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完神

　　氣運匯聚，時代的車輪在滾滾向前。
　　仙族也只是有所察覺，這個扭曲位面似乎存在某種力量，或許能讓青六生走上巔峰的速度更快。
　　究竟是什麽，仙族也無從得知，不如神庭有特殊寶物直接預知了真相。——足以顛覆仙朝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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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夜在擴散力量時就已經接管身體，他和阿拉尼婭緊急來到政府大樓，並在指引下，推開政府大樓某個房間的門扉，壹面結構復雜的空間魔法陣旋轉啟動，將兩人隔空傳送至某壹點。
　　傳送過程是白茫茫壹片，雜音伴耳，據說是過去與未來的聲音。
　　這個世界存在時間魔法，傳送的過程中利用空間技術，會與過去未來連接也沒什麽不可思議的。
　　在短暫無法解讀的雜音之後，兩人抵達壹處周圍環繞著白雲的島嶼，仔細壹看，這島嶼竟然是浮空的。
　　在場有多位魔法力驚人的魔法師，或蒼老或年輕，但無壹例外，都有壹位白發巫女陪伴。
　　加上雲夜自己，壹共五位。
　　阿拉尼婭見到白發幼女時，恭敬行禮，但沒有開口說話，在這裏她們這些巫女就沒有浪費時間寒暄的必要了。
　　只見坐在島嶼草地上的白發幼女忽然開口道：“新神也到了，各位請坐，時間並不充裕。”
　　巫女們紛紛拿著地毯鋪下，四位對國限制級魔法師沒有異議，環繞幼女而坐。
　　雲夜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無須神法也知道這些人都是S級魔法師，白發女孩應當也是其中之壹。
　　看阿拉尼婭尊敬的模樣，應該就是傳聞中雪宮的幼神。
　　白發幼女微微點頭：“我就長話短說了，空間之王盜取了新繡球和新聖杯，用意應該很明顯了，這不是壹個人的事情，也不是可以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活下去就不用參戰的問題，必須所有人共同出手解決問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比之文明毀滅還要可怕的多。”
　　“空王恐怕很早就在準備了，幼神陛下有何見解，我等應該從何入手？”壹個灰發老人說。
　　“等等，還是把新繡球以及空間之王這些講清楚吧，我還壹無所知。”雲夜阻止了後續討論。
　　“這些後續妳自會知曉，沒必要浪費寶貴的時間。”壹個威嚴男人皺眉道，他看向幼神，語氣舒緩下來，“幼神陛下，還請繼續，這位新任S級魔法師還沒有成長到知曉這壹切的地步，所以才會問出這些問題，無須在意。”
　　“無妨，這本是應該解釋清楚的事情，想必各位中也有不了解內情的人吧？新繡球和新聖杯都被高度封鎖，就算是S級魔法師也大多壹知半解，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告知這壹切吧。”幼神搖搖頭，開始講起了兩大最強扭曲物的歷史，或者說『神話』。
　　神話中，東方人類的起源之神為女神，西方人類的起源之神為男神。
　　女神曾用繡球之力修補天地，讓東方人類安居樂業。
　　男神曾用聖杯之力賜福人類，讓西方人類得以開智。
　　兩神都是人類，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們死去了，並在死前封印了自身持有的最強扭曲物。
　　而數千年新誕生的同種扭曲物，即是新繡球與新聖杯，分別具備修補天地、再造山河之力，以及賦予智慧、實現願望之力，與此同時也具備扭曲物驚人的副作用。
　　新繡球每次使用都會斬去人類的氣運之柱，讓後續出生的人類新生兒如同被砍掉四肢，能力比之先輩極為低下，表現就是失去魔法之力，所以現代魔法技術是西方總結完成的。
　　新聖杯每次使用都需要抽取海量血液，每壹次使用都會導致數萬數十萬人類的死亡，甚至會隱晦幹涉心智，所以掠奪壹切，屠殺各大種族，引發兩次世界大戰。
　　“所以，集齊兩大造物有什麽意義，能做些什麽？”
　　雲夜問。
　　“準備成神儀式，扭曲物是世界本身的扭曲，每壹件都代表壹種神的權利，凡人可以借此成神。”
　　幼神回答道。
　　“成神？成神可以變強，可以發揮扭曲物的力量？就和我壹樣？”
　　雲夜想到了諾亞，他吞噬扭曲物，本來應該有壹番挫折，但被他耗費力量鎮壓了，直接完成掌控。
　　“類似，但不同。”
　　幼神搖頭，“神分別有三個階段，幼神、成神、完神，從古至今雪宮之主都被稱為幼神就是因為我們壹直停留在幼神階段，無法更進壹步。”
　　“吞噬扭曲物，將其力量收容並發揮，這只是幼神的階段，成神需要將扭曲物封印至消解狀態，獲得真正的世界權柄，而非如今被動發揮力量，這個階段甚至可以獲得數百年乃至於千年的壽命，權柄越強，壽命就越龐大，因此古代很多神靈會互相掠奪權柄。”
　　雲夜說：“妳的意思是，空間之王要壹步到位，連續吞噬兩件最高等級扭曲物消解成神？聽上去不太可能實現，扭曲物要消解不是得封印很多年嗎？”
　　威嚴男人微微搖頭：“妳還沒有反應過來嗎？新聖杯和新繡球已經是消解過的狀態了，想消解的難度大幅度降低，何況空間之王已經八十歲，為這壹天布置很多年，應該有壹定把握。”
　　“真讓他成功了，那將是無可抵擋的力量，全人類都會被統治，就算失敗，扭曲物失控爆發的影響也足以毀滅人類多次，是無論如何都必須阻止的事態。”
　　其他人點頭，這正是他們嘆息的原因，空間之王來去自如，他們根本無從得知其所在位置。
　　只能等待空間之王準備好壹切，開始成神儀式時，他們才能出手阻止，否則他們早就開始行動了，如何會等到現在。
　　“那完神呢？”
　　雲夜忽然問。
　　“……”
　　“成神之後，不是還有完神這個階段嗎，這又代表什麽，古代莫非有人做到過嗎？”
　　雲夜說。
　　“夠了，解決眼前的問題才重要，不要浪費時間了，找到解決辦法才是重點！”
　　威嚴男人神色陰翳，呵斥道。
　　他是人類，不是紅天修士，沒有那麽多年月的閱歷，會對各種問題感到煩躁。
　　空間之王偷走兩大最高扭曲物已經讓他很氣悶了，再繼續廢話下去，他可真要忍不住脾氣了。
　　“這是只有雪宮這般傳承數千年的組織，才可能知曉的隱秘，或許也對我們有幫助，說完又何妨？”
　　灰發老人淡淡道。
　　“贊同，我也很好奇，雖然吞噬了很多記憶，但提到成神儀式的完全沒有。”
　　“空間之王到底想怎麽成神？”
　　最後壹位S級魔法師，帶著眼鏡的淡金色長發少女說道。
　　“妳們倒是怡然自得，希望妳們最後不要因為慢了壹步而後悔，真以為林凱他們發動戰爭是玩鬧麽？在空間之王成神前，我們能否解決掉盟國都是壹個問題，到時候人類還是要滅亡！”
　　威嚴男人皺眉，空氣都因此凝固了瞬間。
　　“戰爭是戰爭，成神是成神，戰爭只是人類滅亡，我們不壹定死，但成神就不壹樣了……”
　　“我們肯定會死，人類卻不壹定滅亡，搞清楚最起碼的邏輯關系好嗎？我們又不是歐亞同盟的保姆，自然優先做符合我們利益的事情。”
　　淡金色長發少女看了威嚴男人壹眼，感覺莫名其妙。
　　“全人類死完了，我們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妳是吞噬別人的記憶，把自己汙染傻了嗎？”
　　威嚴男人眉頭越皺越緊。
　　“……”
　　灰發老人閉上眼，不表達意見了，兩方都必須救，但阻止空間之王獲得力量更重要。
　　他們不幫助同盟，毀滅的只是亞歐，或者地表環境，依靠魔法，人類還是能勉強活下來。
　　但無法阻止空間之王，就是重回神話時代，壹位神統治整個人類，生殺大權盡數掌握他人之手了。
　　S級魔法師本身就有弒神的可能，即使空間之王成神也絕對不會留下他們這些隱患。
　　所以，壹旦成神，他們必死，人類卻不壹定滅亡。
　　“只是優先級而已，不想和妳吵，『破壞』，與其和我浪費時間，不如讓幼神快點說完。”
　　淡金發少女抱胸不屑道。
　　“呼！”
　　威嚴男人深呼壹口氣，壓制怒火，目光看向幼神。
　　“成神可以獲得悠久的壽命，但隨著體內的力量析出，重新化為扭曲物，他們也將走向死亡。”
　　“所謂的完神，是壹種進化學上的可能性，是推測與感知出來的，並沒有實際存在過。”
　　“根據生物進化可以得知，壽命越短繁衍越快的生命，自身適應環境的能力就越強，因此即便星球經歷了各種生命大滅絕，但蟑螂之類的東西總是會活下來。”
　　“這是生命進化必要的措施，為的是永遠遺傳自身基因，讓自身活下去，按照這種邏輯，如果有壹天進化出了無視隕石撞擊，不需要任何食物，哪怕呼吸劇毒，哪怕身處太空都可以活下來的生物時，那這種生物還需要有壽命的限制嗎？還需要繁衍嗎？”
　　“答案是不需要，越是高級的動物，生育越困難，壽命越是長，這壹條路的終點就是永生不死，自身即族群，不需要繁衍後代，或者說只需要繁衍壹個後代的完美生命。”
　　“各種神話故事中就有親代死去，子代才誕生的超級生命。”
　　“完神就是這種東西，如果能達成『神靈』層面的完美，那體內權柄應當就不會周期性的析出，某種意義上就達成了永生不死的完美之神。”
　　“空間之王奪取兩大最高扭曲物，可能是想壹步登天，直接抵達完神的境界吧。可惜，我們不知道完美之神的標準是什麽，壹切都只是猜測。”
　　白發幼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