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祭與天空龍投影（上）

　　壹個生命體，除了肉體與物質的能量以外，譬如人類吃下食物，在體內分解為糖份，再經過線粒體分解為能量，除了這樣的物質性能量以外，更有許多種其余的能量，而首當其沖的便是意念的能量。
　　普通人，靈與肉合，普遍展現的便是物質的能量，除非身死，否則斷不可能使用出靈魂體所擁有的力量，而執念，本心，意念等等壹切，所表現出來的也只是壹個人的性格，行為，思想這些，也都是物質所限定了的。
　　不過時到現代，隨著人類對於自然科學的進壹步發展，也發現了人類的意念其實也是壹種力量，除了那些特異功能的極少數，表現出來的念動力，心靈感應，這些特殊能力以外，普通人的意念也同樣具備著力量。
　　譬如，壹個很有名的實驗，就是將壹層純凈液體冰凍起來，然後會形成壹層薄薄的脆冰層，而每壹片脆冰層的冰花都完全不同，這是自然的規律，但若是在形成脆冰層的同時，讓壹個心懷惡念，或者煩躁，或者負面思想的人對著這層即將形成的脆冰層不停想象，那麽這個脆冰層所形成的冰花則會破爛壹堆，仿佛是沒有冰凍完好壹樣，絲毫看不出冰花的美麗與形象來。
　　相反，讓壹個心情輕松，心情愉快，甚至才中了大獎或者才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人，對著這個即將形成的脆冰層不停想象，那麽這個脆冰層所形成的冰花則比普通自然形成的冰花更加美麗和絢目，甚至還會產生壹些看起來像是字符或者規律圖形的東西。
　　所以了，由此可見，普通人的意念，思想，其實也有壹種難以形容的力量，可以影響到冥冥之中的許多事情，這種意念的力量，其實也是人類靈魂體自然而然散發的力量，也可以認為是心靈的力量。
　　只是普通人生出來之後，就接受了這個俗世的許多外來思想與影響，有了心誌，有了自己的性格，但是也不純粹，因為在外界的影響下，人的性格就會多變，本來善良的人也會做出惡事，本來邪惡的人也會做出善事，自己的本心壹層壹層被外界的各種事物所壓抑，所掩埋，最終變成了善中有惡，惡中有善的人心。
　　事實上，在許多國家，許多民族，許多地區，都有這樣的壹個說法，那就是嬰兒才出生時，可以看到成年人無法看到的東西，比如鬼怪幽靈如是，比如精靈妖精如是，這壹切都是因為才出生時，那時雖然心智不完善，但卻是真正的本心，純如水，凈如冰，沒有絲毫的汙染，只是純粹的心靈，這就是所謂的先天。
　　只可惜，嬰兒雖屬先天，但是因為沒有心智，沒有想法，只能壹切隨之本能，所以反倒無法使用這份意識的力量，不過有壹點可以明確的是，嬰兒也如許多動物壹般，在面臨災禍之前，都有壹種直覺，只是無法表達而已。
　　正因為如此，人類的精神仿佛汙水壹般渾濁，由先天直到後天，這樣的精神又怎麽可能真正將精神意識的力量使用出來呢？即便真有特異功能者，有念動力，有心靈感應，那也不過是其靈魂天生就強大，沖破了如同汙水壹般的精神層面而體現出來，但是本有十分的力量，體現出來時連壹二分也沒有，便是如此。
　　所以本心的真正尋找，領悟，確立，其實另外還有壹個說法，那所謂的本心，便是心靈的光輝，便是心靈最深處的神靈，屬於個人的神靈，也可以稱之為心靈之光。
　　不過也只有魔王階才真正屬於開發出了心靈的力量，本心的力量，真正體現出了心靈之光，在其之下，也不過是略有感覺，略有使用罷了，若是壹個人在肉體階段便壹步壹步尋找自己的本心，將那汙穢的心靈層面壹層壹層揭開，打破，仿佛是心魔壹般徹底度過，那麽很可能在人還活著時，也即是有肉體時就可能使用出魔王位階的恐怖實力，當然了，至少裴驕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他卻知道，很可能他的前世，那個名為奧丁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存在。
　　依照洛奇的說法，甚至還包括了雪娜的說法，所謂的靈魂軍隊計劃，甚至將人類禁錮起來不停經歷痛苦，這就是強行的，變相的使用人類精神的力量，同樣的，血祭也是如此。
　　佛家都有雲，壹花壹世界，壹葉壹菩提，除了可以說明在沙粒中也可能有無數的世界以外，另壹個說法，也可以說明每個人體內都有壹尊神靈，這個神靈便是人類的自身。
　　血祭比那靈魂軍隊計劃，比那靈子能量來源，這種種的方法更霸道，也更兇殘，那個方法傳自何時已經不足為考，據洛奇所說，這是他在三眼族遺跡幻想地裏，也即是通天塔中得來的信息，而雪娜卻有了另壹個說法。
　　“這種血祭的方法流傳了下來，真是讓人不安啊。”
　　雪娜聽聞了洛奇說完血祭的方法後，她第壹時間露出了極度的恐懼，因為這個方法……似乎傳承自極其遙遠的先古，那時候三眼族還處於最強盛的時期，霸占了整個銀河系，無數的位面殖民地，無數的種族奴隸替其工作，玩耍，性X，甚至作為吃食……
　　在那個時候，無數活了萬年，十萬年，甚至百萬年的三眼族人，他們感覺到了無聊，空虛，於是，他們漸漸的開始變得了殘虐，也開始了墮落，因此而成立了黑暗教派，這批三眼族人稱自己是黑暗三眼族，由此也導致了“原罪”的誕生，而這個黑暗教派的其中壹個最大最流行的儀式，便是血祭……
　　使用無數生命體進行血祭，剝奪其肉體，靈魂，心靈，其肉體，靈魂，心靈越是強大的生命體，最好是具備著使用心靈之光的生命體，用來血祭的效果就越是好，將這些力量糅合為壹，會產生壹股奇異得難以形容，龐大得難以想象的能量，這股能量在曾經的三眼族大科學家裏也進行過實驗，因為莫名的原因，這些血祭的生命體被拖入到了整個多元宇宙的最深層次，那是整個多元宇宙的核心，若是把整個多元宇宙比喻為壹個生命體的話，那麽這個核心就是整個多元宇宙的靈魂，而三眼族的大科學家們也稱這個核心為……
　　“蓋亞！”
　　雪娜認真的說道：“這是整個多元宇宙最深層次的稱呼，血祭打通了我們所在層面的世界與整個多元宇宙最核心處的連接，本著物質守恒與能量守恒的定律，當血祭的物質與能量消失之後，我們這個層面就會強行抽取‘蓋亞’的力量來到這個世界，而‘蓋亞’是整個多元宇宙的統稱，所以這種‘蓋亞’的力量可以化為任何能量，物質，甚至還可以化為時間……血祭啊，果然是可以恢復天空龍的力量啊。”
　　這番話說起來就太玄了，至少眾人俱都是有聽沒有懂，況且這三眼族的黑暗教派又是幾百萬年前的事物了，現在也絕對是不可能存在，洛奇既然是從通天塔裏拿到了這項血祭的方法，之前雪娜也說了，通天塔裏集中了三眼族不知道多少萬年收集來的無數信息，物品，集合了不知道多少位面的標本與物質，所以能夠在裏面找到這血祭的方法也不足為奇，眾人也沒細想什麽，連雪娜也是最初吃驚，而後想起現在的時間年代，卻也不以為意了。
　　第二天壹大早，洛奇已經先壹步帶領他的手下來到了城市的正中央，這是壹片巨大的廣場，洛奇等人也沒有客氣些什麽，直接將廣場上的建築，雕象，座椅，樹木等等全部推倒，只留下了壹大塊平地為止，接著就見洛奇的手下從周圍壹些房屋中掠來了數百名民眾，也不理這些民眾喧嘩與絕望的吼叫聲，洛奇直接拖過其中幾人，順手將其撕扯開來，頓時那數百名民眾全都暴動了起來，瘋狂的向著四周跑了去。
　　洛奇手下的墮落者們也絲毫不手軟，直接追上逃在最前方的幾人扯開了脖子，接著扯起他們來到了旁邊水池上，倒提起仿佛殺雞放血壹般將他們的血全部倒入了水池中，待到血液流得差不多時，就順手將其屍體丟在了壹旁，又接著扯過另壹個人開始了又壹輪倒血。
　　壹時間，此處仿佛成為了阿修羅場壹般，到處是屍體，到處是鮮血，到處是殘肢，而洛奇和他的手下卻絲毫不以為意，依然是自顧自的屠殺與倒血，不多時，這裏就彌漫起了壹層厚實的血腥味，還有那肉眼都可以看得到的怨氣，恐懼，怒氣，與絕望氣息環繞廣場之上。
　　洛奇絲毫不理會他的手下所幹的事，只是埋頭在那裏用鮮血塗畫起地面來，說來也奇怪，本來鮮血塗畫的東西，不到片刻間便會發黑幹枯，但是也不知道洛奇用了什麽方法，被他所塗抹的鮮血居然漸漸開始放出光芒來，那鮮紅的血色光芒，就這樣被他壹筆壹筆塗抹成了各種奇異符號與圖形。
　　洛奇埋頭苦畫時，從他身後不停傳來吼叫聲與打擊聲，忽然嘭的壹聲巨響，他卻是頭也不回的吼道：“媽的，殺幾個普通活人而已，用得著那麽大的陣仗嗎？妳們快些解決好……”
　　話音剛落，忽然從他身後猛的襲來壹股巨大無比的力道，而且這股力道襲來的速度快得驚人，他甚至只來得及反應，啪的壹聲巨響，他已經被這股力道踢得翻出了千多米開外，轟然巨響聲中，啪的壹聲撞入了遙遠外壹棟教堂之中，將那教堂給撞得了粉碎。
　　這壹腳的威力雖然十分巨大，但是也不是天生武器的攻擊，況且洛奇本身就有頂級真名天生護體，這壹腳不過讓他渾身疼痛罷了，也沒有陷入到執念震蕩中，他心頭卻是大怒，本來嘛，他還在安心的勾畫血祭陣圖，可是卻忽然被人從後面給偷襲了，外加上還是在他的那些部下們面前，長久以來他就是墮落之翼的首領，這可是與全世界靈魂組織對立的壹個強大組織，連世界政府他都不放在眼裏，心裏的傲氣可想而知，現在卻被踢了屁股，心裏的憤怒可想而知了，他也不理會什麽，跳起身來轟開了壓在他身上的石塊，眼眸中壹道黑芒閃過，他已經沖出了教堂廢墟來。
　　可是剛壹沖出這教堂廢墟，迎面就是壹道紫雷劃過，壹柄純粹由紫色雷電組成的紫雷刀立在了他面前，那刀尖離他不過只有十多厘米遠，不單單如此，壹股龐大得恐怖的殺意與壓迫力直面而來，仿佛是迎面有壹座泰山壓來壹般，讓他在這壹瞬間連動彈都不敢，只能夠立在了當場。
　　“洛奇，昨天我們說的事妳都忘記了嗎？”踢了洛奇屁股，又凝聚了紫雷刀的男人，正是龔葉羽，他冷冷的看著洛奇道：“昨天說了的，不能夠壹起殺掉，需要找出裏面知情的人才行，雖然不能夠說他們全都是無辜的，但是裏面總歸有些無辜者……妳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洛奇！”
　　洛奇眼中有怒火，也有驚懼，這不是他第壹次面對魔王位階的強者了，但是魔王階的鬼怪與魔王階的靈魂者畢竟不同，第壹點不同便在於氣勢，不是氣勢場，而是氣勢場，殺意，本心，壹切的外在表現所凝聚出來的氣勢，若是把魔王階鬼怪的氣勢比喻為壹堵鐵墻，那麽眼前龔葉羽的氣勢就是雷霆，重於萬鈞，如雷霆霸道之勢，根本就讓人生不出反抗之心來。
　　洛奇沈默了壹下，雖然龔葉羽的氣勢宏大如雷霆，但是他好歹也是真魔級的強者，有著自己堅忍不拔的本心，也有著真名天生武器為後盾，雖然比不得龔葉羽這般的魔王階實力，但是他的傲氣傲骨也不少分毫，沈默片刻後他便沈聲說道：“這些人又豈能稱是無辜？我為什麽不去殺那些被幽靈肆虐的逃難民眾？而只殺他們這些在城市裏的人？便是他們不知道世界政府所做的那些事，但是他們所吃所用，全都帶著血腥味！這樣的人也配稱為無辜？妳的承諾關我屁事！我又不是妳的下屬，也不是妳的孫子，若是妳對我殺人不爽，老子們來做過壹場便是！”
　　龔葉羽嘿嘿壹聲冷笑，手中紫雷刀壹陣劈裏啪啦亂響，此紫雷刀可不是原先那壹柄低等的天生武器，而是純粹由他的魔王階凝練氣勢場，自身的純化執念，與紫雷化的標準能量凝聚起來的武器，比之裴驕依照前世記憶手法凝聚出來的那些武器更加強悍，其威力品質已經達到了真名天生武器的範疇，只是奈何這柄紫雷刀中只有紫雷的霸道殺戮之氣，並沒有那些高級天生武器，或者真名天生武器的特殊屬性，所以威力雖強，卻還並非是壹套完整的功法。
　　不過也就夠了，龔葉羽也不需要那些屬性什麽的，他所信奉的就是拳頭大出道理，正所謂暴力不能夠解決壹切，但是暴力……可以解決掉妳！
　　此刻正是龔葉羽打算解決掉洛奇的時候，二人間的氣氛已經越來越緊張，洛奇雖然也是靈魂體了，但是身上由標準能量構成的汗水壹滴壹滴向下滴落，此是義氣之爭，對於常人來說倒是無關緊要，但是對於有著本心的他們來說……這才是關鍵！
　　菩薩怕因，凡人怕果，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義氣之爭往往就代表著壹切！
　　就在兩個人即將動手的瞬間，忽然壹道銀色閃光如同驚電壹般直擲而來，啪的壹聲插入在了二者之間，二人都是同時壹驚，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不過二者的退後卻有些不壹樣，洛奇是邊退後邊使用洛基之眼護住全身，而龔葉羽則是邊後退邊將手中的紫雷刀向上擡起，那模樣正是舉刀欲斬的姿態。
　　“我說夠了吧……”
　　在二人的遙遠外，約莫千米左右的地方，裴驕正和盂釹塵，雪娜等人站在壹起，他手中還有銀色雷電閃爍，顯然剛才那壹道銀色閃光正是他投擲出去的，他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就說道：“我說妳們夠了吧？現在是可以打鬥的時候嗎？況且昨天還在討論結盟的事情，今天就要拼給妳死我活，妳們覺得所謂的結盟是口頭上的玩笑還是什麽？回答我！”
　　裴驕的這番問話聲音是越來越嚴厲，甚至於還有壹股怒火彌漫在這番問話之中，洛奇還沒什麽反應，卻驚愕的發現龔葉羽居然是壹副訕訕的不好意思的模樣，這下他才是真正的驚駭……準確的說，應該是震恐才對。
　　要知道龔葉羽是什麽人啊，好聽點說，是個霸道無匹的英雄，難聽點說，就是壹個囂張無比的強者，簡單點說，就他媽是壹塊滾刀肉，誰沾到他都得吐上幾升血，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便是還活著的時候也敢以肉身和政府機械對著幹的牛人。
　　事實上，自從龔葉羽橫空出世之後，全世界各大勢力針對他的研究和防範就壹直沒停止過，這些全世界各大勢力最不怕的就是守規矩的人，那怕妳實力再強，只要遵守規矩，遵守遊戲的規矩，那麽他們就不怕玩不死妳，因為這遊戲的規矩就是他們制作的。
　　但是龔葉羽從來都不是壹個遵守遊戲規矩的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暴力不能夠解決壹切，但是暴力可以解決掉妳……連自己都沒了，那怕是將龔葉羽給千刀萬剮又有什麽用？正所謂穿鞋的怕光腳的，連硬的都怕楞的，楞的卻怕不要命的，龔葉羽這樣的家夥純粹就是不要命的，那他還怕什麽呢？
　　有的……龔葉羽也是有弱點的，孤身壹人的他可能天下無敵，但是他也是有弱點的，這個唯壹的弱點也是他唯壹的破綻……致命的破綻！
　　洛奇默默的看了裴驕的身後，他又將目光看向了裴驕……
　　說實話，洛奇其實有些瞧不上裴驕，在他眼中，裴驕便是高等掙脫者又有什麽用？掙脫者，高等掙脫者，這其實不過是成長的資質罷了，若是有足夠的時間，那麽高等掙脫者確實是異常的珍貴，就如同世界政府制造的那十三名靈魂親衛隊那樣，這十三名靈魂親衛隊肯定是高等掙脫者。
　　但是按道理來說，裴驕應該是不可能成長到目前的程度的，壹是沒有時間了，從裴驕死亡，到他確定了高等掙脫者為止，離開世界政府發動靈魂軍隊計劃，所剩余的時間已經不多，二來也沒有機會了，因為靈魂組織在裴驕出世時，已經是成長得非常嚴謹與組織嚴密的了。
　　要知道，什麽時候容易出英雄？亂世！亂世才最出英雄！若是和平與平緩時期，便是妳有天大的才能與夢想，也最多不過出人頭地，絕對做不到千古英雄的地步，這已經是不凡的了，最大的可能反倒是泯滅於眾人之中。
　　而靈魂組織已經設計完善，內部人員也已經基本構架完成，再加上沒有了成長的時間，所以裴驕出世之後，只有下面不明真相的人才覺得他前途無量，像洛奇這種掌握了上層真正信息的人才知道，他……不過也就是帶了壹個高等掙脫者的名頭罷了，估計中國政府之所以放任他殺掉高官報仇，其真正原因也只是在於龔葉羽對他的支持，否則壹旦龔葉羽對其沒有了支持，當時裴驕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封藏，被冷處理了，甚至很可能被當成靈魂軍隊計劃的材料而消失掉。
　　因為這種種原因，洛奇並沒有把他的情報信息放到裴驕的身上，所以也才導致了之後他的手下殺掉了與裴驕有關系的人，這所帶來的後果卻是他所想不到的……
　　但是裴驕的崛起卻是超過了所有人想象，首先傳來的是裴驕所擁有的特殊能力……戰女神特殊能力，可以尋找到才死之人中的特殊能力者，這是壹種非常珍貴的能力，可以說是億中無壹，不過便是如此，洛奇也只是覺得這個裴驕運氣好罷了，但是及至復活島壹戰時，裴驕居然達到了真魔階的實力，這就不得不讓洛奇註意了。
　　而後，裴驕也逃過了世界政府在復活島針對龔葉羽集團的陰謀，更是隨著龔葉羽壹起從幻想地逃脫了出來，這些還不算，當他再壹次出世時，實力又增長了壹大步，甚至達到了連洛奇也看不清他實力的程度，雖然還沒有達到魔王位階，但卻也不再是真魔級實力了，總之這壹切，都代表著裴驕的不凡……所以洛奇甚至猜測他很可能有主要配角的氣運，也即是因為和龔葉羽關系好，所以沾著了許多氣運，所以才達到如此程度。
　　不過便是如此，洛奇也只是將他當成了壹個對稱的對手，因為他自己也是有大氣運在身的，暗器·洛基之眼雖然只是真名天生武器，但是其原因是因為這枚天生武器殘缺不全，否則這絕對是北歐地區的文明天生武器，所以這枚天生武器才可以提純他的執念，所以也才可以壓制與吸收他體內的罪孽，所以他才能夠成立墮落者集團，畢竟墮落者與鬼怪都是同樣，都是以罪孽作為力量來源，但是墮落者依然還是靈魂者，而不是鬼怪的原因所在了，所以暗器·洛基之眼也同樣可以鎮壓氣運。
　　這是壹方面，另壹方面則是因為天空龍的存在……因為壹些原因，他和天空龍可以說是壹損俱損，壹榮俱榮，而實力達到魔王顛峰級時，天生便可以凝聚與鎮壓氣運，所以兩方面的原因相加，他的氣運甚至還稍稍多過那些擁有文明天生武器的人，便是裴驕擁有主要配角的氣運，比之他來也還要少上壹些……
　　這是洛奇壹直以來的想法，但是此刻裴驕的表現，還有龔葉羽的反應，卻讓他推翻了自己壹直以來的推論，這個裴驕……或許是續盂釹塵之後，龔葉羽第二重要的人啊，那麽如此壹來……
　　主角，女主角，副主角……那麽裴驕是擁有副主角氣運的人了？
　　主角啊，三大主角頭銜的人已經齊全了嗎？
　　洛奇心裏雖然震驚得要命，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將暗器·洛基之眼收入到了眼眸裏，接著對向前方的龔葉羽的說道：“我承認，之前我確實莽撞了些，但是妳們也要知道，我洛奇雖然殺人無數，但是基本上沒有殺過那些普通的無辜平民，這點我對得起天地良心，妳們也可以問問諾維·泰隆爾，我是如何對待他和那些落難民眾的，若我真是想要血祭，趁著世界大亂時，難道還找不到幾十萬的血祭目標嗎？這個城中無壹好人！”
　　此話壹出，連龔葉羽都沈默了起來，他遲疑了壹下，手中的紫雷刀漸漸消散，而後的裴驕卻是冷笑了聲道：“妳不血祭那些普通民眾，真的只是因為他們無辜嗎？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是沒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的事情還多，現在最是不能內亂的時候……還是按照昨天說好的事，我們開始去分辨整個城市裏該死的人吧，然後分辨出來的人就集中起來血祭，幾十萬的人口啊，全部分辨完畢估計需要好些天才行，而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拖延？要知道在中國那裏還有……”剩下的話裴驕並沒有說出口，但是其余人卻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在中國那裏……還有他們的親人在啊！
　　龔葉羽打了個哈哈，只是笑著說道：“哈哈哈，早晨起來的風景很不錯呢……”
　　只是可惜，這裏地處廣場中央，到處都是殘肢與鮮血，簡直可以說是阿修羅場，那裏算是什麽好風景呢？
　　裴驕嘿嘿笑了聲，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他看，龔葉羽自覺之前確實魯莽，這下也有許多慚愧，剛才轉移話題不成，現在也只能夠說道：“那麽……雪娜，妳將測謊儀給我壹只，我也要給這次分辨出壹分力，幹脆讓我去城南好了。”
　　雪娜還沒說話，盂釹塵已經嫣然笑道：“雪娜，不要給他測謊儀，我說老公啊，妳是個什麽性子的人莫非我還不清楚嗎？若是真讓妳負責城南地區，那些被分辯出來的人最大的可能是直接被給妳殺掉，別說妳不會喲，若是別人還可能不會，若是妳的話，絕對絕對會這樣幹的呢。”
　　龔葉羽老臉壹紅，不過也沒有分辨，壹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這點誰人也沒有說錯，天生的嫉惡如仇，天生的任俠之氣，二來他的驕傲也不容許他分辨些什麽，是如何就是如何，所以他也只是喃喃的不說話，絕對沒有分辨的想法。
　　裴驕嘆了口氣，或許這樣莽撞的龔葉羽也才是真正的龔葉羽吧，若無這種赤子之心，那麽他也斷無可能在沒有任何真名天生武器，甚至文明天生武器凝練純化靈魂的情況下，居然就借著生死間的考驗昂然踏入到了魔王位階，若他不是擁有這種純粹如壹的赤子之心，真是絕無可能。
　　裴驕雖然嘆息，可是也並沒有再責怪龔葉羽什麽，他只是對著身後的其余人說道：“那麽還是按照之前的決議，我負責城北，楊頂天，張恒負責城南，楊旭光，任榛負責城西，然後龔葉羽和盂釹塵妳們兩個負責城東，雪娜坐鎮中央，負責調配測謊儀總器，洛奇的手下負責把守城市的外出通道，洛奇則負責血祭，還有諾維·泰隆爾……若是可以的話，希望妳能夠探索壹下昨天城內爆炸的地點，那裏估計是西歐靈魂軍隊總部的地點所在。”
　　諾維·泰隆爾也是深深看了裴驕壹眼，顯然，他也想到了與洛奇同樣的想法，所以沒有推辭什麽，只是略略點了點頭。
　　“那麽事不宜遲，現在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