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三百三十二章 誰能笑到最後(六))
風魔 by 長風
2023-7-9 19:28
“是的,若是蕭兄同意這個計劃,衣人願意以副盟主之位虛位以待”青衣人真誠無比的說道。
蕭寒呵呵壹笑:“按照衣人兄的計劃,這副盟主壹共兩人,還有壹人準備給誰呀?”
“目前還沒有,蕭兄不妨推薦壹個?”青衣人道。
蕭寒莞爾壹笑:“我推薦的人,衣人兄恐怕是不敢委任呀!”
“此事也不是我壹個人說了算的,既然我們是合作關系,蕭兄又何妨推薦壹人?”青衣人呵呵壹笑道。
“衣人兄為難我了,壹切都還是空中樓閣,妳讓我如何推薦?”蕭寒道。
“那好,壹旦此事成功,蕭兄可要推薦壹人?”青衣人道。
“此事若是能成,衣人兄功勞最大,這人選還是衣人兄壹人定奪好了,我願意附為尾翼,以衣人兄馬首是瞻”熟話說的好,出頭的椽子先爛,他可不想強出頭,同盟會內部關系復雜,矛盾更是多多,要想來壹個壹刀切,那除非用鐵血的手段來完成,否則青衣人想要徹底掌控同盟會,那可不是壹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這個統壹的契機卻是出現了,因為他要殺了莫懷古,然後吞並劍神山,西部壹脈今後將會名存實亡,而南方壹脈又置於他的控制之下,實際上他壹人掌握了兩脈,如果跟北方矮人族再結成聯盟的話,他在同盟會中的實力已然壓過東部和中部,青衣人找上自己合作,那也是情理使然。
不過傲龍的態度讓他有點捉摸不透,不久之前他還鼓勵自己壹統西域,建立壹個屬於同盟會自己控制的國度,但是壹轉身,他居然反對自己殺掉莫懷古,吞並劍神山?
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害怕自己坐大,還是希望利用莫懷古的劍神山來平衡自己?
還是他發現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除掉自己?
青衣人還有壹個身份,那就是傲龍的弟子,這是他必須慎重對待,不可忽視的壹環。
“有蕭兄這句話就足夠了!”青衣人眼眸之中閃過壹絲喜色,能過說服蕭寒,這同盟會改組統壹大業就向前邁了壹大步,而且還是最關鍵的壹步!
蕭寒壹點頭,那就等於南方壹脈和新晉的四長老蔚姿婷不會反對了,接下來最難的是中部壹脈的哥斯達,這是壹個難啃的骨頭,中部壹脈實力很強,本來是五脈中傳統的老大,要不是傲龍上臺全力傾斜盟內的資源,東部壹脈發展迅猛,才壓過中部壹頭!
“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我不會第壹個站出來。”蕭寒知道這事兒的難度,他不反對是壹回事,可要他充當急先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衣人壹聽就明白蕭寒的意思了,這人雖然年輕,可腦子卻聰明的要緊,而且十分謹慎,根本不給他有機可乘。
他原本是想理想蕭寒年輕,不知道輕重,許諾他壹點甜頭,然後為他沖鋒陷陣的,但是對方甜頭吃下去了,可沖鋒陷陣的事兒卻躲過去了。
這事兒要是自己提出來,效果是大打折扣了,哥斯達那個老家夥肯定不那麽容易騙,就剩下矮人王卡布諾和劍神山的莫懷古了!
這兩人,矮人王卡布諾雖然聽上去權力挺大的,卡薩要是不點頭,他是不會跟自己合作的,莫懷古又是蕭寒必殺之人,這壹點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他計劃也是等蕭寒殺了莫懷古,然後提出統壹的計劃,這樣阻力就小了很多!
沒有壹個份量的人沖在前頭,他如何拋出自己的統壹方案呢?
本來蕭寒是最好的人選,他雖然在盟內的聲望不高,地位也不穩固,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實力,是壹個理想的人選,但是人家也不傻,這壹沖下去,成了,固然可喜,但也會被盟內不少人嫉恨,不成,那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了,好不容易拉扯起來的實力也會分崩離析。
還是小瞧了這個人,原以為他在嘯龍帝國布置的壹切不過是因為幾個女人,現在看來,他是有深謀遠慮的,起碼不似表面上的愛屋及烏那麽簡單。
“現在同盟會中,就蕭兄與我的實力最強,只要蕭兄支持我,此事定是八九不離十,蕭兄若是肯領頭,我願將盟主之位想讓?”青衣人壹咬牙。
蕭寒呵呵壹笑,心道,盟主之位說是妳的就是妳的嗎,八字還沒有壹撇,妳就真以為自己能當上盟主,我需要妳來相讓這個盟主不成?
“盟主之位,位高權重,勞心勞碌的,我壹個懶散人,實在難以擔當此大任,衣人兄還是不要擡舉我了。”蕭寒表情真摯的推卻道。
老子才不跳這火坑呢!
蕭寒不上當,青衣人也沒有辦法,好在他要達到的目的已經七七八八了,蕭寒不答應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多給斯達克那個老家夥壹些好處,這家夥現在壹定頭疼失去白銘兒之後,該選誰為中部壹脈第二名候選人吧!
“衣人聽說蕭兄不久之後就要迎娶蔚長老?”青衣人笑笑道。
蕭寒微微露出壹絲訝然的神色:“衣人兄從哪裏聽到這個消息的?”
“道聽途說,不知真假是否?”青衣人露出壹絲很感興趣的目光。
“呵呵,衣人兄面前不說假話,確實有這麽壹回事,不過具體日期還沒有定下。”蕭寒也知道自己如果大婚,肯定是會鬧的天下皆知的,這種事藏著掖著也沒什麽意義,因為風城那邊已經逐步的開始準備大婚的事宜了,只是因為風城還有壹小半的築城工作沒有完成,以及道路市政建設等等,壹旦他大婚的話,必然是八方來客,這主人家都還沒有搞好,就不太好了。
“哦,蕭兄可不要忘記給衣人壹張喜帖呀,這杯喜酒衣人可是喝定了!”青衣人眼中閃爍壹絲光芒道。
“衣人兄肯大駕光臨,蕭某不勝自喜。”
“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送喜帖”青衣人有點兒興奮的說道。
“壹定,少不了衣人兄的。”蕭寒笑呵呵的道。
“蕭兄,還有壹件事,我想請蕭兄幫壹個忙”青衣人端起酒杯喝下壹口朗姆酒道。
“何事?”蕭寒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那徒弟今天有些莽撞了,還請蕭兄看在我的份兒上,不要與他過分計較!”
“呵呵,衣人兄可要好好調教調教了,這幸虧是在盟內,要是出去了,惹出壹個好歹來,衣人兄的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那是,那是,這小子我疏於管教,性子又傲,除了我之外,他誰都不放在眼裏,路走的太順了,沒經歷過什麽挫折,這下蕭兄替我教訓了他壹下,應該明白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青衣人頻頻點頭道。
蕭寒微微壹笑,不可置否,這天底下做長輩的,只有自己教育孩子的,沒有別人替他教育的,護犢子是壹個性子,青衣人嘴上說著,心裏未必就高興。
換做自己也會這樣想,我自己的徒弟我自己教育,什麽時候輪到妳壹個外人來教?
“衣人兄,有什麽話盡管說吧,我能夠做到的,壹定幫忙”青衣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遊龍的,而且姿態還放的這麽低,與壹開始的態度孑然是不同的兩個人。
“不怕蕭兄笑話,遊龍自幼跟我壹起長大,性子隨我,做什麽事情呢,非達到目的誓不罷休,這不,他不知怎麽的就喜歡上了白銘兒,我想咱們之間能不能聯姻,請蕭兄做主,將白銘兒許配給我加遊龍?”青衣人說道。
“衣人兄,妳不是在開玩笑吧。”蕭寒聞言,驚的手中的酒杯差點就滑落下來。
“蕭兄,妳看我像開玩笑的嗎?”青衣人壹本正經的眼神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假若白銘兒與妳家遊龍是兩情相悅的話,我倒是可以成人之美,撮合壹下,可若是白銘兒不喜歡妳家遊龍,或者說更本沒有壹點意思,那我也不能讓紫衣強迫於她。”蕭寒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道。
青衣人道:“蕭兄,這可是好事,加入遊龍跟白銘兒結親,妳我之間就是壹家人了,有什麽不行的?”
“白銘兒雖然敗給紫衣,按照賭約,她要給紫衣為奴婢五百年,但是她的感情還是自由的,我和紫衣都沒有權力幹涉!”
“按照大陸的規矩,主人有權決定奴婢的婚姻,只要蕭兄點頭,白銘兒是不可能拒絕的!”
“這豈不是強買強賣?”蕭寒隱隱的壹絲不悅,雖然人有高低貴賤,可是起碼的道德還是要遵守的,為人奴婢就已經很可憐了,連婚姻自由都剝奪了,那得多可怕,白銘兒可不是壹般的女子,這個奴婢的期限是五百年,壹旦賭約失去時效性,可以想象,白銘兒會怎麽報復他們!
“蕭兄,這事兒只要妳點頭了,白銘兒哪裏我去說”青衣人道。
妳去說,指不定會說成什麽樣子呢!
不過也不排除青衣人想要利用這個方法將白銘兒收到自己手下,白銘兒的天資,只要恢復過來,那可是壹員悍將!
這樣的悍將,蕭寒自己也舍不得給別人,嫁人,這樣的借口真虧得青衣人說得出口!
“修天王不是損失了壹口神劍嗎?我願意出壹口品質更好的神劍作為聘禮,蕭兄以為如何?”青衣人加大籌碼道。
蕭寒還是搖了搖頭,白銘兒的價值他豈能不清楚,修紫衣冒著多大的危險,定下這壹瘋狂的賭註才把人給贏了回來,他可不能辜負了修紫衣的壹番心血,為了區區壹把神劍就將其拱手送出去!
“壹口不夠,兩口如何?”
“衣人兄,妳為徒弟的心意我理解,但是這男女結合得有感情,加入白銘兒真的喜歡遊龍,就讓他等上五百年又如何,也好考驗他壹下,妳放心,我不介意遊龍跟白銘兒來往的。”蕭寒嘿嘿壹笑,不管妳打的什麽心思,我就是不松口,看妳怎麽辦!
“假若這二人兩情相悅呢?”青衣人問道。
“那我和紫衣會成全他們兩個的,當然要等到賭約完成之後。”說完,蕭寒又安慰道,“以他們兩個的修為,起碼也有五六千年的壽命,五百年不過彈指壹揮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換做是別人,青衣人早就沒有那個耐心了,但是面對蕭寒,這個有點像刺猬,滴水不漏的年輕人,他還真不知道如何下嘴。
從他攔下遊龍的那壹連串的動作,可以肯定的是,蕭寒的實力很強,也許不必自己差多少!
雖然聯姻失敗了,但是青衣人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憤怒,反而搖頭壹笑,就此略過了。
蕭寒歷來深居簡出,而且消失近壹年的時間,這壹年內他的模樣雖然變化不大,但是他會變臉之術,因此至少稍微的改變臉部的壹些特征,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出了小酒館,蕭寒就跟青衣人分道揚鑣了。
蕭寒感覺腦子有些沈沈的,於是乎,就沿著莫愁湖邊走了起來,已經是深秋了,湖邊的楊柳枝條上的葉子基本上都落光了,擁有莫愁湖的兩個國家剛剛經歷過壹場動亂,百姓們剛剛安定下來,百裏的莫愁湖長堤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麽遊人!
莫愁湖邊還有西域最富盛名的風月場所,那就是畫舫聽歌。
受動亂影響,畫舫的生意不好做,原來這數百米的長堤下面近百條畫舫,壹到晚上是影影綽綽,人流湧動,但是現在,只剩下三分之壹還不到,每條畫舫之上能夠小半房間亮著燈就不錯了,那些姿色不太出眾的歌女們甚至親自登上岸來拉客,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蕭寒腦子裏突然冒出這樣壹句詩來,這些歌女確實也挺值得同情的,她們當歌女也不是自己願意的,都是自幼被人賣到畫舫之上,也許是他們狠心的父母,也許是人販子,自幼接觸的就是這些骯臟汙穢的東西,她們唯壹生存的技能就是取悅客人,工具就是她們的身體!
也不能說歌女就是骯臟的,任何壹個社會,有需求就有市場,需求決定市場,就好比黑社會跟政府,本來是矛盾對立的壹面,可是只要壹面存在,另壹面也必然會存在,只是誰強誰弱的問題。
大同和諧的社會存在不,肯定不存在,這是壹個努力的方向。
方向永遠是存在的,達不達到又是另外壹回事!
蕭寒在想,自己統壹了西域之後該怎麽辦?延續風城的政策,畢竟管理壹座城市和管理壹個國家還是有壹定區別的,政體是什麽?帝制還是共和制,或者君主立憲制?
帝制的土壤太濃厚了,這是壹個封建奴隸制度並存的社會,好似帝國中國的清朝,只是西域的民風更彪悍了壹些,結果多少年了,都沒有人能夠壹統西域!
好容易有人站出來了,還多了壹個競爭對手,真是杯具呀!
蕭寒有點同情莫懷古,女人讓自己給占了,男人的樂趣讓自己給廢了,現在連江山也要在自己手裏終結,他這壹輩子難道就沒有成功過嗎?
不,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把壹切都轉送了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為他人做嫁衣!
想到這裏,蕭寒覺得自己很開心,所以他笑了,笑容很燦爛,在落日的余暉下,面對著莫愁湖,青衫飄飄,偉岸挺拔!
“先生,買壹束花兒吧,今晚是飄飄小姐出閣的好日子。”
蕭寒回頭壹看,壹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出現在自己身後,壹雙亮晶晶的藍色明眸眨了眨望著自己。
“小姑娘,妳這花兒多少錢壹束呀?”蕭寒彎下腰來,和藹可親的問道。
“兩個銀幣壹束”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兩個銀幣?”蕭寒微微皺了壹下眉頭,小女孩花籃中的花也沒有什麽名貴的品種,怎麽會賣的這麽貴?
雖然他不太關註這些小事,可起碼的物價他還是有數的,這壹束花的價格起碼比它實際的價值翻了十倍。
“先生,這不是壹般的花兒,這是飄飄姑娘親手種植的花兒。”小姑娘還懂得察言觀色,壹看就知道蕭寒是個不知情的陌生人,忙解釋壹聲。
蕭寒壹聽就釋然了,這個飄飄的壹定是什麽名妓之類的,她種的花草,哪怕是最普通的,也比壹般人的值錢,這可真是壹個不錯的賺錢之道呀,誰知道那些花兒究竟是不是真的她親手栽種的呢?
“好吧,來五束”蕭寒決定買五束,他這壹算,自己身邊剛剛好五個女人,剛好壹個金幣!
蕭寒掏出壹枚金幣,從小女孩手中接過五束鮮花,放在鼻端輕嗅了壹下,壹陣清香撲鼻,確實不錯。
自己還真沒有買過花送給子蔚姿婷她們呢,回去給她們壹個小小的驚喜也說不定呢!
“先生,給”小姑娘從花籃底下翻出壹張粉紅色的紙片,遞給蕭寒道,“這是飄飄姑娘今天出閣表演的入場券,先生去了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喲!”
說完,小姑娘拎這花籃就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蕭寒手指縫隙裏夾著壹張紙片,搖頭壹笑,正要隨手丟棄,卻突然發現粉色的紙片上壹朵雲的標誌!
這是什麽標誌,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霎那間,蕭寒的興趣被勾引了上來,將紙片塞入懷中,朝小姑娘剛才遠去的方向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