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關系

　　早上有些精神萎靡的來到教室，因為昨晚跟馨姨煲了半夜的電話粥，所以現在腦子都還有些昏沈沈的。
　　今早的教室和以往有些不同，沒多少人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可能都知道這星期有考試，考完還得家長會，都人人自危，想著臨時抱佛腳，能考個好成績。
　　課代表日常叫喊兩句收作業，使得安靜的教室稍微鬧了壹些。
　　“作業寫了嗎？”這時候，耳畔突然傳來壹道女音，溫熱的香風吹拂進耳洞，讓我感覺有些癢癢。
　　側頭正對上壹張熟悉的嬌顏，還是那副土氣劉海和老氣的黑色鏡框的打扮，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又已經離得怎麽近，在往前壹些興許就能碰到她俏麗的鼻尖，好在最近這幾天對於她這種刻意的接近已經習慣，也沒在假惺惺的挪開，想著她剛剛的話，估計她以為我又沒寫作業準備給我抄，便搖頭道，“不用，我寫了”
　　“是嗎？”郁曉伊表現得很困惑。
　　她這表情讓我有些郁悶，自己以前不學習那是故意和媽媽慪氣，可不代表我真的對學習從沒上過心，不過那時候我的確很少會寫作業，這也是我為什麽會經常被任沐雨叫到辦公室教育的原因之壹。
　　拿出寫好的作業擺在桌面上證明了壹下，郁曉伊視線看了過去，俏臉上露出兩道淺淺的梨渦，“那，能借我壹下嗎？”“啊？好的”有點弄不懂她借我作業幹什麽，不過還是遞了過去，總不能是要抄，抄……我心裏想的話被噎住了，因為郁曉伊接下來的舉動徹底把我整懵了，她還真的拿出了壹本寫了壹半的作業本，拿起我的作業低頭抄了起來。
　　“妳，作業沒寫完嗎？”心裏的詫異還是讓我忍不住問出了口。
　　郁曉伊看我壹眼，“很奇怪嗎？”話說這不奇怪嗎？看著我壹臉茫然的樣子，她笑道，“我以前不是壹直在教室補作業嗎？”“額？”我回想了下，好像還真是這麽壹回事，她壹有空就在低頭寫作業，以前我雖然並沒怎麽關註她，也沒怎麽說過話，但作為同桌，對方基本在做什麽還是能看見的，只是並不知道她具體在做些什麽。
　　所以說，她很多時候都是在教室補作業的嗎？這……我有些語塞，我自然不可能認為她這種人會懶到作業都拖到第二天來學校補，唯壹的可能，也就是沒時間。
　　至於壹個學生為什麽會沒時間，我不知道，但或許也已經猜到了。
　　她沒在說什麽，低頭繼續補著作業，只是與其說是在抄我的，她更像是自己在寫，因為她看壹眼後，還會自己思考壹下，驗算壹遍，才留下答案。
　　而且沒過去多久，她就指向其中壹個題目，擡頭看向我，“妳這個做錯了吧？”“啊？”我疑惑的湊頭過去，她也把我的作業本挪到了中間，然後臉蛋也跟著貼近，“這裏”我有些楞楞的看著靠近的俏麗臉頰，此刻近在咫尺，我能清晰的看見她肌膚的白嫩細膩，有著少女般的彈性，宛如剛剝開的蛋殼般吹彈可破，但更多的，她的肌膚並沒有這個年齡少女的水潤光澤，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雖然白，但卻是充滿著病態的慘白，就如死灰壹般暗淡。
　　“妳有聽我說話嗎？”就在我盯著她看的時候，她卻是突然擡起了頭，我壹時沒反應過來，視線跟她黑框下的眼眸對上。
　　“在聽在聽”我趕忙躲開視線，躲開之後才發覺自己這樣怎麽跟心虛般的欲蓋彌彰壹樣，我好像也沒幹什麽吧。
　　郁曉伊看著我的反應，不知為何的笑了笑，純潔恬淡的小臉上有著壹抹嬌媚的感覺，“妳說過妳有女朋友了吧？”“是”“那妳剛剛，盯著看我幹什麽？”
　　“不是妳說讓我看題目嗎？”郁曉伊不依不饒道，“可妳剛剛在看我”我發現避不開這個話題，只能老實承認，“是”郁曉伊笑的更甜了，“妳看我幹什麽？”
　　“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淺淺的梨渦突然在嬌唇兩側顯露，印在我的視線之中，或許這也算是美好的壹種。
　　她沒在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對我的誇贊，她似乎很受用。
　　“妳這個題目算錯了”她重復了開始的對話。
　　這突然岔開，我有些沒回神的感覺，只不過還是低頭看著她那蔥白玉指，握著筆在草稿本上，壹筆壹劃寫出娟秀字跡給我講解。
　　“額，是這樣嗎？”正確答案從她筆中寫下，出現在草稿紙上那壹刻，讓我感覺有些臉紅，自己借別人抄作業，反而還被別人揪出錯誤，似乎沒有比這丟臉的事了吧。
　　“嗯”郁曉伊點頭，然後擡頭，正對著我，輕啟櫻唇的那壹刻，似乎有清甜的氣味竄入鼻尖，“不過，為什麽妳不聽課，作業正確率也這麽高”“我有在聽課吧”我感覺自己被冤枉了。
　　郁曉伊不置可否的笑笑，俏臉重新拉開距離，繼續抄起了作業，那股壹直彌漫在鼻尖的女孩清香緩緩消散，讓我心裏有些失莫名落感，然而沒多久，她又拿起我的作業本湊了過來，“妳這個題目也……”這壹下，我感覺她不過來似乎對我的自尊心能少點打擊……時間就在她不時過來指著我作業中的錯誤悄然過去。
　　上午


第壹節課是任沐雨的英語課，對此，我心裏充滿了濃濃的期待，畢竟又能欣賞到她那細直的黑絲美腿，這可是難得的風景線，特別是現在的我，對她那雙長腿已經撫摸把玩過，甚至還用來套弄過肉棒的肉棒，自己的精液也都在她噴射在她腿上，腳上過。
　　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摸上，但這也足夠我看著她的腿yy很久了。
　　就這麽抱著黑絲美腿女老師出現的期望，等待著下壹節課，只是等到鈴響，任沐雨出現在教室門口時，我心裏卻是忍不住的失望，今天的她有沒有穿黑絲套裙，而是緊身牛仔配修身針織衫，領口很高，蓋住了潔白的下巴，看上去暖絨絨的，如果沒了那副冷冰冰的臉，或許真很能讓人升起抱著她，把手深入她熱乎乎的懷裏取暖的沖動。
　　似乎已經沒在感冒，她臉色現在看上去好了不少，就是眼神看上去很兇，像是有人得罪過她壹樣。
　　所以當她的身影出現在教室的那壹刻，空氣似乎都安靜了不少，大家也看得見她臉色，最近這班主任明顯是被人得罪了，臉色都比以前差了不少。
　　看著化身壹群乖寶寶的同學，我有些好笑，可能沒人能想象得到，現在看上去高高在上，壹臉冰冷嚴肅的女老師，前兩天可就像個被人欺負，委屈可憐的小女生壹樣。
　　臉上浮現出壹絲笑意，只是很快的，我就笑不出來了。
　　“白宇，上來把黑板擦幹凈”講臺，任沐雨冷冰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視線並沒有看著我，自顧自低頭翻著教案。
　　看著黑板右下角那清清楚楚寫著值日生的名字，我心裏有些無語，雖然我很清楚她又開始亂用職權來報復我，但在教室被老師點名道姓的幹活，我不可能不去，只能悶悶的走上了講臺。
　　踏上講臺，不憤的側頭看她壹眼，只是她壓根沒有理我的意思，沒辦法，只能聽從她的命令，把這本不屬於我的活給做完。
　　之後的這節課，任沐雨又開始上回的刻意針對，專門找了個難題點名問我，然後……就是壹句，把這題目抄壹百遍。
　　緊接著，班上大多數人看我的眼神就變了，顯而易見的，他們似乎明白最近是誰惹到任沐雨了。
　　中午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朱洪明兩人還好奇寶寶似的問東問西，只是，到底怎麽得罪任沐雨這種事情，我只能含含糊糊的啥也沒說，最後，在郁曉伊端著餐盤出現在我身邊之後，他倆就識趣的走了。
　　低頭吃飯的間隙，我又困惑的看了眼對面的郁曉伊，她表情很平靜，就這麽小口小口的吃著那單調的白菜配米飯，現在的她似乎沈默了不少，坐在我對面之後，什麽也沒說，像是有什麽心事的樣子，看著並不怎麽開心，至少相比於早上，她宛如又變了個樣子，不過我並沒有在意這壹點，畢竟她性格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多變。
　　就是有些弄不懂她在想什麽，難道她不知道男女對坐吃飯是很怪異的事情嗎？不過這次感覺還是有些區別的，至少沒有像情侶那般互相給對方夾菜，就這麽壹直各自吃著飯，誰也沒說話，只是沒過多久，她卻突兀的開口了，“妳好像得罪任老師了？”我擡頭看了她壹眼，然後含糊道，“啊？可能是吧？”郁曉伊也擡頭看向我，“是因為上次打架的事嗎？”
　　我似乎明白她為什麽會變得壹副陰郁沈沈的樣子了，是又以為自己因為她的事情惹到了麻煩？“不是，跟那件事沒關系”她楞了下，“不是嗎？”“當然不是”得到我肯定回答，郁曉臉上的陰郁似乎散去了不少，“那妳怎麽得罪任老師的？”我含糊其辭道，“可能是做了什麽事，不小心把她給得罪了吧”此話壹出，郁曉伊看著我的眼神明顯變了下，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疑惑放看著她，“怎麽？”她深深的看了我壹眼，也沒追問下去，而是低頭繼續吃起自己的飯菜，我見她不準備在問，也是松了口氣，剛準備夾菜吃飯，餐盤上方又突然出現了壹塊夾著白菜葉的筷子，“吃嗎？”“……吃”又好像做起了周圍不少情侶會做的事情。
　　……吃完午飯，趁著這短暫的午休時間，我又跑去任沐雨的辦公室，經過上午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又有必要跟她好好的談談。
　　好在老師的吃飯時間比學生充裕不少，任沐雨早就已經吃完飯在辦公室忙著工作。
　　這時候辦公室也沒多少老師，只有兩三位在那休息閑聊，自然也少不了刻苦學習的學生，擠出午休時間來辦公室問老師問題。
　　我的到來並沒引起別的老師註意，不過任沐雨卻是條件反射般的擡頭看了過來，見到來人是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羞怒加氣惱，或許還有壹些小警惕，在看到辦公室有別的老師後就又恢復了鎮定，懶得理我般的低頭繼續忙起自己的事情。
　　我看著沒人註意我們這邊，便走上前壓低聲音開口道，“任老師？”任沐雨這次倒沒有不理我，而是冷冷道，“我要妳抄的東西呢？”我果斷回道，“沒抄”任沐雨小臉壹氣，擡腿就往我腳上踩，好在我知道她有這種動不動喜歡踢人踩腳的壞毛病，壹直提防著提前避開，讓她踩了個空。
　　壹腳踩空，她看上去還有些想繼續踹過來，不過有了好幾次的經驗教訓，她終是忍住了，咬著銀牙，“那妳還不趕快給我去抄”我無奈道，“妳說妳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了？”任沐雨瞪我壹眼，沒說話。
　　我只好把事情攤明，“妳是不是又故意針對我了？”任沐雨小臉往邊上壹撇，“沒有！”我不憤道，“上次妳可是答應過不繼續針對我的”“我又沒針對妳”“妳還沒針對我？”“沒有”任沐雨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氣憤道，“那妳幹嘛叫我擦黑板”任沐雨理直氣壯道，“因為黑板臟了”“今天明明就有人值日”“我不知道”我瞪眼道，“妳就是知道！”任沐雨也回瞪著我，“我不知道！”“那黑板就寫著今天的值日生！”任沐雨把視線撇向壹邊，“我沒看見”“妳……”我發現自己跟她爭論這個毫無意義，她壓根就不會承認，緩了口氣，“那妳上課壹直點我名要我回答問題總是故意的吧”任沐雨冷笑道，“我上課不能點妳回答問題嗎？”我不服氣道，“可妳是故意挑學都沒學過的題目問”任沐雨幽幽開口，“妳確定沒學過？”她這話讓我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有……學過？”任沐雨沒回話，而是拿出了壹本練習冊，然後熟練的翻到其中壹頁，攤開遞到我面前，纖手指向那道眼熟的題目，故意反問道，“沒學過嗎？”看著這本很少用過的練習冊，還有這基本超綱，她都是壹帶而過的題目，有些傻眼了，我幾乎可以肯定，她為了針對我，而刻意去找了這個不可能有人會，而且還確確實實有講過的題目。
　　話說我除了摸過妳腿，揉過妳胸，用妳腳擼過管，射過精，其他也沒幹什麽過分的事情吧，至於這樣嗎……
　　“任老師，我怎麽也照顧了妳壹夜，沒功勞也有苦勞吧”話壹出口，非但沒得到任沐雨的絲毫感同身受，反而好像還讓她想起了那晚不愉快的事情，小臉染上壹抹不易察覺的紅霞，緊接著就滿臉羞怒，“妳去死，混蛋！”我尷尬道，“咳，那天我是占了點妳便宜，但我最開始不也是真的照顧妳到淩晨嗎？”任沐雨臉上仍有氣憤，但又被我這句話堵住，她只能氣惱的撇過頭去不理人。
　　我見狀試探著問道，“所以我等下把那題目抄好給妳，我們暫時先和平共處行不行？”她回頭瞪眼道，“不行！”“那妳是承認妳在故意針對我了吧”任沐雨小臉微楞，很快反應過來，重新板起臉，“我沒有”“……”第壹次覺得任沐雨臉皮也挺厚的，有種她面對我不要臉時的無可奈何，或許這也算是感同身受？
　　就覺得她像是鐵了心的要我好看，而且上次同樣是幫我擼管，同樣也很生氣故意針對我，不過最後也算是答應兩人都忘記那件事，可這次雖然我行為過分了些，但我起初也的確照顧她養病，按理說，她不可能還這麽生氣吧……難道她不是因為這種事情生氣的嗎？這個想法在我腦海出現壹瞬就被打回了，不是因為這個還能是什麽，自己又沒在別的地方得罪她，得罪她……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了某件事情，貌似那件事情是所有事情發生的根源，她該不會，額，我仔細想了下，還是試探性的開口道，“任老師，有件事我想跟妳說壹下”任沐雨斜我壹眼，“什麽事？”“就是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要放妳鴿子的”我邊說邊註意著任沐雨的表情，似乎在我又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的臉色還真的變了下。
　　她板著臉抱起手，“妳是不是故意的管我什麽事！”“我這不是跟妳解釋嗎？”“我不要聽妳解釋”任沐雨轉開臉去，像是真的不想聽壹樣，和那天晚上說的差不多，不過那晚忙著她的病情，沒想那麽多，現在仔細壹想，那時候她好像就已經因為這生氣了。
　　我感覺她好像真的是在乎這件事的，而且我有種這次自己要是還不跟她解釋清楚那晚為什麽放她鴿子的事，下場可能會很嚴重，想到這，我趕忙開口道，“任老師，那晚……”本來就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直接壹五壹十的把那晚本來要去她辦公室，誤被郁曉伊拉走，躲開那群小混混的事情完完全全解釋了遍，當然遇到小姨這件事跟這事沒什麽關系，我就沒提了，只說剛好遇到巡邏的警察，放學時學校附近有警察會巡邏這件事她也知道，所以她也沒什麽好懷疑的。
　　“任老師，就是這樣”並沒什麽復雜的東西，所以壹下子也就解釋完了，而任沐雨她嘴裏說著不要聽我解釋，但在我敘述那晚事情的時候，卻也沒打斷我，明顯就是很在意那件事情的，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任誰被放鴿子都會很生氣的吧，就連她也沒能例外，嗯……或許她還更難纏壹些，畢竟她心裏明明很生氣那件事，也不對我說哪裏生氣。
　　她轉頭瞪我壹眼，“幹嘛！”我服軟道，“那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呵”她冷笑壹聲，不過看她的臉色似乎緩解了不少，應該是沒那麽生氣了。
　　我又試探性問道，“所以妳別生氣了？”任沐雨壹下子急了，“我生什麽氣，我幹嘛生氣，我沒生氣！”妳那天晚上可不是這麽說的！我暗自腹誹了句，不過表面上還是附和道，“是是，我主要也是說壹下，讓妳知道事情經過”“呵”雖然她還是不屑冷笑，但自己解釋了之後，明顯能察覺到她沒有多生氣，我見事情估計是解決了，心頭微松了口氣，“那我回教室抄題目去了？”“嗯”任沐雨壹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渾身輕松的準備離開辦公室，只是剛轉身，背後就又傳來聲音。
　　“等等！”我疑惑回頭，“還有什麽事嗎？”任沐雨板著臉問道，“妳和郁曉伊關系很好？”“沒有啊？”我和郁曉伊關系確實不是太好，不過這些天感覺稍微有點像個正常的高中同桌了而已。
　　“那她為什麽要拉妳出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