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章 道藥體系的恐怖與……七星級青天權柄！

　　現場陷入短暫安靜。
　　朱高熾樂呵呵的伸手，凝聚記憶光球，然後將其遞給了嬴天。順帶著對其介紹，記憶光球是如何凝聚的。
　　“嗯？”嬴天收納著信息，神色漸漸變得怪異，他反復打量著朱高熾，“妳們世界，也有秦始皇？不過，妳們世界的秦朝是二代而亡？”
　　“等壹下，人王……這種天災級的力量！”
　　壹開始，嬴天還懵逼與朱高熾那邊截然不同的歷史軌跡，但是很快，他便開始思考那匪夷所思的人王體系。
　　想起自己踏足這壹步受盡的艱難與磨礪，再看看對面，殺死仙人壹步登天……即便嬴天心性超絕，也難免有些嘆息。
　　他並不覺得，自己武道方面天賦，要比朱棣朱元璋要弱。畢竟他是他們世界的國術之神，屹立在七十億生靈之上的最強……
　　最強者本就擁有著自己的傲骨與自信！凝聚出了屬於自己的無敵之心。
　　如果能夠生在大明世界，他也應該能成為人王吧？不過很快，嬴天就平靜了下來。他的心性超絕，感慨歸感慨，卻也不至於因此太過失態……
　　而且嬴天其實很快也意識到，人王的成就，更多時候靠的其實是運氣。他就算武道天賦再怎麽絕巔……但只要沒運氣，真的對上仙人……最後大概率死路壹條。
　　“……怎麽了？有問題嗎？”朱高熾丈二摸不著頭腦。
　　嬴天抿了抿嘴唇，他腦海中思緒閃爍，最終也緩緩的伸手，念頭壹動，果然記憶光球緩緩的凝聚出形。
　　“這種力量……當真是。”嬴天深吸了口氣，敬畏的看了壹眼純白先生。然後他輕輕的壹拍，光球瞬間炸裂開來，所有觀看到光球的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信息。
　　他們神色發生了變化。
　　李素珍神色微變，“什麽……這個世界？！”
　　“第三次工業革命……互聯網時代？”敖寒梅眼角抽動，“我的天！”
　　“大秦帝國延續下來了！戰國……也同樣延續下來了？分封世界……”朱高熾不斷的揉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太陽穴。這是做了歐羅巴那群人做的事……
　　不，朱高熾反映過來。嬴天世界的那群戰國豪強，做的可比歐羅巴強多了。
　　歸根結底，即便是按照那位青天展現出來的未來歷史……歐羅巴全盛時期，人口在世界的占比也未曾超越神州。
　　可是，嬴天世界的神州裔人口，那可是常年占據世界人口比重百分之六十到七十……
　　“朱高熾先生。”嬴天看向了大明太子，神色嚴肅，低下了頭顱，“我希望能夠獲得妳們的，有關武道的方術。為此，我願意……嗯。”
　　短暫思忖後，嬴天做出了決定，“我可以，讓我們世界，為妳的世界制定進行全盤工業化的計劃。至少能夠幫助妳們完成第壹次工業化？話說，妳應該能明白工業化何等重要……”
　　“成交。”朱高熾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隨後想起了什麽，眼角抽了壹下，糾結好壹會兒，終究還是嘆息道，“我不坑妳……不同世界的力量體系，是不壹樣的！我世界的……極有可能對妳幫助不大。”
　　“有所啟發就行。”嬴天壹字壹頓。
　　“妳的世界……沒有靈氣。”楚白操控著純白之人開口，他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瞥了壹眼嬴天，“所以如果要修行，改寫修煉體系是壹部分，從其他世界獲得資源，是另外壹部分。”
　　“……這樣啊。”嬴天臉上浮現出了然，再度灼灼看向朱高熾。
　　“好吧，我會給妳打理壹些人參靈芝之類的輔助藥物的。”朱高熾松了口氣。
　　“國術……我覺得！”王詢文眼眸有些發亮，但又想起不同世界無法共通，有些糾結。
　　“妳對國術動心，我可以轉換條件，幫妳把國術成功改善為，能讓大同世界的人修煉。”純白之人順理成章的開口。
　　他本來也就等待這壹刻，從來都沒想著自己把國術體系薅走，然後將其搖身壹變，變成自己的原創……
　　嬴天還在會裏面，真這麽搞了，那和在原作者面前公開宣稱自己才是原作者，有啥區別？
　　“如果可以的話。”王詢文點了點頭。
　　他也願意接受這件事……畢竟楚白之前說的，那個修煉體系他根本不熟，不知道。但至少這個國術體系他看過了……心裏有底。
　　“妳想要國術修煉體系？”嬴天打量著王詢文，幹凈利落道，“那妳願意用什麽進行交換呢？”
　　嬴天可不會裝好人的，別人要，他就給。畢竟他是國術家，能成長到這壹步，全部都是打過來，爭過來的！
　　“我的話。”王詢文糾結好壹會兒，突然想到什麽，眼睛壹亮，“那個，妳要不要武者的道藥？”
　　說罷，王詢文凝聚出了自己的部分信息，以及武家部分信息，遞交給了嬴天。
　　“……妳這東西，危險系數很大。”嬴天神色莫名，王詢文其實是很老實的人，自然在其中也說出了道藥可能的失控風險。
　　“但是，道藥，對諸天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有用的。”純白之人突然開口。
　　是的，道藥體系的特殊就在於，想要變強，吃下道藥消化，然後服用下壹個序列的藥就可以……因為和修煉沒有關系，所以不管哪個世界的人，都可以走這條路……
　　“再者說，”純白之人頓了壹下，“改變修煉路，難道風險就不大嗎？”
　　“……說來也是。”嬴天嘴角微微壹抽，他其實就是想要討價還價，被純白之人懟了兩句，下意識瞥了壹眼純白閣下，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就算是考慮到純白之人背後的純白先生的面子，這也得答應啊……而且，其實他心裏清楚，國術體系換這個絕對是值得。
　　腦海中思緒輾轉，嬴天再度凝聚出記憶光球，遞交給了王詢文，“這裏面，有我畢生所學。我提前教妳……妳下壹次，將道藥交給我就可以。”
　　嬴天想通之後，也難得大方了壹次。
　　“……別給我！給那位。”王詢文臉上浮現出苦笑。給他幹什麽？別說他是小說家，不是武者，就算是……他琢磨著，讓他改，他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這給他不等於白給？！
　　嬴天稍作思考，將記憶光球轉給了純白之人。
　　楚白感應著腦海中浮現出的信息，沒有多說什麽。或者說對方不給他，在凝聚出來的那壹刻，他也知道了……
　　“那個，”李素珍糾結好壹會兒後，也開口了，“我們世界，現在應該是處於第二次工業革命階段？我能不能和妳交易壹些第三次工業革命階段的科技知識……尤其是石油科技……”
　　“大可不必。”
　　“石油不能碰！”
　　純白之人和龍女幾乎同時開口。兩者楞了壹下，對視了壹眼，但雙方沒有開口討論什麽。
　　純白之人察覺到現場眾人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他冷淡道，“太祖高皇帝，當初曾經推行過互聯網……但最後……李小姐，妳手裏握著的不是靈牒嗎？妳可以好好的查壹下，靈牒的起源。”
　　李素珍瞳孔縮了壹下。腦海中大量思緒流轉……她想起了朝堂上的討論，很多朝堂巨佬都覺得，純白之人是官方體系的序列者……只不過沒有證據。
　　不過現在，李素珍基本可以確定對方確實是官方的了……畢竟只有官方才用靈牒……
　　就是不知道，對方具體是六扇門還是錦衣衛……
　　“石油有毒。”敖寒梅垂下眼眸，“我之前說了，所有的能量……都是有毒的。不僅僅是靈氣，是草藥，甚至就連煤炭石油這壹類的蘊含能量的造物，也同樣如此……”
　　“甚至本質上說，人類種植的糧食……其實內部也有非常細微的汙染……只不過這些汙染，幾乎對人類不會造成傷害罷了。”
　　“煤炭的汙染，也在可承受範圍內……可是石油……只能說小範圍接觸尚且還好，大範圍使用，當初太祖高皇帝時期，出過大亂子……不得已，徹底斬斷了石油方面的科技。”
　　楚白神色平靜，但內心也浮現出恍然。同時也有壹聲嘆息……能源途徑被徹底的卡死了！比他之前想的最壞的情況還要壞……
　　不過還好，電能貌似沒受到太大影響？嗯，可能也是因為，火力燒煤能發電吧……
　　頓了頓，龍女有些疑惑的看了壹眼李素珍，“作為皇族貴女，為什麽妳對這壹類的信息完全不清楚？”
　　李素珍：“……”
　　那當然是因為，她學的全部都是儒家，道家，佛家的經典……科技？對不起，她的那位老師，其實是個科技盲……
　　而她目前尷尬的處境，顯然也不可能從其他人那邊，刻意的學習有關科技的知識。
　　現場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安靜。
　　“咳咳，”嬴天想了想，做出了決定，“那我回去可以收集壹些，和石油，互聯網無關的……第二次第三次工業革命的產物？嗯，不過妳得先告訴我，妳那邊的世界，已經有了什麽科技造物。”
　　“還有，妳用什麽進行交換？”
　　“兩儀武家，或者說其他道藥？”李素珍將道藥的信息凝聚出了壹部分，又凝聚出了壹部分自己平常能看到的電器。遞交給了對方。
　　“那就兩儀武家吧。”嬴天點了點頭，隨後眉頭微皺，“不過，消化……真是麻煩！沒辦法直接吞嗎？”
　　“……如果那麽容易，豈不是說只要有道藥，就能批發生產九宮甚至十方境界的強者？”龍女翻了個白眼。覺得嬴天純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道藥！”子羽毅有些苦惱，咬了咬下唇，看向了楚白，“純白閣下，那個……您覺得，我適合服用道藥嗎？”
　　“妳的情況，我了解部分。妳比較適合服用農家。”純白之人突然開口。農家，楚白從王羽腦海中了解到了部分這壹家的特性。
　　咋說呢？這玩意兒，對於姜族血統的輔助力極強。
　　“這樣啊。”子羽毅臉上浮現出恍然，最後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李素珍，王詢文，敖寒梅，“那個……請問……話說妳們需要我世界的什麽？”
　　“農家，下壹次我會帶過來。”李素珍言簡意賅，“交換什麽，暫時我不太清楚……到時再說吧。”
　　子羽毅有些欣喜，同時又有些忐忑。
　　“好了。”楚白突然開口，“半個小時已經到了！”
　　現場眾人楞了壹下，隨後醒悟過來，全部都下意識起身，對著楚白微微欠身行了壹禮。
　　下壹瞬間，純白之光裹挾著現場眾人身體……
　　待到光芒散去，現場只余下了純白之光壹個人。
　　……
　　國術世界。
　　黑冰臺。
　　大秦天子嬴無敵，眾多朝堂大臣，以及被緊急召集過來的國術高手，皆是聚集於此。
　　“……這種事。”壹位抱丹境界宗師看著視頻，臉上浮現出糾結，“雖然，我很想給出解釋……但真相就是，古往今來，從來沒有國術修煉者碰上過這種情況。”
　　“所以，嬴皇叔算得上是古今第壹人？”嬴無敵若有所思。
　　“或許是吧！但我覺得更有可能……”又壹位宗師開口，察覺到現場，眾人將目光投入到他身上，他噎住了，好壹會兒後，這才咬了咬牙，“有沒有可能……這情況其實和國術境界無關？”
　　“妳什麽意思？！”
　　“如果和國術無關，那又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
　　“視頻都在這裏……明顯沒有修改痕跡！”
　　其余的國術高手，甚至是黑冰臺的部分人員，都急了。尤其是黑冰臺……妳這是不是在暗示，其實是他們害了總執，然後處理完了用這種借口誆騙朝堂大臣們？
　　這可是死罪之中的死罪……
　　“不不不！”宗師連忙搖頭，他神色微妙道，“我想說的是，有沒有可能是外星人……”
　　這壹刻，現場沈默了。
　　但壹眾人面面相覷後，不得不承認，相較於破碎虛空的飛升，被外星飛船用高科技接走的可能性……確實更大……
　　“好吧！”嬴無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現在問題，不在於皇叔在哪裏……而在於，我們要怎樣處理這壹次的事故！才能夠讓其不至於掀起威脅到我們的風浪。”
　　“我覺得，應該封鎖總執大人的消失信息！”壹位軍方將軍，神色嚴肅的開口，他掃視全場壹周，聲音鏗鏘有力，“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然後盡可能的培養出第二位見神不壞……”
　　“噗嗤……抱歉抱歉，王將軍，我沒有嘲笑妳的意思……”嬴天的副手笑出了聲，看到將軍不滿的對他看來，連連搖手。
　　但是說著說著，他又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只是……噗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了，妳這口吻，妳以為見神不壞是誰都能培養出來的嗎？”
　　“這個級別的高手，目前已知的也只有三位……”壹位抱丹宗師眉頭鎖緊，憂心忡忡，“除了總執大人以外……壹位在齊國，還有壹位遊歷諸國！並不效忠於任何壹國。”
　　“確實該封鎖消息，”首輔神色凝重，“否則三日之內，齊國那位必然會來鹹陽……”
　　占據神州以西，大洋彼岸那片大陸的齊國，物產豐富，人口龐大，富饒至極……是秦國最大，甚至可以說是唯壹的對手……
　　突然間。
　　壹縷純白的光華自虛空之中浮現。
　　嬴天身影從無到有，緩緩凝聚出形。
　　現場壹片死寂。
　　從皇帝嬴無敵，到朝堂大臣，全都呆若木雞的凝視著他。
　　之前僅僅只是看視頻，他們其實沒多少實感……就算在討論，他們其實也並非是關心嬴天，而是在頭疼如何收尾……
　　可是現在……親眼目睹白光，親眼目睹壹個大活人從無到有直接現世……
　　這就截然不壹樣了。畢竟這畫面太震撼人心了……
　　“……皇叔！妳這是？”嬴無敵艱難咽了咽唾沫，小聲開口。
　　嬴天這壹刻想到了很多，但是最後，因為種種顧忌，還是沒有說出純白會議的事，他垂下眼眸，選擇說出其他部分信息，“沒什麽……只是去天庭門口的南天門逛了壹圈罷了。”
　　此話壹出，現場壹片死寂，最後嘩然聲壹片。
　　“神話……是真實存在的？！”首輔神色恍惚。
　　“天庭……天庭，”將軍艱難咽了咽唾沫，如同墜入夢中，呢喃道，“居然真的有天庭！”
　　抱丹宗師面色因為激動而泛上潮紅，“我的天……真的是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為什麽還能回來……”禮部官員說了壹半才意識到不對，神色巨變，不斷道歉，“非常抱歉，總執大人，我沒有質疑的意思！請饒恕我的多嘴……”
　　“和破碎虛空無關！只是天庭……或者說那方仙界的主人，對我頗有好感，我們聊了兩句罷了。”嬴天悠悠嘆息。
　　現場再度死寂，壹眾人瞠目結舌，大腦壹片空白，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麽玩意兒……妳飛升後見到了天庭帝君？不可能啊！
　　按照現在盛行的網絡小說的內容……飛升上去，應該全部都要從頭開始才對！怎麽可能壹下子就見到那種級別的大人物？
　　“媽的。”終於有人下意識罵出了口。網上這群瞎編的內容果然不能信啊……
　　“陛下。”嬴天對這嬴無敵拱了拱手，神色認真。
　　“我想懇請您給予黑冰臺更高的權限。之前我與其他世界的人……也有過交流！甚至進行了壹部分交易……我需要更高的權力……”
　　“皇叔不必多說！”嬴無敵斷然開口，他臉上也帶著激動，“首輔，六部官員，軍方……自今日起，全力配合您的壹切行為。”
　　“我只求皇叔……”嬴無敵走上前去，死死握住了皇叔的手，不斷的搖晃著。
　　他深吸了壹口氣，盯著皇叔的眼睛，聲音狂熱到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如果可以，盡可能的研究壹些有關長生的內容。”
　　嬴天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只能說，對長生的渴求……是嬴氏壹脈銘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其他朝堂高官，神色各異，但是沒有壹個拒絕，全票同意。
　　虛君制歸虛君制……但是在這種內閣高官們意識統壹，目標確定的情況下，皇帝發話，那可比首輔發話管用多了……
　　再者說，那可是長生啊……
　　真的研究出長生，皇帝就算能夠享用最後的成果……他們這些大臣難道沒資格享用嗎？
　　“首先！”嬴天目光壹凝，“我需要改寫神話……”
　　嬴天之前從王詢文手中拿到的信息，自然也有部分他的人生經歷。他也準備在自家世界搞壹下純白教會……
　　畢竟他心裏也有點犯嘀咕，他這種人，又不像是其他能收集那個什麽帝什麽書的人……
　　如果不搞個純白教會拉壹拉關系，不會搞著搞著……那位先生覺得他沒啥用，然後就不拉他參會了吧？！
　　不能怪他這麽想，畢竟他從小生在皇家，看過太多太多的因為利益而生的問題。他的思維，和其他參會的人，差距很大……
　　現場安靜了壹瞬。
　　嬴無敵猶豫了壹瞬，下定決心，咬了咬牙，開口道，“全聽皇叔的安排……改就改！禮部，妳那邊有問題嗎？”
　　禮部尚書眼角抽動了壹下，掙紮了好壹會兒後，還是嘆息著點了點頭，“神話可以改……但是不可以更改有關嬴氏的先祖信仰！否則……動搖國本！”
　　“妳在說什麽屁話？”嬴天冷笑了壹聲，“先祖信仰……那可是我贏家的先祖！我不比妳著急？”
　　“好了……開始幹活吧！”嬴天突然想起了什麽，看向了站在皇帝稍後位置，壹直沈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對了，張強，妳也過來，我有事兒要找妳聊壹聊……”
　　張強，正是大秦帝國的工部尚書。執掌壹切工業建設……
　　……
　　與此同時。
　　純白世界。
　　“……國術啊。”
　　楚白依舊坐在椅子上。他掃視著純白之人，輕輕的揮了揮手……這道化身也隨之散去。
　　下壹個呼吸，楚白身後恢宏博大的天庭，漸漸的從有到無，最終徹底的消散……
　　說白了，天庭也好，地府也罷，甚至諸天星辰……這些都只是楚白壹個念頭誕生出來的產物。
　　楚白想讓天庭有多大，天庭就能有多大。
　　只要楚白想，壹個念頭下，能夠讓天庭龐大到占據方圓數萬光年，甚至更大……只不過，因為做到這些事情太過於容易，所以楚白對於天庭的存在與否並沒有太大實感……
　　所以天庭大也好小也好，他其實都無所謂……本質上，天庭，地府，或者說其他……對於他來說，只是純粹的背景板。
　　“……這種感覺是。”突然間，楚白感應到了什麽，神色變得古怪。
　　他壹步跨出，直接來到了大商世界的星辰前。認真凝視……然後發現，此方世界居然在這壹刻提供的信仰之力大增。
　　不對，這壹次提供的信仰之力……不僅是龐大的問題！而且還更加的純粹，神聖……
　　楚白眼眸壹凝，他稍作思考後，輕輕壹敲河圖洛書，大量畫面在他眼中浮現。
　　那是姬昊登臨高臺，親自主持祭祀的恢宏場景。
　　那是大商世界零零散散的眾多重城，眾多三皇後裔家族，皆走上前臺，開始大力推廣純白先生信仰的恢宏場景……
　　數以億計的人，在這壹刻全部都虔誠的呼喚著純白之名。
　　在楚白的視角中，浩瀚的信仰自世界四面八方匯聚於祭臺，在姬昊主持儀式的時候，這些信仰經過了第壹次提純和凝練。隨後進入到了純白世界之中……
　　楚白在原地來回踱步，神色凝重，不斷打量著壹個又壹個畫面，從其中提取有用的信息，整理思緒……
　　漸漸的，他明白了什麽。
　　“原來如此……三皇後裔，也有不少，在朝堂任官！而之前，子羽毅被我接走……親自在他們面前展露出了，皇族與純白先生的關聯……徹底的定了他們的心。”
　　“三皇後裔的共識，大體凝聚出形，如果讓他們現在派出族內精英，跟隨皇帝壹起和天道勢力死磕……他們或許不敢。”
　　“但是如果，在維持天道信仰的基礎上，同時對純白先生的信仰下註……”
　　楚白冷笑了壹聲。兩方下註，果然是大世家的傳統……
　　“不過，祭祀果然對信仰之力有幫助……嗯，也難怪姬昊總念叨著，幾天後的大祭祀，天道勢力極有可能出手……”
　　楚白其實偶爾也能聽到姬昊的祈禱，而且這位人皇有個特點……那就是他祈禱的時候還喜歡吐槽壹些東西……所以楚白自然知道很多他的擔憂。
　　“但話說回來，這壹次祭祀，搞得這麽突然？”
　　楚白稍作思考，手指再度壹敲龜背，感應著腦海浮現出中的信息，眸子中浮現出恍然，“原來如此，是壹次預演嗎……”
　　畢竟不久後就是大祭祀……
　　在原本計劃，這麽大規模的祭祀……就需要提前演練很多次。
　　而現在，姬昊不過是把壹次演練轉變為對純白先生的祭祀，順帶凝聚壹下民眾的共識和信仰……
　　“不過……對於我來說算是壹件好事就是了！”
　　楚白神色復雜。他伸手輕輕的壹捏，純白世界內的所有信仰之力全部都凝聚在了壹起。
　　不談其他沒經過祭祀提純的……即便剛剛升上來的龐大信仰之力，經過了祭祀提純，其中仍然夾雜著大量的民眾念力……直接吸收，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比方說，妳直接吸收，會逐漸轉變成那些民眾想象中的妳的樣子……甚至那些民眾們的祈告的聲音，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在妳的耳邊響起……
　　不過……
　　楚白念頭壹動，信仰之力頓時不斷的濃縮凝聚，其中的雜質被紛紛的磨滅。最終，只余下了純粹至極的信仰本質之力……
　　到了純白空間了，到了楚白手裏……那就是另外壹種情況了。
　　“正好。”楚白念頭壹動，天人裝甲穿在了他的身上，他進入了青天狀態。
　　恐怖的信仰之力，被他源源不斷的吞噬。楚白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變化，青天在壹點點的變強，在壹點點的升華，壹點點變得神聖……
　　突然間，青天身上的氣息被卡住了。
　　“果然，單純想靠信仰之力想要突破七星，很難啊！”
　　楚白感慨了壹句，但他沒有失落，念頭壹動，相當於半個七星級別詭異提煉出來的詭異之力，瞬間凝聚出形，灌入他的身體之中。
　　頓時，那之前牢不可摧的瓶頸……如同豆腐般被輕易砸的粉碎。
　　青天氣息在這壹刻急速提升。但很快又重新穩固了下來！
　　“嗯，單純論能量規模……要比天魔權柄，高壹點。”楚白捏了捏拳頭，臉上浮現出喜悅，“而且，至少在七星級別，只需要吸收信仰之力，就能不斷的變強……可惜。”
　　楚白臉上浮現出遺憾。現在這個階段，大量信仰之力的湧入，提升的力量其實非常有限……
　　考慮到，大祭祀狀態之下提供的信仰其實遠超平常……正常不搞祭祀……同時不考慮其他世界，也傳來信仰之力……
　　他大概需要壹年的時間，才能夠讓自己的青天之力，達到七星的最巔峰。
　　“也很正常！那個世界的天道，到了那壹步……鬼知道吸納了多少歲月的信仰？”楚白搖了搖頭。
　　但隨後，他又想到了壹件事……
　　“等壹下，青天和修仙者……好像不是壹條路？”
　　“而且青天雖然是墮天之仙帶來的權柄……但在融合天人裝甲，吸納信仰之力之後……也已經脫離了墮天的體系！走上了大商世界的天之路。”
　　楚白陷入沈思。這豈不是說，天之路……其實也能單獨成為某個序列？！
　　“換而言之，”楚白猛然驚醒，有些嘖舌，“我現在，其實已經有了三個序列了？”
　　“而且，這三者還是比較高的序列……嗯，人王暫且不論，修仙和天道都是直通十方境界的路……真的要定義為序列……這兩條路，至少也要定義為雜家六合以上的序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