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廣州情色錄 by 梁小無拆
2024-11-13 20:02
這夜半敲門聲頓時把我們嚇了壹跳,我那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也嚇得“咚吆”壹聲,應聲下了半旗。
蓉蓉抱著我說會不會是警察啊,我搖搖頭,哪怕天下的警察都查酒店,也唯有東莞的不會,也不看看這什麽地方,男人天堂啊,何況我和蓉蓉又不是什麽皮肉買賣。
我套上褲子,走到貓眼,凝神壹看,不看則已,這壹看,把我已經垂頭喪氣的小弟弟氣得“當”地壹聲翹將了起來!
門外竟然是老莫!!!
我壹把拉開大門,正要把他壹把塞進馬桶,用水沖走的時候。
衣冠不整的老莫神色焦急地先說話了:“聽聽突然得急病,上吐下泄,我得馬上回去了!”說完後,居然還有空閑,不懷好意地從我的手底下往裏面亂瞄。
我拎住他的領子把他往外扔,說:“我們馬上回去吧,妳在樓下等我。”
這時候,我看到小蘋果也出來了,同樣衣冠不整,那兩個大蘋果活蹦亂跳地探出了大半個頭出來,我禁不住探出頭多瞄兩眼,這時候輪到老莫神氣了,擋在我面前,把我的腦袋給按回去了,我縮回來的同時,不屑地朝他比了比中指。
我關上門,靠在墻上,深吸壹口氣,被嚇壹下,頭腦變得特別的清醒了。這也許是上天註定的,蓉蓉本來不屬於我的,這樣的結局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蓉蓉這時候已經穿上衣服,走到我身邊,從後面抱住我問我怎麽啦。
我簡單地把情況說了壹下,告訴她我們馬上得走,蓉蓉不語,只是緊緊地抱住我不放 蓉她們不願意在酒店住,先回小蘋果住的地方,等天亮去坐火車。
我們把蓉蓉他們送到了目的地,除了那個人大的公仔外,我還塞給了她壹個信封,裏面是五千塊錢,讓她回家給父母的。而老莫要了小蘋果的電話。
蓉蓉壹步三回頭。
從倒後鏡裏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我用力靠在駕駛位上,揉揉有點痛的頭,打著火,踩下油門,車飛速前進,兩邊的樹不停地後退,蓉蓉離我越來越遠,而天亮後,她會離我更遠,遠到我的想像力無法定位的空間。
我傷感地以為,我有可能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可愛的蓉蓉了。只是不會想到,當再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壹個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意想不到的場景,當然這是後話。
路上老莫不停地打電話給淩聽,問她情況,淩聽告訴她吃了藥好了壹點,老莫心安了些,讓她能睡先睡,他馬上就回來。
老莫看我皺著眉頭,壹臉疲憊地開著車,就點著了壹支煙遞給了我。
“壹朵鮮花又毀在妳手下了吧?”老莫怕我太困,有壹搭沒壹搭地和我說話。
我凝視著前方搖了搖頭。
“壹萬塊啊,壹萬躺在床上妳沒撿哦。”老莫壹臉壞笑地看著我,我告訴過他曾有人開壹萬塊錢來買蓉蓉的第壹次。
我不說話,伸出右手,給了他壹個中指,這跟錢沒有任何關系,這農民差點把我吃飯的家夥給廢了。
“這幾個女孩中,妳到底喜歡哪個多點啊,老拆,壹個人要專壹,腳踩幾條船會掉進水的淹死的,哦,不要駁嘴,妳肯定要告訴我,那妳就直接站在水裏,如果這水深三米呢,妳根本站不住呢?”老莫太了解我了,壹邊嘮嘮叨叨地問壹邊替我回答。
“水深三米,我就遊泳!對了,妳和妳家聽聽,”說到這我抖了抖雞皮疙瘩,接著說:“和妳家聽聽怎麽樣了?”
“我們現在那壹個只羨鴛鴦不羨仙,男耕女織,夫唱妻隨,聽聽就像壹盤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老莫那陶醉樣在我眼裏特欠扁。
“如果我告訴妳家聽聽,老莫吃完妳這盤好菜後,又吃了個小蘋果增加營養,妳家聽聽是不是也很開心哦。”我挑逗老莫。
老莫壹臉不屑地回擊我:“那我就告訴雲水,妳這禽獸是怎麽樣借酒行兇,玷汙人家月兒的,我再告訴月兒和雲水,妳跟蓉蓉淩晨三點鐘,光著屁股在酒店的床上在談人生談理想,不知道她們聽了是不是也會很開心哦。”
我頓時無語,唉,古龍說得真好,最好的朋友就是最危險的敵人。
如果我把老莫的這麽多年斑斑劣績告訴淩聽,估計他家聽聽跳幾十次井,上幾十次吊,喝幾十次農藥都不夠。可是,反之也壹樣,月兒、雲水上吊倒不至於,不再理我的可能性大點。
都說聰明的男人說壹半,留壹半,而聰明的女人睜壹只眼閉壹只眼。但女人閉的那壹只眼,那也是妳沒被發現的前提下,妳把這些風花雪月在女人面前晃來晃去,她不睜大兩只眼,鬧到妳兩只眼睛都閉了,兩腳都蹬了才怪。
“我準備這個國慶和聽聽回趟成都。”老莫興奮地說。
“哦,看來試用的不錯,決心要買貨了,去下定金啊。”我說。
“在江湖的腥風血雨中這麽多年,累了!我現在很享受有個人在家等妳壹起吃飯的生活,那讓妳心很安定。”老莫壹臉的幸福地說。
“江湖終於要平靜壹些了啊,那些良家婦女大嬸終於敢出門上街了哦!妳準備在家的山頭安插紅旗了,那妳的那些花花草草,那些彩旗飄飄怎麽辦呢?”我壹邊變線繞過壹輛在快速道上散步的大貨車壹邊問。
“家裏紅旗不倒,正是為了家外彩旗飄飄啊,拆兄不會連這麽淺白的道理都不明白吧。正所謂”老莫不屑地回答道。
“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沈默中憋壞!”我們倆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說道,這是我們在大學裏泡妞時的宣言,說完我們倆都哈哈大笑。
“我倒是擔心妳,妳和月兒、雲水她們就準備這麽耗下去嗎?妳已經很久沒有正正經經地談壹場戀愛了啊,每個小妞妳都是當做小小說來讀,什麽時候妳能讀上壹本《紅樓夢》啊?”老莫在旁邊像我老媽壹樣嘮嘮叨叨地碎碎念。
“《紅樓夢》?前80回曹雪芹後80回換高鶚,這不是好不容易全身卯足直奔高潮,眼看就要噴射,就要奔向天堂的時候,又要穿上衣服重新從吃晚餐開始,這不是讓大家都痛苦嗎?那倒不如直接讀《小小說》,壹頁就換新篇,能愛就談愛,不愛就做愛,來得簡單明了。”我說完又點燃了壹支三五,開了點車窗,以便空氣流通,頓時風聲獵獵。
話雖如此,老莫的話還是深深觸動了我。
現代的社會有太多的誘惑和選擇。
就如時下的愛情,有人曾經形象地形容過:壹分鐘就可以遇到壹個人,壹小時就可以喜歡上壹個人,壹天就可以愛上壹個人,但壹秒鐘就可以忘記壹個人。
所以這麽多年來,我們習慣以“個”為計量單位衡量感情,每每問愛過多少個,而不是愛得有多深。
其實我們這些浪子不是不想愛,只是不敢愛,怕自己愛不長久,更怕愛得長久會受傷害,所以寧願不愛也不想被傷害。
“老莫,不過我現在也有點煩,這樣糾纏不清也確實不是辦法,月兒和雲水現在有時候對我有點愛理不理的”我重重地吸了壹口煙說道。
“長成肉包樣,就別怨被狗咬,就妳這樣今天和月兒摟摟抱抱,明天和雲水親親摸摸的,她們能搭理妳就不錯了,妳就知足了吧!如果我是妳老媽,在肚子就把妳人道毀滅了,省得妳禍害人間,可憐了這兩朵多麽嬌嫩的小花啊。”老莫義憤填膺地朝我直噴口水。
我用右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老莫說的有道理,也許我真是該時候做個選擇了。
回到廣州,我直接送老莫回他們在華港小區的溫暖小窩,並讓老莫有什麽需要幫忙隨時給我電話。
躺在床上,月兒和雲水在腦海裏跑來跑去,有時候蓉蓉和采韻又跳出來,腦袋像壹團的漿糊,直到天已發亮,我才暈暈沈沈地淺睡過去。
接下去的壹段時間,我經常去東湖棋社找老黃下棋,老黃也很熱心地在教我官子的技巧,在我的棋藝也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的同時,和老黃的關系也不斷地拉近。
熟悉了之後,老黃還送給了我壹把蘇州產的竹骨白紙扇,上面他寫了“不爭”兩個字,這兩個字寫的蒼勁有力但字體短扁,頗有蘇東坡遺風。
老黃的書法師承蘇東坡。蘇東坡的字的特點是“結體短肥,淳古道勁”,同時代的好朋友,也是書法家的黃庭堅曾形象地形容是“石壓蛤蟆”,當然蘇東坡也曾反擊黃庭堅的字是“樹掛長蛇”,這是題外話。老黃的字我看來看去都像是小石頭壓大蛤蟆,看來名家和追隨者還是有質的區別。
我不知道老黃送我“不爭”兩個字有沒有別的含義。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從來沒有和老黃提會展中心的事,壹個字都沒有提,我在等時機。在不合適的時間提這件事,那是壹件極為愚蠢的事。壹個好的銷售必須有這種耐心和捕捉時機的能力。
這段時間,月兒的業務也蒸蒸日上,完美電子的項目基本上已經確定選我們的品牌,James後來也有再邀請月兒去喝酒,月兒在我的同意下也欣然前向,只不過每次都會多帶兩個女孩壹起去,這樣進退比較容易,但是也沒有再發生類似上次的事,也許是人多了的緣故,也許是James本是好人,只是那天喝多的緣故。
總而言之James雖然沒有占到月兒什麽便宜,但卻因此與月兒成為朋友,在月兒的推進下,進而認可了我們公司的產品。
雲水在徐胖子的部門也倍受認可,徐胖子已經基本上把後系統的事全交給了她。
壹切看起來都很順利,除了我與月兒,雲水她們倆如菟絲草般,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