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合二為壹，得森羅萬象

　　“有這麽嚴重嗎？”
　　綱手詫異。
　　轉移居民。
　　木葉才做起來，眼下非常興旺，正是剛剛起步的時候，結果現在要主動讓居民撤離出去，她壹時間無法接受。
　　“還沒到這壹步吧。”
　　“不壹定，綱手大人，這次我們捕捉到的絕非常特殊，他的記憶中……”
　　卡卡西連忙解釋。
　　綱手坐在位置上，原先還是壹個比較松散的狀態，可聽著聽著臉色就嚴肅了，坐正起來，看著他跟千葉。
　　“真的是斑？”
　　“對。”
　　千葉頷首。
　　當年的真相，他可以事無巨細地說出來了——
　　反正沒人比他更了解白絕腦袋裏的記憶。
　　解釋權在他手裏。
　　當然。
　　大部分亥壹也看見了，所以他才能更讓人信任。
　　千葉將自己“所見”壹五壹十地道出。
　　說了那些後，他以結界屏蔽了四周，而後表情嚴肅：“綱手大人、卡卡西老師，接下來的話是我個人疑問，妳們幫忙參謀。”
　　“嗯。”
　　卡卡西點頭。
　　綱手亦是搬了兩張椅子，讓他們坐下來先，然後三人圍在火影辦公桌前。
　　千葉拿出紙、筆。
　　“這是斑，然後這是帶土，這是長門——”
　　“現在帶土是以斑的身份活躍在曉組織幕後，明面上的是他跟白絕組合起來的分身，那麽最初認識長門的到底是斑還是帶土？”
　　千葉在長門和斑之間畫了壹個問號。
　　綱手蹙眉，細細琢磨。
　　想了很久。
　　她微微搖頭：“這問題……還真有些把我難倒了。”
　　跟長門見面的到底是帶土還是斑。
　　這很微妙，而且也很重要。
　　若是斑的話，他們就得考慮斑究竟是什麽目的，有沒有後續的暗手，帶土就沒那麽多顧慮。
　　帶土雖強，但跟斑相比還是差了壹些。
　　卡卡西想了想。
　　“如果是斑，按妳的意思是，曉組織從壹開始就是斑在推動？”
　　“這是必然的。”
　　千葉搖頭，“無論是哪壹種，曉組織肯定是斑在推動，而且我在想當年彌彥的死，可能也有他們兩人其中之壹在操作。”
　　“彌彥那孩子更有自己的想法。”
　　綱手沈吟片刻後說道。
　　“沒錯，如果我是他們，我也會殺死彌彥，讓局面往自己希望的方向進行，但要是斑推動這個計劃，他的目標是成為另壹個六道仙人，那麽……”
　　千葉深吸壹口氣，“仙人之眼到底是誰的？”
　　“當然出長門的，那還用……”
　　綱手回答到壹半，突然沒說話了。
　　她仔細琢磨，發現事情未必然就像表面這般簡單。
　　可是。
　　這怎麽……
　　“跟大和壹樣吧，可能做了很多次實驗，湊巧在長門身上契合了。”
　　卡卡西說道，“當然，前提是眼睛屬於斑自己，這猜想太驚人，我覺得不太可能。”
　　“或許有個人能解開我們心中的疑惑。”
　　千葉想了想，而後起身。
　　綱手眼睛壹亮。
　　沒錯。
　　宇智波鼬！
　　若說斑之後的宇智波族人哪個最優秀，毫無疑問是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他們倆的才能、思想覺悟恐怕就算是二代火影復生也會誇贊。
　　要說還有誰能看明白石碑上後續的內容，只有鼬壹個人了。
　　“我去找他。”
　　千葉瞬身消失。
　　鼬身上有他的飛雷神印記，根本不需要多跑。
　　宇智波族地。
　　鼬坐在湖邊，看著湖水沒有動彈。
　　他已經在這邊壹天了。
　　沒有去其他地方，就坐在湖邊，聽著對岸傳來的誦經聲，好像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雖說過往的記憶也會襲擊腦海，但這種感覺反而讓他沒那麽痛苦。
　　至少。
　　還有人會在他夢中罵他。
　　鼬靜靜地看著湖面。
　　過了片刻，他臉色微動，余光壹瞥：“妳還欠我壹個解釋。”
　　“我知道，壹邊走壹邊說？”
　　“去哪裏？”
　　“妳們宇智波的族地，以前佐助跟我說過，那個石碑上他看到了萬花筒的進階之法，我想到壹個問題，萬花筒能看見什麽。”
　　“……”
　　宇智波鼬沈默了數秒，而後搖了搖頭，“那塊石碑我早就去看過，上邊寫著壹些上古的奧秘。”
　　“可以說說嗎？”
　　“沒什麽不可以。”
　　鼬淡淡說道，“石碑上說，上古之時，宇智波壹族跟千手壹族是同源的，都屬於六道仙人的後代，只是後來出現了壹些分歧才逐漸分開。”
　　“宇智波跟千手同源？”
　　千葉瞇了瞇眼。
　　原來如此。
　　萬花筒能看見的內容非常有限，鼬只是知道了壹些六道仙人壹家子的辛秘，卻不知道六道、輪回眼的奧秘。
　　千葉思索再三。
　　“鼬，有沒有興趣再走壹趟。”
　　“怎麽？”
　　鼬看向他，“妳想用止水的眼睛，看看石碑的內容嗎？”
　　“不，我想用止水的瞳力，幫妳臨時增幅，看看能否讓妳看到更多的內容，即便只是壹些殘碎的片段也足夠佐證我壹些猜想。”
　　“什麽猜想？”
　　鼬隱隱感覺到這可能是壹個非常可怕的秘密。
　　但。
　　他還是想知道。
　　“長門——也就是佩恩，他的輪回眼到底是他自己覺醒的，還是有人換上去的。”
　　“哈？”
　　鼬即便想象力已經足夠豐富，可此時也不禁宕機了好壹會兒。
　　過了好幾秒，他才遲疑著說道：“有可能嗎？”
　　“這不是在找證據嘛。”
　　“……”
　　鼬張了張口，壹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
　　哪有先亂猜壹氣，然後再去找證據的。
　　但是。
　　他不得不承認，千葉的猜想很大膽，而且隱隱讓他感覺——
　　萬壹是真的呢？
　　很大可能。
　　而且。
　　那樣壹來，有壹些問題就在他腦海中迎刃而解了。
　　比如……
　　“斑”為何要幫助曉組織。
　　真的只是因為認同曉組織的觀念嗎？
　　怎麽可能。
　　鼬早就過了天真的年紀，不會相信他那壹套說辭，從始至終都帶著濃重的懷疑。
　　正因如此帶土也不相信他。
　　兩人互不信任，壹直到前陣子都是如此，否則帶土早就將白絕細胞移植給自己了。
　　鼬思前想後，道：“走吧。”
　　他也想知道——
　　石碑上的文字要是擁有更強大的瞳力，能否出現新的內容，而新的內容又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斑的目標……
　　會不會跟石碑上的內容有關系？
　　他滿腹懷疑。
　　去往南賀川路上，千葉順口提及了“斑”的真實身份。
　　之前綱手已經跟鼬交流過。
　　但是。
　　他還是覺得應該從頭到尾說壹遍，鼬聽完前後始末，心中對千葉的推測深信不疑。
　　證據太充足了。
　　前後證據湊在壹起，他就是不想相信也不行。
　　到了南賀川。
　　他壹邊往密室走，壹邊問說：“千葉君，妳認為帶土知道真相嗎？”
　　“或許知道部分，但應該不知道全部，不過……”
　　千葉冷笑壹聲，“他是個很愚蠢的人，即便知道，可能也會按照如今的做法維持下去。”
　　“為什麽？”
　　“寫輪眼叫心靈寫照之眼，通常來說，它壹方面代表本身的能力指向，另壹方面也跟自身心靈意誌有壹定關系。”
　　千葉說到這邊頓了頓，“就像我得到的止水之眼，他渴望改變宇智波壹族，所以覺醒了足以改變壹切的別天神。”
　　鼬想了幾秒鐘，而後輕輕點頭。
　　這壹點……
　　他曾經也想過，得出的結論跟千葉差不太多。
　　不過。
　　千葉壹個外族人，甚至都沒有完全移植寫輪眼，竟然能夠將寫輪眼研究到這壹步，這樣的能力著實令人吃驚。
　　隨後，千葉又分析了鼬自己。
　　“至於妳，天照代表毀滅壹切的力量，而月讀象征著妳對虛幻的渴望……當然，這種東西頗有從結果逆推的感覺，所以妳姑妄聽之。”
　　千葉笑了笑。
　　鼬若有所思。
　　他不是很認可，但千葉說的這種確實非常新奇，是他之前沒有想過的角度。
　　那麽……
　　“帶土呢？”
　　“逃避吧。”
　　千葉回答，“他覺醒的時間，按照我的猜想，應該是卡卡西老師用千鳥殺死被控制的野原琳前輩，當時帶土很大可能也在場。”
　　“逃避、封閉？”
　　“嗯。”
　　“……”
　　鼬撇開雜草，心中想著他聽說的帶土經歷，壹壹對應、琢磨，發現千葉的猜想還是比較吻合的。
　　於是，他自然而然想到另壹個問題——
　　按千葉的說法，帶土當時在場。
　　這足以看出那會兒，帶土還沒有聽斑的話，那麽——
　　他看到壹切，斑應該有布局吧？
　　琳被操控……
　　原來如此，這壹切本就是局。
　　鼬輕嘆壹聲，隨後想到他自己。
　　在兒童的時候，他的隊友遭遇了意外而死，他也是在那時候開啟了寫輪眼。
　　宇智波帶土。
　　鼬的心情壹下子復雜起來。
　　他能跟帶土共情，卻無法理解對方的行為。
　　然而。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鼬不禁自嘲壹笑。
　　自己有什麽去嘲笑帶土？
　　他收斂表情。
　　“這就是石碑所在，進去吧，另外……”
　　鼬停頓了壹下，而後手伸向天空。
　　下壹瞬。
　　壹片烏鴉席卷而來。
　　隨後，其中壹只烏鴉飛旋壹陣後，落在他的指尖。
　　鼬看著它沈默數秒。
　　隨後——
　　“我來吧。”
　　千葉上前。
　　鼬不解地看向他。
　　“有區別嗎？”
　　“還是有的，我可以讓它沒有痛苦，而且重新制造壹個不太差的眼睛。”
　　千葉笑了笑。
　　隨後，他手指壹動，查克拉已然匯聚。
　　緊跟著。
　　烏鴉還沒來得及反應，千葉已經壹指頭點在它頭的某壹處。
　　下壹刻。
　　手指如電從它眼上劃過，再過壹兩秒，壹股查克拉、細胞從千葉手中匯聚，逐漸化成了壹顆眼睛。
　　眨眼功夫，新的眼睛落在了烏鴉缺失的眼睛中。
　　鼬眼神壹凝。
　　這手法……
　　伊邪那岐？
　　不！
　　類似，但不是壹回事。
　　伊邪那岐是讓自身恢復到幻術中的狀態，相當於壹種幻術的極致，而千葉的手法根本不是幻術，更像是壹種奇妙的創造之術。
　　“這已經接近六道仙人的創生之術了吧？”
　　“還差得遠。”
　　千葉搖頭，“我這點技術，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技巧，真正的創造生靈，遠比妳想象得還要艱難。”
　　“如果斑達到他想要的六道仙人狀態，可以掌握這種能力嗎？”
　　“應該可以？”
　　千葉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
　　鼬啞然失笑。
　　也是。
　　千葉再強也只是普通人，哪裏知道六道仙人行不行？
　　他抑住情緒。
　　“走吧。”
　　進入密室，石碑浮現在兩人眼前。
　　宇智波的秘密石碑，此刻展露在眼前，千葉維持著仙人模式，而後借助創造之能，將兩顆眼睛都化入自身手掌。
　　緊跟著，他看到了石碑上的內容。
　　確實如鼬所說——
　　萬花筒所見是關於宇智波和千手壹族兩家的壹些秘聞，後續壹些文字難以解讀，但他加大精神能量的輸出、合成瞳力後。
　　石碑上的文字，逐漸展露出部分。
　　只是……
　　到底還是不完整。
　　千葉沒有再去浪費力量。
　　“怎麽樣？”
　　“看到了壹些秘密，不太完整，但後續應該是關於寫輪眼之上的秘密，妳看看吧。”
　　隨後，他將雙手按在鼬的眼睛上。
　　瞳力透過掌心眼，不斷往鼬的眼睛匯去，鼬的眼睛壹陣刺痛，但他忍耐著這股疼痛，過了許久——
　　鼬的寫輪眼勾玉旋轉。
　　剎時間，化成了他自身勾玉的模樣。
　　瞳力恢復，甚至比以前還更強！
　　鼬的視力也隨之恢復。
　　他感受著自身狀態，而後輕嘆壹聲：“可惜。”
　　“什麽？”
　　“在萬花筒之上，實際上還有永恒萬花筒，這是斑無意中發現的秘密，當年他跟自己的弟弟泉奈交換了眼睛……”
　　鼬徐徐說著那段秘聞。
　　他說著輕聲嘆息。
　　“只是瞳力，還是沒辦法達到永恒的層次。”
　　“很正常，我只是用精神能量模擬、提取成了瞳力，並不是真正的瞳力，相當於妳現在只是獲得了壹部分加持，而不是真的提升了那麽多。”
　　“嗯。”
　　鼬自然明白。
　　他看向石碑。
　　隨著瞳力增強，能看到的內容也隨之增多。
　　隨後——
　　鼬臉上浮現出壹絲驚訝。
　　這是？
　　寫輪眼之上，竟然是這樣的秘密！
　　“如何？”
　　“互斥之力，合二為壹，可得森羅萬象。”
　　鼬深吸壹口氣，而後說道，“這就是我目前看到的內容，它似乎如妳所說，代表著某種更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