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七章 無可奈何
法象仙途 by 我是宅子
2019-6-16 16:13
“此事沒有妳想象的那麽困難,更何況,我等也小瞧了玄紋龜壹族的狠辣。”張誌平苦澀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臥龍靈脈本就奇特,與無盡深淵存在著某種奇異的關系,龍躍於淵、潛龍入淵只是它的壹體兩面罷了,只要能掌握其規律抓住時機,將其逆轉的話未必會違逆天地運轉。”
張誌平右手壹揮,哭靈海、血色卵化巢邊緣的位置再次出現,成為了壹開始的臥龍太極圖樣子,說道:
“通靈島下的龍元至剛至陽,為陽點,然後數萬年前,玄紋龜壹族攻破下龍爪關,化為哭靈海,數萬年前人族和海獸在此地大戰不休,是前線最為慘烈的地方,億萬生靈數萬年的不停血祭之下,終於將其化為了壹個至陰至邪的太陰之點,從而使得龍躍於淵圖,演化成了太極逆亂圖,可以顛倒陰陽、混淆天機,完成臥龍靈脈的逆流!”
“呼~玄紋龜壹族,好狠辣的謀劃!”聽到這裏,屍玉山倒吸了壹口涼氣,此時此刻,他才算是明白的本體剛剛的頹廢之情。
數萬年前,玄紋龜壹族輔助龍宮攻破臥龍關之時,被靈盟力挽狂瀾攔在了哭靈海內,看似功虧壹簣,但實際上只是玄紋龜壹族放出的煙霧彈罷了,人族布下的黃泉怨靈陣反倒迷惑了靈盟數萬年,沒有看清玄紋龜壹族的謀劃,在此激戰不休反倒幫助了龍宮的血祭。
他當初就感到有些奇怪,這次獸潮之中哭靈海被海獸攻破,實在是太輕易了些,即使是傳聞有暗盟相助,但靈盟又豈是吃素的?哭靈海作為臥龍關的壹大薄弱點,向來都是靈盟看守最為嚴密的地方,要是這麽容易便被裏應外合的話,前線早就不知道被攻破多少次了。
如今看來,哭靈海之所以告破,恐怕僅僅只是龍宮海獸稍微引動了壹下太極陰陽逆亂陣的力量罷了,時至今日,玄紋龜壹族的大計已經接近尾聲,幾乎難以再次逆轉,更何況,以現在的情況,即使是宣揚出去,靈盟也未必會信,自己數萬年來的苦功,竟是為敵人做了謀劃。
“事實上,自當初龍宮海獸攻破臥龍關之時,此事便已經成為了壹個陽謀。”張誌平苦笑壹聲,無奈地說道:“哭靈海作為前線漏洞,無論如何靈盟都不可能放棄此地,只能與海獸在此不斷展開血戰,否則放海獸長驅直入,海外早就生靈塗炭了。”
“是啊,除非當時靈盟與仙盟齊心協力,否則以當時的情況,靈盟要是能以壹己之力攻破海獸的話,也不會被破開臥龍關了。”屍玉山聞言思量了片刻,臉上同樣露出了壹絲苦笑:
“只是仙盟坐鎮大陸,同樣也有不少敵人窺視,更何況兩者之間本就有些齷齪,怎麽可能萬裏迢迢的放下自身基業全力協助靈盟?之後靈盟能勉強擋下海獸之災,在哭臨海與海獸僵持不斷展開血戰,說不定反倒更合仙盟的心思。”
靈盟當時,就正處於大日教野心勃勃挑起的內亂之中,實力大損,自然比不上積蓄多年的龍宮,要不是後來大日教見勢不妙,掉過頭來與龍宮海獸拼死壹戰,恐怕那時候人族內海便已經徹底淪陷了,之後自然也就陷入了玄紋龜壹族的算計,不,或者應該說是後備計劃之中。
如此壹來,靈盟又保護了人族內海數萬年安寧,卻也讓海獸壹方積蓄了數萬年的大勢,正所謂天下大勢,浩浩湯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時至今日大勢全部展開之後,如果想要強行阻攔的話,也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正是明白了這壹點,張誌平的心神才感到了極大的震動,他剛剛心中還有些不甘心的使用周身天演儀立即對這種情況進行了瘋狂推演,看能不能找出壹件破解之道。
但是很快便發現,這剩下區區的十幾年時間,他連想要將整個陣法實地考察壹遍都做不到,整個布局涉及整個臥龍界內外方圓數千萬裏海域,有無數海獸、勢力阻攔,更不用說他現在還困守圍城,難以露面了,隨便來幾個元嬰期修士,就能讓他吃不了兜子走。
而且即使是他大義凜然的站出來,但是先不說他區區壹個金丹期修士,能不能見到靈盟高層並將其說服,就是靈盟對他完全相信,任他指揮,但是現在還能對哭靈海中的大戰放任不管嗎?
哪怕是將這壹波攻勢徹底擊潰,但是數萬年的血祭之下,太極陰陽逆亂圖已經徹底成型,剩余的壹些小動作,都已經無關大局了。
“所以現在,臥龍關的攻破已成定局,靈盟唯壹能選擇的東西,只有損失的大小而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座太極陰陽逆亂陣,還有血祭的作用,逆轉靈脈之時,所有還處於臥龍關上的生靈都會被直接吸收泯滅,徹底化為飛灰。”
張誌平很快又說出了壹個危險,臉上平靜無比,這不是他已經有了辦法,而是對此幾乎已經完全放棄,這還是他第壹次面對如此無解的局面,任他平日裏有多少玄功妙法,如何的智謀百出,但在此時也都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如此情況,怎能不讓壹直以來頗為自傲的他深受打擊?
因此密室之中,壹時間頓時沈默了下來,壹種鋪天蓋地的壓力直沖兩人的心靈,讓他們感到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良久之後,屍玉山才勉強打起了壹些精神,看著雙眼有些無神的張誌平苦澀的問道:“那麽本體,妳接下來打算如何?”
屍玉山畢竟只是壹個分身罷了,在這種關鍵時刻,自然只能聽從本體的安排,感受到壓力自然要小了很多。
而張誌平此時,眼中也漸漸露出了壹絲奇異的靈光,聽到屍玉山之言,頓時好像做出了某種決定,神色壹下子變得淡漠起來,聽起來似乎有些飄渺的說道:“事到如今,已經事不可為,那麽我們做的,只有趁機分壹杯羹了。”
“什麽?!”屍玉山聞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