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真子

貧困生壹共有十個人，七個女孩子、三個男的。

當吉崎川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大多數穿著都比較樸素、但十分幹凈，或許這已經是他們最好的衣服了。

但在這些人中，有壹個女孩引起了吉崎川的註意。

——當然，並不是他註意力都在女孩身上，他又不是什麽老色批。

男的他也在看。

主要是因為那個女孩的模樣，與資料中的山村真子壹樣。

“所以，這位便是山村真子麽？”

通過對於她容貌和資料的比對，吉崎川確定了她的身份，在資料中，顯示她曾經因為在大雪天被撿到的原因，臉被凍壞了，哪怕後續治好，也是變成了面癱。

此刻她穿著長褲、上半身套著略微有些小尺寸的外衣，站在那裏，雙手自然的放在兩邊。

與其他人或驚喜、激動、害怕相比，她並無任何情緒，這裏的情緒並非是單純從她平淡的臉上來說。

而是從整體，比如其他孩子壹時手足無措、雙手不斷地變換位置，腳也緊張的並攏，身子緊繃，但她卻十分放松。

與此同時，似乎感受到了吉崎川的目光，真子也看了過來，見此，吉崎川報以了壹個笑容；

她似乎也想要扯出壹絲微笑，但面癱的原因，左邊的嘴角動了動，搞得壹邊似乎是笑容，壹邊依舊平靜，有些另類。

吉崎川走到最前面，開始講述事情和學校的由來，以及這次扶貧活動的緣由、以及壹些廢話壹樣的願景。

這些都是流程，雖然沒用，但是得做，畢竟還有報社在前面拍照，準備登報呢。

中途因為校長在觀禮的原因，他順帶捧了壹下校長的臭腳，後者明顯對此十分滿意，臉上的笑容就像是殺豬壹樣燦爛——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

但肥頭大耳的校長的確讓吉崎川想到了這點。

講完之後，發放校服，吉崎川又開始安排幫扶老師、隨著周圍的人被壹個個老師選走，現場很快便只剩下真子壹個人。

她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疑惑，但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在這時，吉崎川說道：“真子同學，以後我便是妳在這所學校教育課長了。”

“請跟我來吧，我已經把壹切給妳安排好了。”

山村真子點了點頭，便跟在了吉崎川的身後；

壹邊走，吉崎川壹邊說道：“以後在這座學校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來辦公室找我。”

“對了，我也會負責每個月生活費的發放，還有考試獎金等等，不過我可能偶爾會忙到忘記這些事，這裏先道個歉，如果妳發現錢沒及時到的話，也請麻煩來辦公室找我。”

“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請不要自己硬抗。”

“至於吃飯，等會我會給伱壹張飯卡，每個月有額度，以後拿著飯卡就可以去食堂打飯。”

“謝謝您，吉崎川老師。”

真子忽然恭敬的鞠了壹躬；

“嗯？妳知道我的名字？”

“——之前我聽見校長叫您這個名字，所以才會知道。”

“那妳耳朵挺靈的，”

吉崎川笑著說道，他此刻已經徹底放下心來，對面只是壹個普通女孩而已，不是什麽午夜兇鈴裏面那位貞子。

虧得自己之前那麽擔心，現在看起來，純粹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這個世界哪有那麽多巧合嘛，所有猛鬼都在壹個學校是吧？

“院長爺爺也壹直這樣說我。”

在這時，吉崎川停下腳步，指著前面的單獨房間說道：

“到了，這以後便是妳居住的地方。”

原本是打算把所有的貧困生打散，分給本地學生的宿舍，但吉崎川擔心他們會受到本地學生的欺負，所以力排眾議，決定留給他們單人住宿。

——當然，這也有可能會導致本地學生不滿他們的優待。 但這種事情，只有取舍，沒有折中，相較於在寢室被無聲霸淩，吉崎川覺得還是在班級上更好壹點，至少自己能看見。

山村真子看著前面的寢室，並不是很大，但是各種東西壹應俱全，甚至連床鋪都是嶄新的。

她下意識捏了捏床墊，感覺到那種柔軟，心中卻是有壹種愧疚。

福利院的大家……就連院長都沒睡過這麽好的床，她感覺自己睡上去會有壹種罪惡感。

“老師。”

“平時放學和周末我可以出學校麽？”

真子想要找壹份工作，雖然院長說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但……太窮了，福利院實在是太窮了。

她真的想要賺錢，讓院長的壓力不要那麽大。

“平時除非有急事，否則最好不要出去，但實在有事的話，妳可以跟我說壹聲，我親自帶妳出去，周六周日，也需要跟我說壹聲才能出去。”

“這主要是為妳們的安全著想。”

對於他們這種在城市裏面如無根浮萍壹樣的孩子而言，外出實在太危險了。

“好吧，那……老師，我想請問壹下，學校裏面有沒有什麽我能做的兼職？我想賺錢。”

原本真子以為說出這句話，會換來面前老師壹頓臭罵、或者不理解，如老院長那樣勸誡自己好好學習之類的話。

但面前的這位老師只是楞了壹下，隨後便問道：“是生活上有什麽困難的地方麽？福利院那邊？”

這是壹位很好的老師——

真子從他的臉上，能看出那種真心的關切。

“只是我想賺錢，回報院子裏的大家……”

雖然面前的少女說話語氣清冽，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就像是在敘說壹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壹樣，但吉崎川還是能感受到她那份真心，這是壹個善良的孩子。

“我會幫妳留意的，如果孤兒院那邊實在有什麽困難的話，我可以幫忙籌集壹下捐款。”

或者……等自己炒股賺了大錢，捐壹筆問題不大！

當然，以自己現在的存款、捐點小錢還行，大錢的話……那有點勉為其難了，自己現在連房子都沒買……

正所謂達者兼濟天下，自己還沒發達呢！

“謝謝您的好意……”

她再壹次恭敬的鞠躬行禮：“但孤兒院如今還能勉強運行，如果日後實在不行，我會找老師您的。”

山村真子並沒有果斷拒絕，嚴格來說，容不得她為了所謂的面子而拒絕。

但目前的確不需要，她便說了這麽壹句可以迂回的話。

“沒事，做好事嘛。”

如果……這個世界有神的話，以自己的功德或許死後能成佛了。

管住富江、度化伽椰子……跟著琴子驅逐魄魕魔。

將事情安排好後，吉崎川帶著真子回到自己辦公室，準備幫她辦理飯卡等等；

因為走了很遠壹段路，有些熱的原因，他脫下外衣，放在椅子上；

拿出壹張表，開始填寫；

可就在這時——

真子註意到了他脖子上掛著的項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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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項鏈——

當看見掛在吉崎川衣服上的役小角半身像的時候；

雖然山村真子臉上並無表情，但心中的震驚幾乎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

看著低頭的吉崎川，她身子微微前傾，手指抓住桌子邊緣，目光難以從那項鏈身上移開，指結因為過度用力而略顯得泛白，之前所有的平靜在此刻被完全打破；

腦子裏面壹幅幅殘破的畫面如電影壹樣閃過幕幕畫面，巨大的石像、轟鳴的炮火，喊叫聲夾雜著求救聲，所有的畫面轟然又被狂卷的風浪破碎，

記憶在浪花中翻騰，旋轉，窒息、暈厥——

那是什麽石像？

真子並不知道那究竟叫什麽名字，但是她卻知道那壹定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否則自己腦海中不會出現這麽多光怪陸離的畫面，還有那種親切感……不，或許不能說是親切，這更像是壹種服從。

可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和自己的身世有什麽關聯？自己的能力，會不會就是因此而來？

無數的疑惑擠在腦子裏面，讓她幾乎想立馬對面前這位老師使用自己的能力。

在之前，院長壹直對怎麽撿到自己這點忌諱莫深，後面經過自己不斷的詢問，這才告訴自己是從海邊撿到，並抱著壹尊奇怪的石像。

但是她每次想要問什麽石像、在哪裏撿到等等這些問題的時候，老院長便會裝作忘記的樣子。

真子知道，院長是在哄騙自己，其實他壹直記得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因為院長將自己養大的原因，自己不可能對他使用能力。

所以，真子壹直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麽來歷、父母是誰？為什麽自己有這麽奇怪的能力？

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來歷、之前她對於這些表現平靜，是因為不想讓院長擔心；

——院長肯定有不得不隱瞞自己的原因。

但自己也有著追求真相的權利，真子從小到大，壹直生活在福利院，這輩子唯壹的願望便是壯大福利院。

甚至在某些時候，她甚至考慮過自己要不要去馬戲團用能力偽裝成魔術來表演賺錢。

因為院長的阻止，這才終止這種想法。

或許是人類本能想要了解自己的原因，真子此刻在那唯壹的願望之中，誕生了壹個分支的想法。

找到自己的身世，了解自己為什麽會擁有這種力量。

但現在唯壹的線索只有神像和海邊、還有自己“山村”的姓氏。

因為身處鄉下，自然沒有手機這類東西，福利院裏面也沒有什麽圖書、唯壹的信息渠道，還是偶爾從垃圾桶撿來的雜誌、日報之類的東西，她自然無法從裏面得到任何有關於自己的事情。

但現在，真子看見了希望。

大學有圖書館，或許自己知道了神像的名字，就能查到信息？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神像。

要對他使用能力麽？

真子有些猶豫；

自己的能力壹共有兩個，

能力壹，通過觸摸，能操控、讀取對面的情緒。

能力二，將自己的意誌附著於物體上面，使物體“活”過來。

打個比方，自己可以將意誌附著於橘子上，並使其漂浮，甚至改變它的組成，讓酸澀的橘子加速腐爛、或者變甜。

附著於光碟之上，破壞刻錄的內容，將自己的聲音、容貌刻錄進去。

而能力壹則是被她開發到能讓對面產生各種情緒、愛慕、依賴、嫉妒、憤怒等等，並通過不同情緒的轉換，勉強做到讓對面對自己說的話，言聽計從。

如果此刻觸摸到面前這位老師，或許自己就能找到那項鏈的來源了。

要做麽？

但如果失敗的話，或許自己會如院長所說那樣，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她的手指微顫了壹下，此刻她站在辦公桌前面，老師在前面寫著資料，只要自己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臉。

壹切是如此容易，只要順利的話……可以操控他。

真子壹只手按在桌子的邊緣，另壹只手已經放在了桌面上，心臟砰砰的跳著，緊張得要死，但得益於自己面癱的原因，真子估計自己的臉上應該沒有什麽表情；

就是現在——

下壹刻，

“砰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真子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按住桌子，穩住身形，感覺後背出了壹身的冷汗，

與此同時，她下意識看向身後，當看見門前女孩模樣後，微微壹楞；

好漂亮。

那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美，那張臉混若天成的嫵媚，當看見第壹眼後，真子覺得就連心臟都加快了幾分。

“我可以進來了麽？”

川上富江雖然很不願意做“敲門”這種事情，但那個家夥……行吧，給他壹個面子。

誰叫他之前救了自己呢！

“請進。”

吉崎川頭也沒擡，入學手續需要填的東西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做的這種表格。

將最後壹欄寫好，他將文件遞了出去，讓真子簽字；

直到此時，方才將目光看向壹邊的富江：“有什麽事麽？”

“什麽事？！”

她似乎想要爆發，可隨後想到每次這樣吃虧的都是自己，強行咽下這口氣：“上次妳從我那裏收走的道具呢？還給我！”

上次這個家夥來視察自己的通靈社，結果從自己那裏搜走壹大批雕像，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她找了很久才從壹家店裏面收到的東西！

“哦，那些東西啊，那角落，自己去拿吧。”

經過真琴和琴子的聯合審查，那裏面並沒有具有真正力量的東西，所以吉崎川自然不會將其沒收。

與此同時，原本都已經醞釀了半天，打算壹旦吉崎川不同意，自己就用這是自己買的私人物品，老師無權查收這點來狠狠的挫他威風的富江聽見後者如此輕易便松口，張了張嘴，壹時間壹肚子的話硬是吐不出壹個字；

這些提前醞釀的話憋在心裏，有些難受，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吐槽：“妳難道不打算把那些奇怪的東西沒收麽？”

真子簽完字，無法理解他們的對話，但此刻她心中還在暗暗慶幸；

幸虧自己剛才沒動手，否則壹旦這位同學進來，肯定會發現異常。

——還是等以後有時間，再想辦法動手好了。

真子也想過直接問，但說實話，她並不善於交際，也不知道城裏面的規矩

比如問這種事情會不會顯得突兀，這究竟算不算壹件隱私的事？

提出這個問題，會不會引人厭惡？

事實上，因為真子自小經常使用能力讓她順風順水的原因，導致她的說話水準並不高，也導致她在壹些事情上是很軸的。

就像此刻看見富江進來和面前老師展開對話，真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還是繼續在這裏？

在這時，吉崎川似乎看出了她的難點，對著真子介紹道：“這位是川上富江同學，以後跟妳是同學，如果有什麽問題也可以找她。”

“這位是山村真子同學，才來我們學校，富江伱可不許欺負她。”

“真子妳先回去宿舍吧，這邊事情辦完了，到時候關於課本那些，我會讓老師給妳送過去的。”吉崎川主要是看山村真子看富江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勁，所以這才將其打發走。

不過通過這點，他也更加確定山村真子只是名字像而已，如果真是午夜兇鈴那尊恐怖的厲鬼，不至於會被區區壹個小富江所影響！

呵呵，區區小富江，看兄弟如何制裁她！

從富江剛才的話中，吉崎川自然也看出了她想要給自己挖坑的想法，不過——跟自己鬥？她還差點！

吉崎川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壹絲笑意看向富江：

“關於剛才妳的問題。”

“我為什麽要沒收？那是妳買的私人物品，我頂多讓妳自己帶回去，不允許出現在學校而已，妳未免也把老師我想的太差了吧！”

可惡，這句話原本應該自己用來懟他才對！

富江憋著氣，悶聲說道：

“……行吧。”

這個家夥的道行實在太高，自己根本幹不贏他。

生著氣，走到角落，扯開袋子；

當看見裏面的東西後，她楞了壹下，隨後拿起壹卷垃圾袋，舉著問道：“怎麽妳還打算送我六卷垃圾袋？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

“嗯，之前去火葬場的時候，那邊送了我六卷，妳想用就拿去用吧。”

反正是白嫖的，無所謂。

聽到這句話，富江呵呵壹笑，她才不信這是火葬場的；

肯定是這個鐵公雞害怕自己將袋子拿走，所以故意這樣說想要嚇唬自己。

不好意思，吉崎川——妳的把戲，本小姐看得壹清二楚！

“行，那我拿走了，正好用來裝這些雕像；”

她樂呵呵的打開壹卷，與此同時，壹張紙飄飄然從袋子裏面落在地上；

川上富江楞了壹下，隨後撿起紙，低下頭看上面的內容，還有上面那似乎有略微的白色粉末；

她面色微微僵直，大腦壹陣發麻，整個人都楞在原地；

下壹刻，

“啊！”

隨著壹聲尖叫，富江迅速將手裏的垃圾袋丟了出去，臉色也壹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害怕得顫顫巍巍壹步壹步往後挪，擠在墻角，坐在地上，扯著哭腔，大聲喊道：“吉崎川，妳混蛋！”

富江很害怕與死相關的東西，每每看見這些東西，她就會想到，死亡是壹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就像是睡著再也醒不過來壹樣，沒有意識、什麽都沒有，壹切都是虛無。

包括怕鬼也是，她其實怕的也是鬼所代表的含義；

——死亡。

自己所擁有的美麗、自己所擁有的金錢、自己所擁有的別人的仰慕，壹切的壹切，在死這個字上，什麽都算不上。

就算是自己死後為人贊頌，那麽，自己能看見麽？

不，自己看不見、感受不到、聽不到。

“說了妳又不信。”

吉崎川也沒想到這麽壹個玩意兒能將富江嚇成這樣子，況且自己已經提醒了，是她自己作死好吧。

不過，經驗告訴他，不要和漂亮女人講道理，於是嘆了口氣，站起身，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是我的錯，對不起。”

抓住吉崎川的手，感受到活人的溫度、她這才安定壹些，淚眼婆娑的惡狠狠看了壹眼前者：“我被妳嚇到了！妳要賠償我！”

女人，真是無理取鬧呢。

吉崎川嘆了口氣，不過的確這件事也有自己的鍋，他剛才其實也有壹部分故意的想法，於是說到：“……在合理範圍之內的補償。”

“請我吃飯！而且要很貴的那種！”

“可以——”

“還有——我被嚇到了，下午上不了課，妳要給我批假！”

“不行。”

“我今早上剪指甲不小心把手劃傷了，我要請假。”

“妳別太過分。”

……

與此同時，

神社裏面，比嘉琴子身穿正式巫女服，手裏拿著神牌，在她的周圍，幾十人手持神牌，穿著神官服，莊嚴肅穆的站著；

而在他們的前面，則是用純白色的高山石鋪好的壹條路；

在路的最前方，則是壹個高高的木架，木架之上，擺放著鮮花、茱萸、紅色綢緞編織的旗幟高高飄揚；

而在木架上的桌子上，則是簡單供奉著半截紙；

紙的前方，則是壹個盛著水的大木盆，壹根竹子橫在木盆之上，八個瓷碗倒扣。

琴子拿到那張紙後，便研究各種資料，妄圖找到咒怨的根源，以後壹旦爆發，自己也有辦法防治。

但她從任何的典籍中都未找到這種咒怨。

因為實在沒找出那恐怖怨恨的來歷，比嘉琴子最後還是決定嘗試用壹下“問神”這種方法。

選擇這方法最主要的原因是，“神”與世隔絕，所以不會觸及到詛咒，自然也不會引起詛咒的反彈；

簡而言之，這就是請來壹尊“神”，讓“神”看壹看這東西究竟什麽來歷而已。

當然，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神的。

所謂的神，也無非是壹種意誌的化身而已。

見四周準備好之後，她微微點頭：

“那麽——大家開始吧。”

隨著四大神官裝扮的人，跪坐在對應的方位，雅樂響起，風蕭蕭兮；

琴子則是赤腳踏足於高山石之上；

壹步壹步，虔誠向前；

直到，

跪坐於臺前，開始誦念咒文；

下壹刻，

盆子的清水，開始莫名的翻湧起來；

在這時，

壹點紅色從水盆中央顯現，近乎瞬間，整盆水便變得血紅壹片，如濃稠的血漿；

整個木臺子也開始搖曳起來，大風起兮，

那張半截的紙條，似乎受到了風的影響，微微飄搖；

隨後——

在那紙條的字格縫隙中，滲出了如墨的黑色液體，壹滴、兩滴，重重滴落在盆裏。

很多書已經很難再找到，且看且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