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聖誕夜的奇跡

回去以後，姜瑤壹直有些忐忑，她剛才的舉動其實並不是很妥當，她憑什麽說出那種話，憑什麽去碰他。兩人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她沒有任何立場去做出那種舉動。
思索再三，她還是給他發了條短信，“對不起，剛才冒犯了。”她當時表現得又沖動又聖母，現在想來尷尬到臉酸。
他沒有回復。
姜瑤把臉埋進枕頭裏，時不時看壹眼手機，又怕他回復又怕他不回復，怎麽都是尷尬。
直到手機顯示那個號碼的來電。
姜瑤接了，但不敢先說話。
“對不起什麽？”他的聲音很正常，也很平靜。
“我剛才不應該那樣的，太自以為是了，對不起對不起。”姜瑤忙不叠地道歉。
“剛才哪樣？”他好像真的沒在意。
“就是……摸頭還有說的那些話什麽的……”姜瑤囁嚅道。
壹聲低笑。姜瑤的心倏然放下，不知為什麽，她的心因那笑聲而開始加速跳動。這個人總是能輕易牽動她的情緒。
“沒關系，別多想。”
姜瑤無聲笑了，自己剛才好蠢。
“還沒睡的話，出來壹下。”那邊頓了頓，補充道，“穿多點。”
姜瑤下意識聽他的話，掛了電話就開始穿外套穿鞋，出了門才想起，憑什麽要聽他的話？
門口的噴泉沒有開，壹切在夜色裏都是靜悄悄的。
江啟言站在大門外，像等人的羅密歐。
“想去山上走走嗎？”
別墅區建在半山，山頂也可以上去，但僅對業主開放。那是壹座矮山，但是位置很好，站在上面能看到全城夜景。
姜瑤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答應在冬夜淩晨壹點半和別人去爬山。
說是爬山，其實壹路都是公路，半個小時不到就能到山頂。
“妳真的不介意嗎？”她還是對這事耿耿於懷。
他停下腳步，“嗯。”
“那我再試試？”她伸手作勢要再碰他頭頂。
他卻沒反抗，只拿壹雙沈沈的黑眸看著她。姜瑤踮腳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飛速縮手回來。
他雖然沒反應，眼神卻嚇人，姜瑤吐吐舌頭，她還知道見好就收怎麽寫。
終於登頂，兩人撐著欄桿站著，往下看去是滿城燈光，有明有暗，天上是大片暗紫色的雲，無星無月。
這裏讓姜瑤想到愛樂之城的場景，可惜她不會跳踢踏舞，不然壹定很美。
壹瞬間的火光明滅，江啟言點燃壹根煙，卻沒有抽，拉著姜瑤站遠壹些，拿煙點燃了地上的東西。
金色的火星匯聚成噴泉，慢慢升高，照亮了整片區域。
“哇煙花！”姜瑤激動地看著那金色噴泉，幾乎冒出星星眼。
在光芒中，江啟言壹直看著她的笑臉。
“還有，妳來點燃。”他把煙遞給姜瑤。
“哪裏來的煙花？”地上放著壹排四五個小煙花，姜瑤點了壹個。
“可能是聖誕夜的奇跡吧。”他用平淡的口吻說出這種話，讓姜瑤覺得很好笑。
姜瑤蹲下支頤看那噴湧的火星。
他在她身邊蹲下，“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她轉頭與他對視。
“那時候我做錯了。”他的聲音過於的低沈動聽。
姜瑤想，江啟言的聲音真是占便宜。
“再給我壹次機會，所有的現實因素都由我來考慮，好嗎？”
煙花燒完，周圍陷入黑暗。
“妳會保護我嗎，妳會證明嗎？”姜瑤的聲音悶悶的。
“我會證明。”他話音未落，唇上就貼上壹片微涼的柔軟。
姜瑤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控制不住她的淚腺。壹邊吻壹邊哭，眼淚流到嘴裏，滿嘴都是苦澀。
就是栽在他手裏了，姜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