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雙贏！

　　“我的英語很好，當然對保護的理解沒有壹點偏差。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說讓格林在我這裏留下當教授，才是對他對最大的保護。”
　　格林德沃聲音平淡，隨意的端起了辦公桌上的壹杯茶，輕抿了壹口。
　　同時在他對面，壹張椅子突然滑了出來，像是溜冰場上的花樣滑冰選手，壹個漂亮的旋轉，就來到了喬恩的身邊。
　　福克斯已經跳到了喬恩腦袋上，這只傲嬌的鳳凰像是海格的比奇壹樣，很喜歡把他的頭發當成臨時據點。
　　喬恩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椅子上，聽著這場算是在魔法界中最高規格的談話。
　　壁爐中的鄧布利多也看到了進門的喬恩，他露出了笑容，對他微微頷首示意。
　　“他的天賦很高，這妳清楚，在我看到他白天和那些食死徒戰鬥的時候，我也很清楚。如果他壹直留在妳那裏，始終在戰場的最前線，妳真的確定能保證他的安全嗎？”
　　格林德沃慢悠悠的說。
　　“尤其是在他還做出了那樣事情的情況下，等妳那個學生從下手的人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妳說他會不會恨他就像恨妳壹樣？”
　　鄧布利多並沒有被格林德沃的歪理邪說所蠱惑。
　　“好吧，或許妳說的這些都對，妳把他留在德姆斯特朗是想對他加以更好的保護，這壹點我沒意見，喬恩他已經做的夠多了，我不覺得壹個安全的環境對他來說不是應得的。可這和妳要讓他當變形術教授又有什麽關系？他身為壹名霍格沃茨的學生，暫居在德姆斯特朗難道不行嗎？”
　　格林德沃放下了茶杯，高聲說道。
　　“當然不行。以他這樣的天賦，在我這裏暫居就算跟著其他三年級的學生壹起上課，又能學到些什麽呢？他需要特殊的教導，阿不思，這所學校除了我，沒人還能完全發揮出他的天賦，妳覺得我會平白無故的教他東西嗎？”
　　鄧布利多的口氣像是在挖苦和諷刺。
　　“妳是那樣吝嗇的人。”
　　對此，格林德沃不以為意的打了個響指。
　　“所以，問題就在這裏。為了不浪費他的天賦，我需要教導他壹些東西，可因為我的吝嗇又不會平白無故教壹個人，更何況這個人已經拿走我的壹件東西了，讓他來我的學校當個教授，給我的學生們發光發熱，這是什麽不合理的要求嗎？”
　　他的這壹番話，明明就是壹番無賴發言，卻說的是那樣的合情合理，並且語氣上滿是不容置疑的反問和陳述，像是堵死了鄧布利多所有反駁的話。
　　鄧布利多卻沒有去看格林德沃，而是將目光偏向了喬恩。
　　“英國魔法部設立了馬人聯絡辦公室上百年，可在這期間卻沒有任何壹個馬人走進過魔法部的大門和巫師有過任何溝通，因為所謂的聯絡辦公室，只是巫師壹廂情願的覺得自己這是在為兩方之間的接觸做努力而已。妳說的這些那只是妳的想法，蓋勒特，我其實對妳想把喬恩從我這裏挖走的事情並不介意，我介意的是，妳到底有沒有尊重這個男孩自己的想法。他有和妳說過他是怎麽想的嗎？”
　　格林德沃靠在了椅背上，他也看向了喬恩，目光中沒有逼迫和威脅，反而平靜中帶著些饒有興趣。
　　當把這個選擇拋給喬恩的時候，那他當著自己和鄧布利多的面，會怎麽選呢？
　　喬恩在鄧布利多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懵住了。
　　我都已經擺爛了，怎麽還讓我做選擇？
　　妳們倆爭不出個結果來，就讓我下決定？
　　“不用感到為難，說出妳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就好。”鄧布利多輕聲說道，“蓋特勒說的沒有錯，他既然想能教妳壹些東西，那就是對妳有好處的，而且在德姆斯特朗妳也可以擁有最安全學習的環境。如果妳不想留在那的話，福克斯就在妳身邊，它可以隨時都把妳帶回來，這個老流氓他可不如從前了，阻止不了。所以妳做出任何選擇都沒有問題，我都會尊重妳的意見。”
　　面對鄧布利多的揭老底，格林德沃也不以為意，他只是端起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被重新蓄滿了的茶水，喝了壹口。
　　喬恩雙手搓了搓大腿，他皺著眉頭糾結了片刻，接著試探性的開口問。
　　“真的怎麽選都行？”
　　“當然，我這個糟老頭子還不至於去騙壹個孩子。”鄧布利多微笑著眨了眨眼睛。
　　喬恩深吸了壹口氣，在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兩人的註視下，他語氣肯定的說道。
　　“我不能留在德姆斯特朗。就算鄧布利多教授說我已經做的足夠了，我也不會在壹個人在安全的後方去看自己的同學和老師上戰場。天賦或許是我自己的，但沒有霍格沃茨，現在的喬恩·格林估計還在那座城堡裏給純血們掃廁所洗衣服！”
　　鄧布利多那張由綠色爐火構成的臉上，在聽到喬恩的發言後，笑容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多了壹絲無奈還有壹絲欣慰。
　　格林德沃臉上的表情也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他雖然對喬恩不算是知根知底，卻也從他今天壹天的表現能看的出，他對霍格沃茨的歸屬感很強，當把選擇的權力交給喬恩的時候，那他就註定不可能在德姆斯特朗留下來。
　　就在這件事像是就要這麽蓋棺定論的時候，喬恩卻好像還沒有把話說完，接著又說道。
　　“但其實我覺得，霍格沃茨的學生和德姆斯特朗的教授，這兩個身份也不是那麽沖突，對吧？”
　　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笑，臉皮的厚度明顯還沒有鍛煉到位。
　　“德姆斯特朗又不是對變形術教授的位置緊缺，我可以跟著巴沙特校長先學習，等法國的局勢穩定再回霍格沃茨繼續為了解放英國奮鬥，以後如果德姆斯特朗需要我的時候，我當然也會義不容辭的承擔起教授的擔當。”
　　喬恩的話音落下以後，校長室內陷入了壹陣安靜當中。
　　在喬恩頭頂趴窩的福克斯正在用尖喙梳理著自己色彩鮮艷的羽毛，它像是感覺到了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擡起頭好奇的張望發生了什麽。
　　跳躍的綠色爐火並沒有變回正常的明黃色，這證明鄧布利多從法國連接到這間校長室的飛路網沒有被中斷，畫面確確實實的屬於非靜止狀態。
　　喬恩壹開始還只是覺得尷尬，在沒有聽到半點回應以後，他已經恨不得把頭縮進長袍裏了。
　　這看似是壹個既不脫離霍格沃茨，又同時沒有讓格林德沃丟面子的雙贏計劃，可其實真正雙贏的人只有他自己。
　　頂著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名頭，跟著格林德沃學了東西，然後再回霍格沃茨，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
　　就當喬恩以為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都已經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到了的時候，壹陣毫不收斂的笑聲突然在這間校長室中響起。
　　“哈哈哈哈！我很想知道，妳是怎麽把他教出來的，阿不思。他很聰明，比年輕時候的妳聰明的多！”
　　沒有收到想象中類似於“妳想p吃”的唾罵，反而被誇贊了壹番，這讓原本已經打算當鴕鳥的喬恩重新擡起了頭，茫然的看著校長室中的情況。
　　格林德沃大笑著，鄧布利多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無奈了。
　　“我答應了。”
　　喬恩楞住了，壁爐中的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也露出了驚訝。
　　他們看向了此時已經收斂了笑容的格林德沃，聽著他又隨意至極的重復了壹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妳可以把霍格沃茨的學生和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兩個身份壹起擔著，我也允許妳在德姆斯特朗去留隨意。”
　　要不是格林德沃又重新強調了壹遍，喬恩甚至都以為剛剛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就算是現在他也還是壹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個靠在椅子上的老人，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鄧布利多。
　　妳剛才還說人家吝嗇的呢，教授？
　　鄧布利多看著格林德沃，他臉上的驚訝已經變成了凝重了，認真的替喬恩問道。
　　“那代價呢？”
　　格林德沃手中把玩著自己的魔杖，輕笑了壹聲。
　　“代價？當然是有代價的，這個世界向來是公平的，他既然能獲得更多，那同樣也就要付出壹些東西，只是收獲的和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就要看他自己決定了。”
　　他轉頭看向了喬恩。
　　“既然妳兩樣都想占，我完全可以答應，德姆斯特朗又不是真的就缺了妳這麽壹個變形術教授，但如果妳想跟著我學東西，那之後壹直到妳從這座城堡離開為止，我給妳下達的任何目標和任務妳都必須要完成了。”
　　這個要求看似很簡單，簡單的像是不管什麽人來都可以立即答應下來，喬恩卻猶豫著說。
　　“我沒法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我真想折磨妳的話，也就不會因為這件事和阿不思耽擱這麽長的時間了。”格林德沃平淡的說，“但妳也不要把事情想簡單了，如果妳現在答應下來，後面卻沒有完成今晚的承諾，妳從我這裏學到了什麽，我也都會有辦法重新收回來。”
　　對於格林德沃的這些話，鄧布利多沒有出聲，他只是看著喬恩，因為這件事最後可以做出選擇的只有他自己。
　　在得到了格林德沃的這番保證，喬恩沒有繼續糾結，他既然敢厚著臉皮提出這樣“雙贏”的解決方案，那也就有膽子去許下這個承諾。
　　“我答應了。”
　　喬恩的回答並沒有出乎格林德沃的預料，他轉頭看向了壁爐中的鄧布利多。
　　“所以，今晚的這個結果，妳也滿意了嗎？”
　　鄧布利多重新露出了微笑。
　　“我說過，我不會幹涉喬恩的任何選擇，只要這是他自己的意願。”
　　“那妳還留在這幹什麽？”格林德沃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妳讓人送過來的單子我已經交待下去了，需要的物資最遲後天就能籌備齊送過去，關於妳學生的問題也解決了，那就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鄧布利多沒有半點的不耐，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但壁爐中綠色的火焰已經變得越來越微弱起來，隨後很快就消失不見。
　　校長室中回歸了壹秒鐘的黑暗，緊接著明黃色的火重新在壁爐中點燃，照亮了周圍的壹切。
　　原本在喬恩頭頂趴窩的福克斯，也揮展開翅膀，在亮起了壹道金紅色的光後，也跟著消失了。
　　現在在德姆斯特朗，只要格林德沃在，那自然也不需要福克斯壹直待在他們身邊了，它可以回法國為巫平線的巫師們提供更多的幫助。
　　校長室中只剩下了格林德沃和喬恩兩人。
　　“教授的名頭妳就掛著吧，具體的教學工作也不用妳負責，至於三年級的課程，妳想跟著上就去，不想去的話，德姆斯特朗中的教師也不會找妳麻煩。然後就是明天下午，晚飯之前來我這裏找我。”
　　給喬恩交待好了關於他的安排，可喬恩卻仍舊沒有離開從校長室中離開的意思。
　　這不由得讓原本已經俯首低頭去看辦公室上那些信件的格林德沃，重新擡起了頭。
　　“妳還有其他事情？”
　　喬恩躊躇著問。
　　“先生……妳剛才和鄧布利多教授交談的時候說，我這裏有妳的東西？”
　　格林德沃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他看著喬恩。
　　“鄧布利多沒有和妳說過？”
　　喬恩搖了搖頭。
　　“鄧布利多教授從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也是，這確實也不是壹件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格林德沃輕聲說，“栗木搭配鳳凰尾羽、十四英寸，壹個還不錯的搭配。”
　　聽到了他的這番話，喬恩壹臉驚愕的舉起了自己手中那根老舊的魔杖。
　　他回憶起了自己在剛到霍格沃茨馬車上第壹天的時候，在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中，拿到它的場景。
　　那個時候鄧布利多就明顯對這根魔杖露出了與其他魔杖不同的緬懷。
　　喬恩之前還猜測這根魔杖的原主人可能和鄧布利多關系很不錯，所以它的原主人其實是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