洗手間，看到我，說：“濮雪漫，妳能不能有點Point？妳是上班來的！上次睡覺打呼？這次洗手池玩水？”
……
果然本小姐在單位的地位卑微，屬於食物鏈的底層。
但是其它單位的人卻對我很友善，例如齊樂樂，例如羅朔。這會兒我給倆人各發了壹條微信。
“妳覺得男人屌大重要嗎？”這壹條，是羅朔的。
“幫我約石嶽。”這壹條卻是發給齊樂樂的。
我果然不是來上班的。嘻嘻嘻，心想。不壹會兒，齊樂樂的微信回過來了：“約好啦，今晚晚上8點，D大那個燒烤店。”還順便給我推送了石嶽的微信。
齊樂樂為什麽會有石嶽的微信呢？據說是這樣的，那天燒烤店混戰時，他壹開始沒有幫我，而是先加了洋蔥小姐姐的微信。然後洋蔥又把石嶽介紹他認識。
真他喵的人才。看來清華的人腦子也不怎麽樣嘛。我心裏給他貼上兩個小標簽：敵友不分，重色親友。
突然，我靈機壹動，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我發：“妳過來，壹會兒送我去。”
……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齊樂樂就很聽話，幾乎是隨喊隨到。這壹點上，我很開心。雖然他現在在我心目中敵友不分，重色親友。但是卻有能用得著他的地方。
例如現在。我和石嶽坐在上次混戰那間桌子前，面對面坐著。他似乎有點防範我暴起傷人，椅子往後挪了挪。
這個人，很好？我瞇瞇眼看著他。椅子往前挪了挪。很厲害？
他椅子又往後挪了挪。哈！怎麽看都是那種不好也不壞，也不怎麽厲害的普通人嘛。
開門見山，我手遠遠的壹指，指向被我打發得遠遠坐著的齊樂樂，說：“我姐要結婚了。和這個人。”
齊樂樂被我手壹指，感覺有點慌，然後又看到石嶽回過頭看他，連忙點頭哈腰，意思是嗯對是我送她過來的。頗有點漢奸看見太君的意思。石嶽則以為他在表示肯定。我看著他低眉順目的樣子，甚是滿意，不錯呀，齊樂樂，今天妳的角色是道具。
然後我又說：“妳立刻和我姐分手。”然後壓低了聲音：“斷絕主奴關系。”
石嶽莞爾，他想了幾秒，說：“哈，是這樣的啊。我和她的關系呢，是她可以主動斷絕和我的關系，沒問題，但我不可以斷絕和她的關系。”
呵呵，果然。來去自由，永不再敘嘛。“敢情我姐是老板，她可以炒妳，妳不可以炒她了？妳這是哪門子主人？我看妳就是個道具。”我氣憤地說。旁邊的齊樂樂脊椎壹涼，似乎聽到誰在喊他。
“說我是道具也未嘗不可。我嘛……”石嶽打開了壹瓶可樂，汩汩地往玻璃瓶裏倒：“就像這個瓶蓋，負責呢，打開，引導女孩子們的……”
“打住。我懂。”我想起奶鹽開龍頭，非常懷疑他倆是不是有壹腿，再說下去我就要面紅耳赤了。“那妳說有什麽辦法？”
“那不妨妳回去勸勸妳姐。”
操，真賤，無賴。我後來試過勸說我姐，但我姐似乎對於他的……大屌……頗為迷戀。
“那這樣，我代替我姐。”我懶洋洋地說：“怎麽樣？然後，妳這個破主人，提的要求，我統統拒絕。”
我為我的智慧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