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小別勝新婚
傳奇紈絝少爺 by 賊眉鼠眼
2018-9-7 16:48
出了宮門,方錚悻悻抱著兩壇西域番邦進貢的葡萄酒,往家中趕去。
他心情不太好,原本打算回了京便向胖子辭官,然後輕輕松松帶著老婆家人周遊天下,遠離朝堂是非紛爭,簡簡單單過完這壹生。
結果很令人失望,死胖子居然說話不算數,這讓方錚很生氣,不都說君無戲言嗎?怎麽到我這兒就變大忽悠了呢?最丟臉的是,自己還真的被他忽悠了……
想到自己還要繼續在這個令他不喜歡的朝堂裏做官兒,方錚就感到郁悶,仰頭望著艷陽高照的天空,不由重重哼了壹聲,“死胖子,貌似憨厚,實則奸詐,不是個好東西!”
敢這樣罵當今皇上的,天下也只有方大少爺壹個人有這膽量了,方錚渾然不覺這有什麽不對,在他心裏,胖子依舊是那個與他在書院裏打打鬧鬧,喜歡屁顛兒屁顛兒跟著他,兩人壹起闖禍害人逛窯子的胖子,時隔兩年,二人身份已是高高在上,立於天下人盡皆仰望的頂峰,可二人之間的情誼卻絲毫未變,可謂古往今來君臣相得之典範。
方錚明白,這壹切都建立在他們布衣患難之交的基礎上,可是,世事多變,人欲如壑,若想與胖子壹輩子保持這種親似兄弟的關系,二人之間就必須有壹個人退出權力的頂峰,這是為了大家好,現在或許壹切都很完美,可時日久了,自己難免與胖子在政見上有相悖之處,再加上人的野心是無窮盡的,今日與我情如兄弟者,將來呢?誰敢保證帝王心術成熟後的胖子還是以前那個憨厚的胖子?當他發現有壹天給予自己的權柄過重,以至於威脅到他的皇位之時,為了帝位,為了皇權,他會不會狠心殺了自己?幾十年以前的先皇和潘尚書,不也是情如兄弟嗎?結果呢?
方錚不願歷史重演,而且他根本對當官毫無興趣,有句話叫“距離產生美”,這話不僅僅適用於男女之情,也適用於他和胖子的關系。
遠離朝堂,才是維持他和胖子友誼的唯壹方法。
至於辭官以後無官無權,會不會被人欺負,方錚卻絲毫不擔心,有個當皇帝的鐵哥們,有個公主老婆,就算自己手中沒有壹絲壹毫的權力,天下誰敢惹自己?
這些想法,方錚已經想得很透徹,胖子呢?難道他就從未想過嗎?
方錚苦笑,胖子必然是想過的,他並不像表面上看去那麽簡單,他壹直留方錚在朝堂,不肯放他走,其根本原因是,他已看穿了方錚的本性,方錚是個沒有野心的人,對權力爭奪沒有絲毫的興趣。
拋開二人患難的交情不提,當權者誰不喜歡方錚這樣的本性?壹個真心信任,用得順手,卻沒有絲毫野心的臣子,哪個皇帝不喜歡?轉念想想,若自己是皇帝,也不願放這樣的臣子辭官,不用白不用。
“人善被人騎啊!”方錚騎在馬上,悲憤的發出哀嘆。
“大人……應該是人善被人欺,不是被人騎……”策馬跟在他身側的侍衛小心翼翼道。
“是嗎?被人騎的是什麽?”
侍衛指了指方錚胯下的馬。
方錚搖搖頭,頗不贊同。
人善不但被人欺,也被人騎,比如說長平,她就老喜歡騎在自己身上,嬌喘著用力的蠕動……
咳,閨房之樂,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不管是被人欺還是被人騎,方錚總結出壹個真理:自己是個善良的人。
……
方錚壹馬當先,數百侍衛緊跟其後,出了西宮門便直駛方府,都說近鄉情怯,方錚這回可算體會到滋味兒了,越是離家門近,便越感到胸腔中有壹股似要炸開的感覺,巨大的喜悅之中仿佛又帶了幾分莫名的懼意,很奇妙的感覺。
數百人騎著馬在京城的大街上招搖過市,雜亂的馬蹄聲呼嘯而過,路旁的百姓紛紛避讓壹旁,眼含好奇的盯著這群有些囂張的侍衛策馬駛過,然後大家又聚集在路中間,不住仰著脖子張望著方錚等人的背影,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誰呀?大白天的在街上就這麽騎馬亂闖,京城的衙役們也不說管管……”壹名百姓不滿的道,他是在路邊擺攤賣鹹菜的,群馬駛過,落下不少灰塵在鹹菜上,讓他有點憤慨。
另壹名路人仰著脖子看了許久,有些不確定地道:“騎在最前面那人……好眼熟啊……”
“是誰?”旁邊的路人紛紛問道。
“好象是……太歲……”
賣鹹菜的笑道:“我只聽過皇宮裏住著萬歲,可從沒聽過什麽太歲……”
他不懂,可別人都懂了。
壹名路人驚道:“妳說的,莫非是……方太歲?”
“正是。”
喧囂的大街忽然安靜下來,整整半條街變得鴉雀無聲,氣氛非常詭異。
寂靜很快被打破,壹位買菜的大嬸忽然掉頭就跑,身手那叫壹個矯健,大嬸邊跑還邊喊:“大夥兒看牢自己家的妹妹女兒,別再讓她們出門啦!好日子到頭了,方太歲回京了!”
大街上的眾人回過神來,紛紛沒命的朝自己家跑去,壹時間大街上雞飛狗跳,擺攤的,閑逛的,特別是長得稍微俊俏壹點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聽到“太歲”之名,盡皆大驚失色,壹陣忙亂之後,大街已空蕩蕩的,原本喧鬧的街面比水洗過還幹凈……
賣鹹菜的仍舊老神在在的擺著鹹菜攤兒。
“這位兄弟,妳幹嘛不跑啊?”路人很奇怪。
賣鹹菜的淡定的笑了笑:“我就壹賣鹹菜的,既沒女兒也沒妹妹,我跑什麽?”
路人跺腳道:“這妳就不知道了吧?方太歲是什麽人?妳就算挑擔大糞他都得嘗嘗鹹淡,妳就不怕他把妳攤子都搬了?”
賣鹹菜的吃了壹驚:“不會這麽狠吧?這位方太歲到底是何方神聖?”
“妳鹹菜多少錢壹斤?”
“五文壹斤……”
“我給妳六文,妳賣我兩斤,我再好好跟妳說道說道……”
“這……行!我初來京城做買賣,就當拜碼頭了……”賣鹹菜的咬牙切齒,壹臉決然。
“聽著,這位方太歲呀……可是咱京城,不,咱華朝壹位了不得的人物……哎,八文錢三斤怎樣?我家這段日子跟鹹菜杠上了!”
“……行!”
……
方府大門依舊,門楣頂上高高懸掛著壹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書四個大字:“忠國公府”。
寬闊的門前廣場上站著兩排兵丁,如今的方府已不是商賈人家,而是朝堂中炙手可熱的官宦門閥,方家唯壹的少爺在朝堂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壹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為朝廷屢次立下大功,深受兩代帝王恩寵,如此浩蕩的皇恩,可不是壹般官宦人家能比得上的。
方錚快馬奔到家門前,翻身下馬,飛快的朝門口跑了幾步,還未跨上門口的臺階,便見府內走出壹大群人來,黑壓壓的壹大片,有管家,有雜役,快步走在最前面的,竟是小腹微微隆起的長平。
見到站在臺階下的方錚,長平微微板著的俏臉不由壹喜,然後提起裙邊,壹路飛快的向方錚跑去。
方錚見狀大驚失色:“別跑!宓兒,妳就站在那兒不要動!”
長平壹楞,呆呆的站住了,跟在長平身後的眾人也都停住了腳步,面帶微笑的看著方府內的男女主人久別重逢的場景,沒有驚天動地,沒有轟轟烈烈,但那種淡淡的溫馨,卻更讓人覺得感動莫名。
長平俏臉上仍然洋溢著欣喜的微笑,眼眶微微泛紅,看得出,在下人面前,她在努力維持著主母的儀容,盡量不讓自己失態。
隔著數丈,方錚深情的註視著長平,兩個月不見自己的小妻子,她微微胖了壹些,俏臉紅潤福態,臉上泛濫著即為人母的慈愛光輝,她比以前更迷人了。目光往下,方錚看到長平微微隆起的小腹,那裏面孕育著他們愛的結晶,長平雙手捧著小腹,壹臉幸福的微笑著。
長平的身旁,嫣然,小綠和鳳姐小心的扶著她,她們也都欣喜的註視著方錚,壹邊笑,壹邊悄悄拭去眼角喜悅的淚水。
這是我的家人,我在這個時代全力呵護,竭力保護的家人,她們都在幸福的微笑著,這才是壹個男人壹生中最大的成就。官居壹品又怎樣?爵至王爺又如何?這些虛無的東西,抵得過妻子們淡淡的壹笑嗎?
看到她們,方錚的心底不由浮上壹種從未有過的感動,他深情的看著長平,深情的看著嫣然小綠,深情的看著府裏每壹個熟悉的下人,半晌,他伸出雙手,用壹種深情到肉麻的聲音大聲道:“宓兒!妳大著肚子不方便,就站在那兒不要動!讓我飛奔過來,我跑得比較快……”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方錚慢鏡頭奔跑,跑得很帥,很深情……
再然後……
“嘔……”眾人互相扶著肩膀,吐了壹地,接著大夥兒互相抱在壹起取暖,每個人都在不停的打著冷顫……
方錚眾妻的俏臉飛速變幻,由微笑,到發呆,最後鐵青……
……
進了家門,在眾人的簇擁下,方錚先入內院拜見了多日未見的父母,方家二老很高興,方老爺欣喜的看著方錚,不時哈哈大笑,老懷堪慰。江南平亂的事,方家二老已聽長平說過,當時自是為方錚捏了把冷汗,好在兒子安然無恙回來,二老心中怎能不暢快?
方夫人眉目含喜,不停的在方錚身上左捏壹把,右掐壹把,仔細核對,終於確認兒子身上沒少任何東西後,方夫人手壹揮,擺宴!闔府上下,不分貴賤,全部上桌大吃大喝,慶祝方家少爺平安回府。
酒宴吃到月兒初上才告終,方錚打著酒嗝回了小院,推開柳木門,長平正坐在房內與嫣然聊天,嫣然文靜的坐在長平身旁,不時看看她隆起的小腹,美目中掠過幾分羨慕和期望,然後她又微微垂下頭,仿佛想到什麽羞人的事情,俏臉很快變得嫣紅,在搖曳的燭光下,更添了幾分嫵媚之色。
方錚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這壹幕,望著如花似玉,欲語還休的兩位老婆,方錚嘿嘿笑了起來,笑容很放蕩。
二女見方錚進來,急忙站起身,壹左壹右攙著方錚,嫣然體貼的給方錚沏了壹杯濃茶,雙手遞給了方錚,然後朝著他微微壹笑,目光滿是化不開的思念和濃情。
方錚坐在床沿,然後壹邊壹個摟住了她們,笑道:“老婆們,倆月不見,想我了沒?想我就親我壹下,不想我就親我兩下……”
長平噗嗤壹笑,然後恨恨的點了點方錚的腦袋,嗔道:“妳還好意思說!下江南這麽些日子,也不說給家裏捎個口信回來,泰王謀反之時,妳可知道我們在京城裏聽說後多擔心嗎?那些日子全家人愁得吃不下飯,生怕妳……”
長平說著忽然住了嘴,神色頗有些驚懼。
嫣然在旁默默點了點頭,美目眨了兩下,晶瑩的淚珠兒滑落臉龐。
方錚輕輕給嫣然拭了淚,然後笑道:“妳們的老公我是什麽角色,別人不知道,莫非妳們還不知道麽?論打仗,我當然差了點兒火候,可論逃跑嘛……不謙虛的說,全天下還沒有比我跑得更快的,這得多大本事呀……”
二女破涕為笑,長平哭笑不得道:“妳……妳竟然把逃跑當成了本事,天吶!這世上怎會有妳這種人?”
隨即長平忽然伸出纖手,壹把揪住方錚的耳朵,兇巴巴的道:“說!妳在江南是不是認識別的狐貍精了?不然為何連封信都沒有?”
方錚哀哀叫道:“撒手,撒手!別老狐貍精狐貍精的叫,多沒禮貌,狐貍精招妳惹妳了?”
長平聞言緊張道:“妳真認識別的狐貍精了?”
“沒有!絕對沒有!”方錚壹本正經道:“妳們知道的,我的生活作風壹直很正派,怎會背著老婆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這得多大罪過呀……”
長平嬌俏的皺了皺小鼻子,哼道:“我可告訴妳,咱們府裏的小院內可只有五間房,而且不打算蓋新房了,知道啥意思了吧?”
五間房,五個老婆,意思很明顯,沒多余的名額了。
這真是個壞消息……
方錚試探道:“要不……我私人掏銀子再蓋壹間?”
“砰!”
“哎呀!”
“妳敢!再娶老娘壹把火把這小院給燒了!”
方錚俊臉壹垮,心中哀嘆數聲。
長平的態度如此堅決,韓亦真進門的事兒愈發艱難了,這可如何是好?
方錚眉頭壹皺,計上心頭。
都說那個方面滿足了的女人總是特別寬容,幹脆,今晚我便使壹出美男計,把這倆老婆餵飽,然後趁她們意亂情迷之時,趁機把韓亦真進門的事說壹說,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沒準她們壹滿足就點頭答應了呢……
再說了,自己在外兩個月,除了摸了壹回韓亦真,就沒沾過女色了,憋了這麽久,今晚非得與老婆們好好盡興壹回,她們好,我更好,順便還能把韓亦真的事兒解決,壹舉兩得……
我真他媽是個天才!方錚忍不住在心底贊嘆道。
“宓兒,嫣然,這麽久不見,妳們難道……就不想麽?”方錚擠眉弄眼,表情很淫蕩。
二女壹聽,再看方錚的淫蕩表情,哪能不知他話裏的意思?聞言頓時雙雙羞紅了俏臉,低垂著頭坐在床沿,壹言不發。
坐在二女中間,方錚的色手開始不規矩的在她們身上摸索,用低沈性感的聲音道:“我在江南的時候,可是很想妳們的,每天晚上我都默默仰頭看著月亮,想妳們想得睡不著,想到情動時,忍不住對月嗷叫,用情至深吶……”
軟綿綿的情話壹說,二女頓時渾身失了力氣,柔柔的倚在他懷裏,閉上美目,俏臉羞紅的任方錚在她們身上摸索,撫慰……
方錚低笑壹聲,輕聲道:“老婆們,都說小別勝新婚,今日咱們便重溫壹下洞房花燭夜吧……”
長平輕輕呻吟道:“啊——夫君,妳……妳又要我們壹起……服侍妳麽?”
“那是當然,妳老公我是個精壯的男人……”
“嘻嘻,妳和我是新婚,那妳和嫣然又怎麽說?莫非也是新婚?”
“……二婚!”
不知是誰吹熄了房內搖曳的紅燭,滿室的春光被黑暗遮掩,只聽得此起彼伏的嬌喘呻吟,在房內回揚,蕩漾……
黑暗之中,方錚急切的喘息聲特別清晰。
“宓兒,妳懷著孩子……到底行不行?”
“沒……沒事……禦醫說過,三個月後,房事……房事無礙……”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婆,接爪!”
“哎呀!妳要死啦!”
“……”
“……”
壹夜顛鸞倒鳳,旖旎春光到天明。
方錚醒來時,長平和嫣然已穿好了衣裳,梳好了妝,見方錚醒了,二女在他臉頰邊分別親了壹口。
經過壹夜的滋潤,二女顯得容光煥發,俏臉紅潤,愈發動人。
“夫君,妳剛回京,且在家歇息兩日,不用每日上朝了……哎呀,嫣然,來不及了,今兒約了西域的胡子掌櫃談買賣,可別去晚了,收拾好了嗎?快走快走!”
二女又在方錚頰邊親了壹口,然後便匆匆忙忙出門去了。
方錚眨了眨睡意朦朧的眼睛,然後敲了敲腦袋,喃喃道:“昨兒好象有件什麽事兒要說的,怎麽忘記了?到底是什麽事呢?”
忽然,方錚猛的壹激靈,靠!韓亦真!完了完了!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現在她們滿足的勁頭已過,也不知還會不會同意……
手忙腳亂穿好褻褲,方錚沖出房們大喊道:“老婆們,回來!回來呀!”
抽了抽鼻子,方錚顯得很悲憤:“回來……我再給妳們獻壹回身,然後我有正事跟妳們說……”